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骗人!”林慕初怎么都没办法接受那突如其来的打击,直到刚刚恢复意识接受如噩梦一般的现实无果的林慕初头痛欲绝的再次混了过去,被医生注射了不知道名字的药水得以安然的多休息和安静一段时间。
在那期间,靳言庭从医生和护士那里得知了有关照顾她所需知道的一切有关事项,便打发他们到别的房间先休息去了。
然后,靳言庭便握着林慕初的手坐在了她的床边,将她的细嫩白皙的十年如一日的小手也是他十年如一日朝思暮想的小手递在了自己的唇边,轻轻的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而目光所及的是林慕初即使注射了药物睡下之后依旧微微皱起的眉头,长长的像是人造的睫毛和其它温柔的部分。
此时林慕初还尚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多么巨大的阴谋之中,以及凉城的这座郊区里附近杂草丛生的房子还将困住她三个月之久的事实。
……
“林慕初……”而在烟城的一家私人豪华医院里,头上缠着纱布的男人穿着医院宽大的病号服,在一阵阵的高烧席卷了所有的脑组织到最终激醒了男人的时候,他却忘记了之前在水里令人窒息的搏斗和所有惊险的时刻,如做了一场缠人的噩梦从才方醒来似的,惊叫了一声所爱之人的名字,浑身汗涔涔的被一个女人给抱住。
“薄瑾墨,你没事吧?”焦皖言不顾周围人,当然主要还是自己的亲哥哥焦皖昭的劝阻,质疑要留在医院照顾这个昏睡不醒的男人。
“林慕初……”薄瑾墨的嘴边还残存着这个名字,“林慕初、林慕初……”他又恍惚的念了两遍,却越发的不确定起来,直到在焦皖言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他才扭头在自己拼命的思忖却只勾勒其更甚的头痛之后败下阵来,问她:“林慕初……是谁啊?”
医生叫来了焦皖昭焦皖言和韩易三人,起先只有韩易,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别人得知薄瑾墨的病情,而后来多加上焦皖言,是她发挥她那蛮不讲理的泼妇潜质,执意要去听听看医生对于薄瑾墨醒来以后惊人改变的说法,而焦皖昭要旁听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不让她作出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韩易不放心焦皖言,但在焦皖昭的陪同下,使得他逐渐的妥协了,而等他们三人进入医生的办公室听取结果的时候,照顾薄瑾墨的仆人和其他的人便在门外的走廊和其他的地方。
“病人的脑部很显然有一块明显的血块……”医生拿着一只笔在电脑的印象里,有一小块黑色的地方圈了拳,用一种死气沉沉的声音毫无情感的对他们三人说道。
“这是当时撞击导致的结果,而且根据病人的反应来看,病人现在出现了暂时性的记忆丧失症状。”
在焦皖言紧紧拽着自己的头发露出疑惑表情的时候,医生通俗的向他们解释说道:“简而言之,就是他失忆了。”
失忆症状像是某种狗血的电视情节,却毫无理由毫无征兆的发生了,在眼下这个神奇的关卡前,等三人灰头土脸一般的从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他们得到的更是一段和狗血的电视情节相类似的医生的说辞。
“他的记忆暂时性缺失,配合一系列的治疗或许能够帮助病人很快回想起来,但是目前的医疗水平也没有办法确定他什么时候能够想起自己忘掉的事情……”
焦皖言从那种无法置信中最先想到些什么结束了灰头土脸的样子,转而面向她右侧的男人,对他急切的说道:“韩易,你先不要告诉薄瑾墨林慕初的事情,不要刺激他!”
韩易的神情苦涩,就在那天晚上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之后,宋妮桦当场被警察的枪击中了胸膛,当她的丈夫季桑巴匆匆赶到满是鲜血的甲板上企图对着她那双睁得大大的还在流淌着眼泪的眼睛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宋妮桦已经没有任何再表达自己的怨恨、后悔和爱慕的可能性了,长久的结束了呼吸。
季桑巴痛苦欲绝,抱着满是鲜血的被所有人视为疯子却唯有他珍惜为隗宝的女人,在平静的江面发出了似乎永无至今的哀嚎。
而就在事情发生的三天时间里,薄瑾墨昏迷不醒,发着烧在梦魇中不断的呼唤着自己妻子的名字,而那些兢兢业业的警察则在日夜不停歇的轮班换岗不断搜救调查之中,没有任何林慕初的音讯,不止是连活人,就算是尸首都没有看到。
当天昏暗的江边,浑浊冰冷的江水底部,迅速消失在江低的林慕初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和那些突然也以最快的速度消失的“水鬼”一般,悄无声息了,且没有被除了薄瑾墨以外的任何人发现。
这使得所有的人在三天甚至更久的打捞无果中深信:林慕初已经死了。
韩易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总裁对夫人的感情至深,到了可以转移性情地动山摇的地步,如果总裁真的知道夫人已经失联甚至是死去的噩耗,真不知道那又是一场什么样的灾难。
或许记忆丧失也是总裁身上发生的另一间极其,是一种十足的保护,就是为了不让他经受那最大的痛苦。
在焦皖言闪着光的双眼凝视之下,韩易最终点了点头,选择先暂时性的保守这一个秘密。
事情却在短暂的时间里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迅速又媒体扩散了出去,说薄瑾墨在意外中遇害,现在已经失去了办公的能力,而柏林集团则再一次的处在风雨飘摇的境地。
此言也不算是完全的造谣,自从薄瑾墨失忆以来,医生们做了大量的测试来判断他失忆所造成的波及范围,发现他不仅是忘记了林慕初这个名字,还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更是无法记住自己到底是谁。
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那些在背后操纵媒体的人的有力武器,一时之间,多有的人都来像柏林集团的秘书室人员求证,但就连秘书室的人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指令,无法对外界说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话给出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