林杭乖乖地闭上眼伸手去抓,翟一旬见势把一个他标记过的包装袋推到他面前。林杭抓到后,睁眼拆了袋子——一件嫩粉色的珊瑚绒连体睡衣,帽子上是长长的兔耳朵,腹部雪白,臀部一团圆润的毛茸茸兔尾。
“卧槽我不要!”林杭一脸不可思议把睡衣塞进袋子里。翟一旬立马一脸坏笑把他推到地毯上,不给他留任何推脱的余地。
“不行,说好了抽到什么穿什么!哥们快上,过来帮我把他衣服扒了!”翟一旬跨坐在他身上,紧紧地抓住身下人的双手,薛胖子和李大仁哈哈笑着把林杭的外套扒了下来,几个女生在旁边羞得捂脸没眼看。
挣扎不过,林杭投降,穿上了羞耻的兔叽连体睡衣,整张脸绯红,帽子上的兔耳还是直立的,太羞耻了。
其他人也相继抓完了穿上,翟一旬穿了件灰色的大灰狼睡衣,林杭怀疑他根本就是有预谋,翟一旬笑得满地打滚,连忙摆手说他不是他没有别瞎说,都是女生买的,和他无关。
薛胖子下了一碟肥羊卷,一碟牛肉丸,一碟鸭血,鲜红的羊肉片在火热的牛油锅里翻卷起来,过了会,翟一旬立马捞了一大勺往林杭碗里塞。
林杭:“土豆片下了吗?”
翟一旬:“马上。”
林杭:“牛肉丸好了吗?”
翟一旬:“没好,再多等一会。”
林杭:“毛肚能吃了吗?”
翟一旬:“可以,快吃,一会老了。”
林杭:“我的鹌鹑蛋呢?”
翟一旬:“我……我给你捞去。”
薛胖子在一旁听着他两的对话听了20分钟,看见昔日的大佬现在恭恭敬敬地给林杭夹菜,忍不住开口:“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真是感天动地社会主义兄弟情。”
翟一旬白了他一眼,心里嘟囔,不,是爱情。
林杭胃小,再加上要控制身材,吃了一会就不吃了,翟一旬也放下筷子陪他在一旁看动漫,薛胖子吃得最热火朝天,连连喊爽。
吃罢,杯盘狼藉,干看动漫有点无聊,李大仁又提议玩狼人杀,他带了一副牌。翟一旬立马举手说自己要当上帝,理由是他玩过最多次这个游戏。
林杭还是第一次玩狼人杀,听着旁人给他讲规则,懵懵懂懂地跟着大家抽牌,他抽到的牌是女巫。
七个人围坐成圈,翟一旬站着宣布游戏开始。
“天黑请闭眼。”大家闭上了眼。
“狼人请睁眼。”
“女巫请睁眼。”林杭迟疑了一下,睁开了眼,他看到其他人都闭着眼,自己应该没睁错。
翟一旬憋笑,踮着脚悄悄走到他身后,俯**子把他的脸掰过来吻了一口。林杭瞪大眼睛,不敢说话,一脸震惊。
“女巫,昨晚死了一个人,你要救吗?”林杭点了点头。
翟一旬又掐着他下巴,没声没响地亲了下去。
“女巫,昨晚死了一个人,你要救吗?”林杭一脸懵逼,我尼玛刚刚不是点了头吗?于是继续点头如捣蒜,兔耳朵一动一动的。
“女巫,你快点,救……还是不救?”翟一旬笑到快说不清话,又朝脸上偷袭了一口。
旁边闭着眼的人已经开始骚动了,“女巫是谁啊,快点决定啊!”
林杭崩溃,狠狠掐了一下翟一旬的手臂,此人才罢休,游戏继续。
玩过了两三轮,翟一旬总是用这个法子偷亲林杭,林杭决定自己做上帝,被众人强行驳回,因为——犹豫不决,玩得太差。
“你真的……是个狠人。”林杭踢了翟一旬一脚。
“不,我是狼人。”翟一旬朝他摇了摇自己衣服后面的狼尾巴。
欢声笑语终于在晚上九点半渐息。林杭送走了众人,有些累了,趴在沙发上。翟一旬今天可以留宿,他走过去坐在沙发上,让林杭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
“今天开心吗?”翟一旬伸进睡衣帽子里,摸着他柔软细密的头发。
“开心。第一次有这么多人来我家做客。可惜我妈不在,如果她看到我有这么多朋友,一定很欣慰。”林杭闭着眼,低声说着。
“那下次,我和你去陪妈妈吧,好不好?”林杭点点头,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翟一旬让他去洗澡,累了就早点休息。
两个人洗漱完毕躺在床的两侧,气氛有点点尴尬。上一次这么躺着,还是因为翟一旬喝得烂醉,林杭也不知道他喜欢自己,所以都大大方方地躺着。
现在……是该怎样。林杭侧过身去,大气不敢出一声,紧闭着眼,假装已经睡了。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夜灯亮着,良久,身后悠悠传来四个字:“我想要你。”
林杭猛地睁开眼,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身后的人继续追问:“可以吗?”
林杭转过身,和他四目相接,翟一旬的双眸恳切且流露着以前从未见过的羞涩和纯情,令人一下子失了心神。林杭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凑上去轻轻吻住了他。
面前的人像得到了首肯,一个翻身跨坐了上来,解开了兔子睡衣的纽扣。
细密的汗珠、蜜色的呻吟和痛楚,青涩、碰撞,交织成了这个狂热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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