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把她的t恤全给下湿了,胸衣的印子都露出来了,她今年有二十二了吧,小时候黑啾啾的,冷锋就觉得,矿区只有她最漂亮,后来变白了,更漂亮了,好吧,黑一点白一点有所谓马,无所谓,反正他喜欢她,又不是因为她黑,或者白的原因。
他喜欢的,只是一个叫聂卫星的姑娘而已,仅仅如此
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冷锋发现,自己一直以男朋友自居但是,人聂卫星从来都只把他当弟弟。
卫星不敢再惹冷锋了,乖乖坐在大杠上,任他骑着四处乱转悠呢。
水基本上已经把路给漫平了,所以,露在外面的除了花圃就是各类围栏。
“小心一点,很多地方的井盖子全给冲掉了。”卫星说。
冷锋当然小心着呢:“我会看水流的,井盖子没了的地方会往外泛水。”
顿了顿,他又说:“你看,我生活经验多丰富,我爸说,我虽然不能像聂卫民一样优秀,但我会是一个优秀的丈夫,我自己觉得我也是。
“前面那儿怎么好像有火花,绕开,万一带着电呢。”卫星又说。
冷锋定晴看了许久,说:“现在四处都停电了,应该没有漏电的地方,不过咱还是绕过去吧。
转了一大圈子,嘿,冷锋一停,聂卫星生气了:“小锋锋,你不会唬姐了吧,这还是体育馆,不过是从东门转到了西门好吗?
“你的火花塞我能修,那咱们又何必再跑出去一趟?“冷锋说着,把自行车一扔,伸手要给聂卫星揉屁股
“甭碰我,你疯了吧,我可是个大姑娘,你怎么能碰我的屁股。"卫星一把就把他的手给拍掉了。
冷锋气的:“可是你小时候每次坐的屁股疼,不都是我给你揉的
“不要说你是我姐,再说,我不帮你修发电机。"他又说。好吧,卫星心说,我忍,发电机最重要。
辛连长早枕着发电机,呼呼大睡呢,突然给人摇醒,一看“冷锋。
“连长,你倒睡的好啊,我们搬了半天的沙袋。”冷锋说。
那不卫星去取面包和矿泉水了嘛,辛连长悄声说:“那就是聂卫星吗,长的贼漂亮,真的,我听说是支教的大学生,我特担心,怕你配不上。而且,刚才不是有一小伙嘛,忙出忙进,都跟她在一块儿呢,我打问过了,同校的研究生。
冷锋没说话,但脸阴了。
“面包,吃吗?”聂卫星撕开了面包的包装袋,给了辛连长个,再撕一袋,要往冷锋嘴里喂呢。
“小卫星,这玩艺儿修起来有点难度,但我确定我能修。冷锋一本正经的说。
卫星自己咬了口面包,盘腿坐下了:“你怎么修啊,辛连长不是说,火花塞已经废了吗?”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小锋锋,你别太过分了。“卫星正在喝水,给呛的,脸都红
冷锋一手还在推辛连长呢,想把他,哦,他想把这个体育馆里所有的人,全从他和聂卫星的世界里给抹去。
“就一下,你小时候也经常亲我的啊,只要我不听话,我发脾气,你亲我一下我就乖了,你知道那叫什么吗,那叫能量,你亲一下,就能重启我能量,我就能修好它了,真的。"冷锋半蹲着,展示着自己手里的火花塞。
卫星揩了揩唇,瞪着他呢。
“就一下,真的。"冷锋说。他的眉毛特像他爸,飞扬跋扈的两只眼睛又像他妈,深邃,水汪汪的。
卫星拿手背揩了揩嘴,欠着身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那能算吗,得亲嘴巴。"冷锋玩着火花塞子。
卫星看了半天,没说话,但掰过他的脸,吧叽,亲了一下。
软绵绵的,暖暖的,还热乎乎的。
冷锋鼻子一酸,眼泪差点都下来了。
他从发电机里往外倒了点儿油,把火花塞放进去转了一圈,再拿块抹布擦干了,然后拎到发动机上,示意卫星走远点儿。
自己啪的一打,没打着,但是,他自己给电了一下。
甩甩手,再啪的一声,嘟的一声,发电机居然真的就给带起来了。
“小锋锋,没这么厉害的吧,你这都违反物理常理了啊。卫星乐的。
本来整个体育馆里黑乎乎的,一有电,慢慢的就有灯被带起来了,电炉子上的钢丝儿,也渐渐的开始闪红光了,把壶架上去,就可以烧水了呀。
“这是你的初吻吧。亲额头的不算,我就知道你没给人亲过。"冷锋贼着呢,指着卫星身后说;你男朋友就在后面站着呢不过没关系,反正我是不会妥协的。你要有能耐就找吧,找个,我打跑一个,真的。
卫星气的,捣了冷锋一拳,回头一看,咦,顾磊还真的,就在不远处站着呢,看她回头,一脚吧堆垃圾踢的满天乱飞。
终于收音机也响起来了,所有人头凑一块儿听呢。
听收音机里的新闻,听洪水又涨了多少,听长江两岸的灾民是个什么情况。
聂卫星,估计咱们得准备转移了,你们志愿者把救灾物资统筹一下,然后再把伤员统计一下,随时听我们的安排,好吗?”这个救灾安置点的负责人,救灾处的个小伙子找到卫星,吩咐了两句,急匆匆的走了。
冷锋修好了发电机,顿时来了好些人,抱着电炉子全要他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