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洛澹眼睛一眯,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席洛澹:“我们昨晚把他送去医院,你等我问一下准确的消息……”
白天,谢舟的爸妈到医院探望过林阳曜。
他们给谢舟发来消息,说林阳曜的一条肋骨有骨裂,没有伤及脏器,现在留院观察。
席洛澹把全部知道的都告诉张映冬,听到他在电话那头叹气。
张映冬说:“我还在剧组里,抽不开身,知道你们没事就好了。”
席洛澹笑道:“我们?不是特地来打听林阳曜的事情?”
张映冬:“都一样,今天一整天不管是你,还是林阳曜,我都没联系上。外面消息传得铺天盖地,你们曾经也帮助过我,我自然是要关心的。”
席洛澹感觉张映冬已经有些抱怨,忙说:“我知道你最好了,对朋友好,尤其是对我,谢谢张映冬大大,我要不要给你一个么么哒?”
坐在一旁一直听他打电话的谢舟,按住他的耳麦。
谢舟认真道:“不准给。”
席洛澹连忙点头哄着谢舟,用唇语说“不给不给”,牵住他的手安慰他。
电话那头的张映冬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张映冬问:“你没事吧?”
席洛澹心里冒出愧疚来,“没事没事,咳,那个什么,等你杀青了,我们抽时间见个面。”
张映冬:“嗯,只要你们没事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席洛澹:“真没事,谢谢。”
张映冬:“那我拍戏去了。”
打完电话,席洛澹盯着手机出了会儿神。
他转过头来对谢舟说:“其实我觉得,他和林阳曜有戏诶……林阳曜平时跟着我们到处跑,他怎么有时间追人张映冬的?”
谢舟说:“不一定靠时间。”
席洛澹瞥他一眼,“好吧,那也是他们俩的事情了,我们准备一下,去医院看看林阳曜吧?”
谢舟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买了束花,直奔私人医院。
病房里,林阳曜坐在床上看书。
他戴了一副眼镜,让席洛澹觉得很陌生。
平日里林阳曜西装革履,颇有派头,对那些极端粉丝下手也狠。
少见他这样斯斯文文的样子。
林阳曜一看到他们俩来,赶紧从床上下来。
谢舟抬手拦住他,“你好好躺着。”
林阳曜重新坐回床上,摘下眼镜。
因为刚才的动作,让他左肺前两个肋骨隐隐作痛。
脸上的神情看不出什么来,但眼神有了两三秒的失神,是疼出来的。
谢舟:“怎么样?”
林阳曜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还好,医生说可以回家休养。”
席洛澹跟着谢舟坐在床边的沙发上,说:“可以吗?还是在医院住久一点比较妥当吧?”
林阳曜捂着胸口,“但是……”
谢舟说:“你别担心。”
林阳曜却一副没了他,家里的事就没人管的样子。那群保镖谁来带领,家政的工作谁来安排,处处都要用到他呀。
席洛澹微笑:“你现在最该做的是养伤,你知道吗,张映冬之前打来电话,专门关心你这件事,你不养好身体,那怎么行呢,不能让张映冬担心啊!”
林阳曜听他的话着实一愣,迅速坐直身体,“真的吗?他、他来问了啊?”
谢舟问他:“你的手机呢?”
林阳曜:“昨晚翻出围栏的时候,掉到山坡下面去了,我估计已经坏了吧……已经派人过去找了,不知道找不找的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难怪张映冬打了一天的电话都没联系上他。
得知如此,席洛澹赶紧给张映冬发消息,告诉他为什么他联系不上林阳曜,这可不能怪人家。
他知道张映冬还在拍戏,只要他拍完戏能看到消息就行。
不管怎么说,席洛澹还是很感谢林阳曜,要不是他反应迅速,不然在昨天晚上,谢鸥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对了。”林阳曜说,“那个谢鸥更惨,昨晚就摔休克了,肋骨断了两条,好像还有点脑震荡,今天被推出去做了一天的检查。哎,没想到他变成这个样子了。谢少……这件事,谢老爷和夫人那儿有什么想法?怎么说也是侄子……”
“你不要问这种事!”
这话不是谢舟说的。
而是谢舟身后走来到底林爸爸说的。
林爸爸抱着一只白色塑料袋走过来,里面放着病历和药。
被父亲呵斥,林阳曜缩了缩脖子,有点愧疚。
林爸爸微笑着对谢舟和席洛澹说:“感谢少爷和少夫人来探望犬子。”
谢舟说:“他是朋友。”
林爸爸欣慰地点了点头,“阳曜只是肋骨受伤,躺在床上休息半个月就好了,二位不用太担心。”
这话才叫人担心。
席洛澹心想,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在肋骨上,这又不能打石膏,就得静养,怎么可能半个月就能好。
谢舟则说:“遵医嘱就好。”
林爸爸点了点头。
他们在医院待到探病时间结束,这才离开。
谢舟直接带着席洛澹回到半山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