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些官员虽然职位上无法与重臣抗衡,但也都大小有些实权。”
“我今天来的时候,听了一耳朵说书人的分析,我觉得有礼。那些官员先前都是贫寒子弟出身,而六皇子恰恰又是诸位皇子中最礼贤下士,最有礼的!”
“这么说起来也有可能啊,怪不得老祖宗教我们平日里要好好做人呢,好人还是有好报的。”
你们分析时事的热情像极了我爸刷微信爱国文章的样子。
狱卒们交头接耳,越来越激动,我无奈地摇摇头,有又点点头。
算了,好歹他们得出了好好做人的感悟,我就不告诉他们估计连那个说书先生都是六皇子安排的了。
又过了一段日子,我听狱卒说到。
“今日是六皇子册封太子的大典了。”
既然已经登基了,那有关我的处理结果就应该快出来了,毕竟太子上位后,总得立刻办出一件实事来。
你说贺今到底还来不来了。
不过比我的结果来得更快的,是皇上的结果。
“皇上驾崩了……”古代的医疗条件确实不太行。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垂下了眼睛,心里默哀了三分钟。
说实话,我觉得挺可惜的。
毕竟这个老板虽然疑心病重得不行,但就皇帝这份职业来说,确实做得不错了。
新帝登基,这个朝代没有大赦天下的习惯。
我觉得挺好,毕竟皇帝登基这件事又不能减轻那些犯人犯下的错误,两者根本不搭边。
因为登基仪式麻烦得不行,我在大牢里扳着手指头算自己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出去。
数着数着,我把该等的人等到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跪倒在地上,朝他行了个大礼,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我,政斗废物,所以季亦白只能在大牢里听转播!
第三十二章
六号选手,哦不对,是如今的C位皇帝。他叫人打开了牢门,宣读圣旨。
宣旨太监抑扬顿挫地告诉了我这件事的处理结果:
你虽然看起来和这件事没有直接关系,但唯独浴室的图纸和你无关,这点却还是很可疑的。这次就姑且算你玩忽职守,把你给辞退了。
太监宣完旨后,新C位就屏退众人,独自站进了这个灰扑扑的牢笼里。
还十分客气地叫我站了起来。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新皇帝缓缓说道,大牢里没有可以朝外眺望的窗户,所以他只能看着我。
我脑子里思绪万千,一直在思考那张由贺今送出去的浴室图纸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贺今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身份。
最后,我问道:“贺今,他还好吗?”
新老板先是一愣,继而笑了出来,笑声里饱含着我读不出的复杂。
嘲讽?开怀?
情绪解读真是太为难我这个面瘫了,这种活就该交给能随时随地读出我情绪的贺今来。
哦,又一不小心想到他了。
“你不是找徐先生问过了吗?他很好,大仇得报,得偿所愿,也一点危险都没有。”
徐先生,说的是城东的算命先生,他姓徐。
我怀着说不出的心情松了一口气。
“敢问陛下,这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实在是太好奇了。
狱卒牌收音机信号无比糟糕,断断续续的消息毫无关联。就这情况,就算是福尔摩斯在世也推理不出真相。
新皇依旧保持着他往日温润的人设,提点了我一句:“存档的纸上,唯有后殿浴池的图纸,盖的不是你的官印;而纸上一处横梁数据的失误,正是导致最后横梁安放不稳,从顶上滑落的罪魁祸首。”
“那张图纸上,盖着的官印是……”
“是原工部侍郎,李筹的。”皇帝缓缓道。
一瞬间,所有的问题都被串联在了一起。
为什么那时候贺今总去工部找我,为什么他突然与李侍郎关系拉近还约了饭,为什么突然帮我跑腿送了那一张图纸。
恐怕当时李侍郎要请贺今吃饭的原因,是因为贺今捡到了他的官印。
但官印到底是李侍郎自己丢的,亦或是贺今早就拿走去拓印,就不得而知了。
可贺今为什么要这么层层设局,以他一人的力量,就算是有了图纸也……
我正在脑内风暴,却被新皇帝无情剧透。
“没错,正如你一开始借由徐先生告诉朕的猜测,他确实是五哥的人。”
可明眼人都知道五号选手不可能会成为C位啊,贺今为什么会为他做事呢?!
“为什么?”我希望皇帝能告诉我原因。
但新皇帝显然也不明白,只盯着角落的床板,眼神似是放空:“五弟那个人,有时候连朕也不明白他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年的事……”
皇帝显然不打算围绕皇家辛秘再聊下去,而是从兜里又拿出了一卷圣旨,点明了他此次来的目的。
“季亦白,你手上的圣旨,将你革职。朕手上的圣旨,只罚你一年的俸禄。你要再做一个选择吗?”皇帝缓缓问道。
嘿,小样,还有两手准备啊。
但是打工是不可能的,叫我给你白干活更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