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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停顿了会,她咬着唇,慢吞吞回答,“我舍不得穿。”
    沈西成朝她看一眼。
    女孩眼神里溢满娇柔,说话细声细语,好似容易被吓着似的,再搭上她刚才的神态,像是从清苦人家出来的灰姑娘,勤俭节约,让人心疼。
    沈西成轻叹,拍拍她的肩,“是不是钱不够花了?”
    “够,够的,是我不想浪费。”
    “你跟着我,还怕浪费?这张卡给你,随便刷。”
    “不用不用,我不缺钱的。”
    “拿着吧。”
    一张金卡,被他放在桌前。
    “真的不用……”
    姜禾绿一边否认,眼睛一边冒着金光,怕他会反悔,连忙先拿在手里,装作还回去的样子,“还是你收着吧。”
    “真不要?”
    “这个……”
    “好吧,既然你不要,我先替你收着。”沈西成没给她再犹豫的机会,直接从她手里把卡拿走。
    !!!
    姜禾绿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
    还没捂热,就被拿走了?
    见她神色异样,沈二少问:“怎么?不舒服吗?”
    “没什么。”姜禾绿强撑起一抹笑,“我去趟洗手间。”
    出了包厢的门,姜禾绿整张小脸显露出沮丧。
    姜氏危机,父亲住院,她现在这么需要钱,刚才居然错过了机会。
    又后悔又难过,给于诗打了通电话抱怨一番。
    “沈二狗真是越来越无情了。”
    于诗:“那你分啊。”
    姜禾绿:“毒鸡汤说的好,不爱你的男人,才会问你需不需要钱。”
    于诗:“那你分啊。”
    姜禾绿:“要是有其他的金主,我才不稀罕他。”
    于诗:“那你分啊。”
    姜禾绿:“……你复读机?”
    就算有人天天在她耳边建议她离开,就算沈二少没做过什么人事,姜禾绿仍然不会撒手了之,为了姜氏和父亲,她不能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
    姜禾绿岔开不愉快的话题,兴致勃勃问:“话说,你猜猜我今晚还看见了谁。”
    老规矩,先卖一波关子。
    于诗不当复读机了,“谁?”
    姜禾绿:“你觉得桐城能压沈二狗的人是谁?”
    于诗:“他爹?”
    姜禾绿:“给个提示,姓时。”
    于诗:“不会吧,他爹姓时?”
    姜禾绿:“是时怀见。”
    “……”
    “这人是不是特别低调?我一开始都没认出来。”姜禾绿神秘兮兮地八卦,“而且我还听人说他有个上中学的儿子?是不是真的?”
    “没证据,谁知道呢。”那端的于诗耸肩,“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啊?”
    “据我所知,外界对他的评价并不好,坐过牢,十几岁当爹都不算什么,听说他性格怪癖到极致。”
    “性格有什么怪癖?”
    “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清楚了。”于诗说,“我只知道圈子里的老男人越有钱越爱搞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上次盛世居的服务生不就被字母圈的人玩的差点出人命,他们用项链勒她的脖子,要不是经理来得及时,小命都没了……”
    姜禾绿不由得张嘴,“啊……?这么可怕吗?”
    “你要是碰见他的话,还是离他远点的好。”于诗诚恳建议。
    姜禾绿一边走,一边心不在焉地聊着,“我没招惹他,就是偶然接触到。”
    时怀见帮她停车的时候,给她的感觉是,还不错?倒是他旁边的小助理有些冷漠。
    不知不觉说话间,没注意自己离开包厢已久,来到抽烟区。
    转角处,有男人的倒影。
    “……这笔款明天下午之前汇过去,原始凭证交给李会计。另外把hg文化的风险评估和半年度财报发给我。”
    听到这个略微熟悉的沉厚嗓音时,姜禾绿吓了一跳。
    那边的人是时怀见?
    她低头看着自己脖颈上的项链,面色发白。
    不禁想到于诗的话——
    【他们用项链勒她的脖子。】
    担心这种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姜禾绿下意识立马取下脖子上的项链。
    周围没有其他服务生,她和一个十几岁当爹,坐过牢,性情古怪的男人在这里,怎么可能不害怕。
    因为害怕,她取项链的手一抖。
    项链应声落地。
    安静的走廊,发出这样的动静,很难不引起注意。
    时怀见掐断通话,侧首看了眼。
    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不知怎么,看到他后,脸色都变得惨白。
    “对,对不起。”姜禾绿低头,“我只是碰巧路过,不是有意听见您通话的。”
    她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捡起项链,顶着一颗砰砰直跳的心,加快脚步想走。
    她手心有汗,拿起项链不到五秒,再次掉在地上。
    时怀见朝地上的项链看了眼。
    本以为她会快速捡起,却见她不断往后退,像是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他不得不出声制止她的后退:“东西不要了?”
    “我……”
    姜·葛朗台·禾绿看着那条五位数项链,想到她最近一毛钱当一块钱花的处境,犹犹豫豫地。
    她脑海里的时怀见,已经幻身成可怕的凶兽。
    而现实中,男人温文尔雅,声音更是平和:“怕我?”
    姜禾绿迟疑:“……没有。”
    “那你往后退什么?”
    “我……”
    “再退下去,是想做墙上的挂钟?”
    “……”
    姜禾绿只能鼓起勇气走过去。
    这回的项链离他很近,她捡起来时,胳膊不小心蹭到男人的衣服,吓得她灵敏地跳开,手里的项链,再次掉在地上。
    第三次了。
    东西连续掉落三次,说是偶然,正常人都不信。
    只要联想被大老板用项链勒得x窒息的女服务生,不论眼前的顶级大佬态度有多温淡,姜禾绿依然害怕到极致。
    她额头密着细汗,指尖慌得发白。
    感觉到男人炙热深邃的视线。
    几乎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太可怕了!
    他为什么还在看她——?!!
    她不会也成为被人用项链勒脖子的玩物吧。
    姜禾绿在心里,对着圣母、上帝、菩萨、如来佛、哆啦a梦,虔诚祈祷。
    不要看了……求求您。
    手指紧张得颤抖,她第四次没拿稳项链的时候,头顶上方,响起一个低醇沉厚的男声,非常绅士礼貌地询问。
    “你这项链烫手?”
    姜禾绿:“…………”
    作者有话要说:  时总,你这样追妻不行,会吓着小姑娘的——
    求生欲提醒:男女主双初双处,身心良好,坐牢和有孩子的是男主哥哥(副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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