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沈母跟柳依依也看着她,前者是现实选择先低头,后者则明确表现出不想让她进去。
林听淡淡收回视线,抬手挽上钟斯年胳膊,身体也往他身上靠近一点,微仰头,姿态看似亲密,她吸了吸鼻子,“我觉得冷,想找个温暖的地方呆着,还有我的妆应该有些花了,你可不可以带我进去找个地方补补妆?”
她心没那么大,做不到对刚打过自己的人说没关系。
钟斯年挑眉,象征性的对沈母弯了弯唇,带着她绕过她们,踏上抬价,头也不回的走进旋转大门。
柳依依急得跺脚,“妈,你怎么能让她进去?”
“我自有我的考量。”沈母眯眼盯着那两道渐行渐远的背影,冷哼,“今时不同往日,量她也不敢在大庭广之下胡来。”
“可她是个神经病啊,神经病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更何况……”
“正因为她是神经病你才更应该放宽心,赶紧进去吧,里面还有好多宾客等着呢,至于这两人,我会让人特别留意的。”
酒店里,一离开沈母她们视线林听就抽回自己的手,淡漠的走在钟斯年身旁,“我不会谢你的。”
钟斯年笑笑,“早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也不缺你一句违心的谢。”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她把这当做工作,昧着心意慎重对待,到头来不过是满足他想要看笑话的欲望。
钟斯年扭头撇她一眼,轻嗤一声,大步往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林听憋着气跟上,进入会场前小跑几步,一把挽上他胳膊,仰头,得意又挑衅的看着他。
就算是被看笑话,她也要拉着他作伴,再者以她目前处境,有个人陪着会比较有安全感。
如预想中一样,他们的到来引起一场不小的轰动,几乎聚集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
耳边响起的大多都是与她有关的议论,嗡嗡嗡的,都是些不好的词汇。
挽着他胳膊的手不住用力,身体也无意识的往他身上靠,她的紧张不安以达巅峰。
钟斯年楼上她的腰,托住她僵硬如铁的身体,冷眼扫过窃窃私语的人群,没有言语但却压迫威胁意十足。
骚动的人群慢慢安静下来。
他带着她穿越人海,走到沈暮安面前,“麻烦沈少告知化妆间在哪,我的女伴需要补妆。”
沈暮安的反应至他们进场那刻就是震惊的,此时看着眼前的人儿,神色复杂,半响开口,却是,“林听,你现在能不能先离开,我们的事日后再谈。”
林听望着他,脑里已勾勒不出年少时的摸样,一句话从喉骨溢出,干涉,艰难,“今天是你要订婚吗?”
沈暮安垂眸未应,柳依依急匆匆地跑过来抱着他,忌惮的看看一旁面无表情的钟斯年,又转向林听,宣誓主权,“没错,今天起暮安就是我未婚夫,我们两情相悦,希望你可以祝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