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五年之前这样与罗西意上的“撞上”,也许如今的丁允骢也不会这样捉摸不定他自己的心思。
不在一起的时候,他时常会想起她,内心的恻隐会煽动着他,让他一天又一天地耐着性子等她长大。
可见到罗西的时候,又觉得她……,她毕竟长得太像那个女人了。
切齿般的恨,会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
所以,这样的夜晚,对于丁允骢来说,注定要无眠。
这样的自己,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于是索性拿起手机,然后随手翻阅通讯录,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电话线的那一头,蕾丝女人好听又透着朦胧般惊讶的声音软绵绵地飘进了他的耳朵,“骢,是你吗?”
“准备一下,我五分钟之后到!”丁允骢不带任何感情地说着,然后又不由分说地挂断了电话。
在商界叱咤风云多年的丁允骢,私生活上一直保持着低调。
离婚以后,他唯一的亲人——姐姐丁允敏总是不遗余力地为他物色新的女孩。
他虽然兴趣乏乏,可为不拂姐姐面子,也会安排出一定的时间与她们见个面,吃顿饭,然后就道个别。
不再有然后的然后。
他更不愿意分出心思去主动记着她们的名字,只凭她们喜欢的穿着、或是用过的香水来记住她们那一张张长得差不多的脸。
从父亲过世后起,丁允骢对女人的态度似乎便是如此。
如果硬是要与什么女人牵扯出什么关系来,那无非就是彼此的利益。
那罗西呢?她算什么?养女?
呵,丁允骢对这个滑稽的称谓冷笑了一下!
从法律上来说,他确实是她的监护人。至于他当年为什么会这么做,他自己都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或许是受了那女人的盅吧。
五分钟之后,丁允骢的黑色布加迪已经稳稳地停在了蕾丝女人的公寓楼下。
女人听见门铃声,便迫不及待地开了门。
丁允骢迅速闪了进来,然后毫不怜惜地扯掉女人身上的黑色蕾丝睡袍,一把将寸缕不挂的她按倒在床上。
看着女人趴倒在床上,不断地扭捏着那具娇柔似水的身子,欲拒还迎一般地发出娇嗔的声音,他忽然从心底泛出一丝恶心的感觉。
可偏又是让他不甘心,他丁允骢什么时候开始会成这样了?于是他卸下裤子,正准备着俯身将她贯穿那一刻,竟是——焉了。
蕾丝女人自然是不甘心,柔软的身体缠上他,想以肌肤之亲刺激他最原始的蓄存。
男人却面无表情地将她推开,随后便是往她的身上扔了几张钞票。
最后离去。
女人的希望落了空,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难道这位在商界举重若轻的男人,真有外界传说的那般有那方面的问题!?
可那又怎么样!?必竟,他今天主动与她打了电话,主动驱车于她的公寓之下。
这便够了。
蕾丝女人握着手里那几张百元大钞,靠在窗台前,望着那疾弛而去的车影,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高速公路上,丁允骢漫无目的驾车飞奔在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