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的麦田,苏羽放慢脚步,悠闲的顺着那条新修的水泥路朝村头的小学走去。
小溪村这样的贫困县的贫困村,处在穷乡僻壤里,村里人除了靠天吃饭之外,也没啥其他的来钱路子。加上这山多地少的,就算是村干部
不贪污,这村部也没多少余钱,按常理来说,修这样的路按说完全不现实的。
所以说在村里,苏羽打心眼里佩服的人,就是村长赵二黑了。平日里他对村里的孤寡病残都十分的关照,时不时的就拿出自己家的粮食给
这些人送去。而且对于苏羽这个从小没爹没娘的娃,他一直是爱护有加,即便是苏羽现在跟个小霸王似的,他也是隔三差五的叫苏羽去家里吃
饭,改善伙食。
而这条在十里八乡都不多见的水泥路,原先是条土路,到处是坑,每年一到下雨整个全是泥巴,老人孩子一不小心就摔到坑里弄个一身泥
巴。虽然自己没摔过,但赵二黑实在看不下去了,硬是腾出了村里的财政支出,然后又跑到县里赖在县长办公室半个月,这才硬是从县长那里
要到了钱,给村里修了条好路!
村道蜿蜒,犹如一条白龙一样横卧在绿莹莹的稻田中间,连接着一个又一个生产队,直通向村头的小学。看着这给村民们带来大实惠的水
泥路,苏羽不由得感慨道。
“二黑叔还真是个人物,修这条路用的钱多了去了。老东西居然能从县长那里讹来钱!”
而此时,村长赵二黑也是神色有些着急的向着这边快步走来。看到苏羽的身影后,赵二黑快步上前说道:“哎呀,苏羽,终于找到你了!
赶紧跟我去给周老师看看吧,这村卫生所的大夫都没办法了。她可是县里派给咱村唯一一个大学生老师,绝对不能有任何事儿啊,要不我和教
育局都没办法jiāo代了!”
看着村长那张迫切的脸,苏羽不爽地说道:“我说你个老东西,还真是势力眼啊!他娘的当初我家老头子快冒烟了的时候,你们那叫一个
麻利,立马把我家的诊所给关了,开始推广县里派来的卫生所了,让老子连混吃混喝的机会都没了,只能去放羊。现在倒好,事关你的乌纱帽
了,你个老东西才想起我了?”
忽然被苏羽这么一说,村长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但自己有求于人,只好脸上堆笑的说道:“那时候我也是没啥办法啊,老苏头医术是神
可是他个老家伙还给人看风水断yin阳,整的和迷信一样。正巧那会儿省里正整治封建迷信呢……”
看着村长那有气不敢出的脸色,苏羽心里一阵畅快,心说,“你个老东西不是很牛么?还不是要求着老子办事儿。”
不过嘴上,苏羽却是继续说道:“治病可以,不过我现在也没个来钱路,总是给村里人免费看风水治病,老子都快饿死了!这回得好好的
吃点肉补补!”
苏羽那打死不吃亏的xing格赵二黑比谁都了解,顿时满脸笑容地说道:“没问题,没问题!这算啥事儿啊!只要把周老师治好了,叔给你去
买肉,管你吃个够!”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光有肉还不够,我还要酒!嗯,再来包好烟!”苏羽接着说道。
“酒肉没问题!这都是小事儿!不过,我记得你小子不是不抽烟么,要烟干嘛?”村长赵二黑好像猜到了些什么,笑着说道。
见他刨根问底,苏羽有些不爽地迈步向着小学方向走去。
“艹!你管球老子要烟干嘛!我不抽烟,给我家的死鬼老头当香的chā在坟头不行么?屁事儿真多!”
小溪村卫生所,是在苏羽的爷爷苏正南去世之前的一个月才建起来的,到现在,拢共也就两年而已。不过这帮乡亲们现在都已经习惯了去
卫生所了,尤其是老娘们和小媳fu们。
因为据说,当年苏羽的爷爷开诊所的时候,给村里的老娘们小媳fu看病的时候,不管啥病,他都能说出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