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还当她是在跟自己玩儿,好奇地用豆眼观察了好半天,又用脚脚跑上脸踩了几下,才扯着嗓子喊来了一众围着孟羡舒问东问西的人。
可是这些人虽然是快步涌进来的,但显然都很淡定,宋端还上下扫着说了句:“这是怎么了,饿晕了?”
余棠装模作样地低头说:“不知道呢。”
装得跟真的一样。
事实是自从外面巡游回来之后,她就在家醉心地鼓捣桂花米酒,结果又失败了,所以发酵了一个冬天,又趁机提来给江鲤喝。
至于为什么发酵一个冬天,因为冬天太冷了,不想出门。
段汀栖头按在余棠后背一抽一抽地笑了好久,才上前庄重地把了脉,说人没事儿,扶到了沙发上睡去了。
为什么是沙发,因为家里没有客房,宋端不愿意让她上床。
董铭宵还不满地拿笔坐地上,给江鲤脸上画了个栩栩如生的王八,理由是这混蛋玩意儿竟然偷偷喝酒都不叫别人。
余棠看似正经地踱步溜达进厨房后,眼角才流露出一点有些坏的笑意。
所谓的好姐妹的用途就是这样。
人活一世,知己幸有七八。
真好。
第132章 番外五
深秋快要入冬时,段汀栖到桐花市出了个短差,余棠一个人待在家,一不小心又把阳台上一盆蝴蝶兰……给浇去世了。
然后若无其事地买了盆长得像的回来。
江鲤等在楼下的车里,怀疑地把她上下扫了遍:“你怎么感觉你又在憋什么坏?”
“我没有。”余棠面不改色地拉开车门,偏头说,“幻觉。”
江鲤又在她脸上转了圈,鼻子哼了哼,把车开去了商场。
孟羡舒已经进入了待产期,孩子随时会跟她们见面,她自己很淡定,江鲤这个准干妈心情却激动得不行,最近跑上跑下,愣是替宋端装修出了一间公主房出来,里面摆的东西覆盖到了从零岁到五岁。
就这样,她还不满意,天天拉着余棠到商场淘东淘西。
余棠不知道出于什么乐趣,竟然也很欣然,这次在货架前流连了几个来回后,忽然被一个推车吸引了视线。
那推车上放的是毛绒绒的兔耳朵。
她决定要买下来的时候才感觉不对,偏头跟旁边意味深长的江鲤说:“……我只是觉着这个耳朵可爱。”
为证明所言非虚,她又返回去拿了个皮卡丘的。
江鲤歪倒在了扶拦上:“笑死人了,你喜欢买就完了,跟我解释什么?好掩耳盗铃。”
“……”余棠刚开始殴打她,电话响了,她摸出来一看,她家小段总回来了。
而且回来的时间跟报备的不符,本来应该是明天早上的,可能是想偷偷准备个惊喜……却收到了一个空房。
收到空房的小段总寻思了一下,没多想,先接了杯水,拐去了阳台,看她的大橘子和花草。
余棠回来的时候,段汀栖刚好喝着水忽然打量说:“我怎么感觉这个花不太对?”
余棠心里很快地盘算说:“没有吧,我感觉是——女大十八变。”
“……?”段汀栖思考了一下,“意思是,我离开很久了?”
余棠:“……”
段汀栖放下杯子,张开怀抱说:“那还不快过来。”
余棠袋子都没来得及放,快步环了过去。
段汀栖对着她眨眼睛——一下,两下,三下,合。
余棠忽然笑了起来,也遵从这个教程,乖乖地一下,两下,三下……刚合上,段汀栖就吻了过来。
几天没见,果然有些不一样,余棠下意识环着人紧了紧,段汀栖却照顾着她的耳垂摸到手上问:“提的什么东西?”
余棠:“……”现在说这个,怎么好像有点怪。
段汀栖却“嗯”了一声后,爪子灵活地探进了纸袋,然后忽然眨眼笑了声。
余棠立刻正直地开口:“我不是——”
“我说什么了吗。”段汀栖不怀好意地抬眼揶揄她。
“……”余棠还没反应过来,那个毛绒绒的兔耳朵已经迅雷不及掩耳地上了她的头,看起来很正经的小段总轻轻一抄,把人天旋地转地拐到了床上。
“好像也怪可爱的。”
小段总捞着她的手腕认真打量了一会儿后,拍板地俯下了身,温柔吻道:“那就这样。”
兔子姑娘。
哈哈。
……
第二天某人神清气爽地去上班后,余棠腰酸腿软地起身,企图把某个玩意儿毁尸灭迹时,却发现段汀栖把它藏起来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微波炉的牛奶杯上倒是贴着一张纸条:“嘻嘻。”
余棠:“……”有点气。
江鲤一如既往地拉着人出门,半路忽然在她领口一扯,飞速扫过那些显然是被欺负过的暧昧痕迹后,在萧瑟的大路口笑成了一只鹅。
“哈哈哈哈哈……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着这个兔耳朵可爱……”
余棠面无表情地捏着她命运的后颈,把人薅进了菜市场。
金灿灿的阳光打了下来,卢为也从菜市场提出几只传统的鸡,由段汀栖带着去苏大夫那儿拜师。
经过几次对段汀栖神奇把脉和抹伤口秘药的目睹,卢为成功迷上了中医,苏大夫也想要弟子好多年,这事刚好有缘一线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