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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芸急着出去是为了去赴战王的约。
贺芸存在骆家钱庄的十万两,战王已经亲自去接手了,今天请贺芸过来只是准备将玉佩还给他。
翟瑾言将玉佩放到贺芸面前,“骆家钱庄不愧是最大的钱庄,本王已经让人去离灾区最近的几处分庄分开提银两,这玉佩如今原璧归还。”
贺芸笑呵呵地捡起玉佩,“灾区物资缺乏,想来有钱也买不到东西,王爷是否应该让人就近买物资运过去?”
“唉,你这倒是和王爷想到一块去了!”小公爷欣赏地看向贺芸,“王爷早就吩咐人提了银两之后就地买物资运过去,而且下令各地官府严控价格,不许商贩趁火打劫,哄抬物价!”
贺芸抬眸扫了一眼翟瑾言,所谓混账王爷,倒也有不混账的时候嘛。
“王爷思虑周道,在下佩服!”贺芸笑着拍了一通马屁,一向孤傲的翟瑾言自然又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小公爷虽然接连被贺芸坑了两次,但就是喜欢贺芸的好皮囊,见贺芸被冷落,赶紧开了新话题,“贺公子,你家真的没落了?”
贺芸微微皱眉。
方才来的路上全都是讨论贺家的人,每个人都说的有模有样,各个都好像知情人一般,虽然互有出入,但大体意思差不多,那就是贺远归的买卖要砸了,贺家要垮了,都是败家儿子捐钱捐款的!
贺芸笑了一下,正想着跟小公爷开个玩笑,包厢的门被拉开,店小二领着人来上菜了。
金满楼是贺芸的地盘,战王又是地位相当高的人,厨房里自然是先紧着他们这桌的菜做,故此,十几个菜是一起端上来的。
掌柜亲自上楼布菜,店小二们有秩序地将菜一个个送进来。
这期间,包厢的门一直开着,隐约可听见隔壁的谈话声,原本没什么,只是忽然隔壁有人提了贺芸的名号。
说话的是个男人:“邱二爷,这贺家不会是真要垮了吧?”
布菜的掌柜动作顿了一下,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贺芸便又立马恢复了平静。
“呵呵……有贺芸那个怂包在,就算现在不跨,以后也长久不了!”回话的男子语气十分的轻蔑。
贺芸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开始在自己的记忆力搜寻这男人的声音。
邱晨,邱家老二,外人称作邱二爷,对上了名号。
贺芸不由得再次拧了眉,记忆里自己对这邱晨不薄啊,二人也算得上是知己之交了,怎么这人背地里诋毁自己呢?
贺芸走神的时候掌柜已经上完了菜,正要退出将门关上,贺芸抬起手指,示意他不用关,掌柜的便只好停手立在门边。
没人说话,任由隔壁的声音肆无忌惮地传过来。
一阵哄笑之后,又有人开了口:“说起来这贺芸与二爷您走的挺近的,他若是倒了,您岂不是要为他伤心?”
“自然,我伤着呢!”邱晨哂笑一声,“我伤心日后就不能跟牡丹私会了!”
邱晨此话落音,隔壁屋里又是一阵哄笑。
“说起这春华楼的牡丹姑娘,我们倒是都有印象,当时贺芸高价将牡丹赎出,养在城外,我们都是有所耳闻的,这怎么就便宜了二爷您呢?”
“还不是因为贺芸那个怂包!那样的美娇娘居然买回去独守空房,本公子也是出于好心,才会时不时地去帮她照料一番!”邱晨戏谑的声音带着不干净的思想,听的人有些作呕。
贺芸握了握拳头,脑子里的记忆慢慢清晰。
当年她还和邱晨交好时,义薄云天地从妓院救了一位姑娘,便是牡丹。贺芸之所以救她,一是见她知书达理,不该沦落风尘之地,二是叹其身世可怜,反正城外的庄子空着也是空着,只当可怜,便打发她过去住下了,竟没想到她竟不知自重,和邱晨这样的人纠缠到一起了。
“那牡丹姑娘可是生的天仙模样,贺芸就没想法?”又有人提问。
邱晨轻笑了几声,“买回去后就没动过,牡丹从我的第一夜,还是处子之身呢!”
“啧啧,二爷可真是好福气啊!”
“那贺芸还算个爷们么?如此天仙都不为所动,到底看得上什么样的女人!”
“呵呵,那个怂包天生就与人不同,或许,他喜欢的根本就不是女人呢!”邱晨轻慢地打断提问的人。
隔壁屋子忽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恍然大悟地附和:“啧啧,还真想不到,竟是个恶心人的断袖,看来这贺家真的是要完咯!”
“来来来,喝酒,喝酒,指不定过几天这金满楼都要改姓了!”有人开始劝酒。
“王爷,今日这顿算在我账上。”贺芸冷着脸起了身,“草民去处理些私人恩怨,估计一时半会儿没功夫陪您用餐了。”
没想到翟瑾言跟着起了身,“正好,本王也没什么胃口,跟着你瞧瞧热闹!”
贺芸没理会他,径直去了隔壁,领着数十个上菜还没回去的店小二冲进了隔壁。
喝了些酒的邱晨看到贺芸好像见了鬼一般,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换上一副恶心人的谄笑,“贺小弟,数日不见,为兄相当挂念呢!”
贺芸冷笑一声,“我方才在隔壁正好听到了二爷对我的挂念,这会儿便是来回礼的!”
屋子里的人当下皆变了脸色。
“都是兄弟们酒后说的胡话,贺小弟莫要当真。”邱晨舔着脸服软。
“那就好,说明你们都是爱开玩笑的人,正巧,我今日无聊,也跟各位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吧。”贺芸说完往后退了一步,“来人,把邱二爷给我绑了,褪去上衣,挂到窗外去!”
“你……你……想干什么!”邱晨吓得立马要逃,但是喝的半醉的他哪有地方可逃,不一会儿便被几名店小二抓住,强行扒了上衣,裸着上身丢出了窗外。
窗外临街,猛然间挂出来一个打着赤膊的男人,顿时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对着邱晨指指点点,那邱晨就算再混,此时也抬不起头来。
至于屋里的几位,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下一个被丢出窗外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