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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七皇子虽是没有说话,正值壮年的男子虽是一身常服,可那股子气势却是从骨子里便透了出来,小姑娘们皆是大气都不敢出,请安后便乖乖站在那里。
    陈宇飞却显得有些困惑,这赵婉柔说起来与他还有些关系,便问道,“你们在花圃做些什么?”
    “禀七皇子,小女子等刚刚实在对对子,赢了的人要摘一朵菊花给输了的人簪上。”赵婉柔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一板一眼的样子浑然没有刚才的灵气。
    “想来你们也是不好摘,既如此,许巍你便帮她们摘了吧。”陈宇飞淡淡吩咐道。
    许巍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朵刚摘的淡黄色菊花。
    苏宁此时也是有些紧张,目光偷偷的看向那人,见他眸光淡淡,还有些她看不懂的神色掺杂在里头,一时倒是愣了愣。待目光转向许巍手里的菊花时,尽管竭力淡定,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番,这花,还当真是丑啊。
    见七皇子没有丝毫走的意思,众人有些踌躇,还是谢莹开口告辞,“小女子等这就告辞,就不打扰七皇子了。”
    陈宇飞点点头,见小丫头松了口气的样子,待几人离开后,唇角忍不住溢出点点笑意,几年不见,她倒是没变什么。不过,许巍摘的那朵花倒的确是丑。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待身后那道灼热视线终于消失不见, 众人皆是长舒了口气,有几个胆子小些的腿都有些软了,就连一向大胆的谢莹想起刚刚都是有些吸气, 要说这七皇子的威仪当真是一年胜似一年,记得前几年自己在宫宴看到这位爷, 那时候只是沉默,却远远没有现在来的威严。
    看着旁边小姐妹们都是有些怔愣, 想必也是有些被吓到了, 谢莹笑道:“大家都别想了,快来给宁姐儿戴花。要说这侍卫摘的花儿还当真是好看呢。”这话说到最后,谢莹自己都是有些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那花一看便是随手摘的,金黄的色泽也就罢了,偏花瓣还十分之大,不似菊花秋季怒放之风骨反倒是有些人间富贵花的意思。
    听了这话, 众人也是笑了出来。刚才因七皇子所带来的丝丝紧张总算消散了个七七八八。
    苏宁笑着去拧谢莹的嘴, “真真是莹姐儿这张嘴, 能把黑的活活说成白的。”
    众人又笑闹了一番,待苏宁把花戴上这才作罢。
    那边, 陈宇飞看着一群笑闹的小姑娘, 只一眼便看到了他的小丫头。比起那年他去六安也已一年多的时光, 小丫头着实长大了不少,今日一身淡粉色衣裙,从他这个角度远远望去只觉像那烟霞一般绚丽,只一眼便让他再也挪不开眼睛。
    “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到这小丫头手里了。”陈宇飞心里摇头道。
    几个小姑娘闹够了, 这才往亭子边走。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景宁大长公主的宴席一向以雅趣在皇城闻名遐迩,世家以收到邀请为荣,加之刚刚出现的七皇子,都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长公主此次宴会的另一层含义。
    七皇子陈宇飞今年二十有五,仍未娶妻不说,府中连位妾室都没有。甚至于好事者还隐隐猜测这位皇子是否有些爱好龙阳,当然都只是暗中臆想罢了。都知道这位爷的厉害,加上这几年七皇子在朝中可以说是水涨船高,又有谁谁那么不长眼非要自寻死路呢。听说这次还是皇帝急了,召长公主进宫密探,加上今天七皇子的出现,看来今日席中势必是要出一位皇子妃了。
    想起刚刚冷峻威严的七皇子,众人皆是有些畏惧,可那样身份又面容俊美的夫君,纵是冷些..自己也是愿意的。苏宁瞄了眼旁边几位面色有异的小姐,不知怎的,只觉这胸口一股闷气是怎么也出不去。
    吴氏见女儿回来,鬓边微微有些松乱,心里有些无奈,用珠花遮上一些也就罢了,这里人数众多又都是出生豪门,自是不可能在这里重新梳妆的,只嗔道:“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今日这般场合也不知注意下仪容。”她倒不指望她的女儿被选为皇子妃,别的不说,这年纪便差的大了些。只今日贵妇云集,她的宁姐儿表现好些也能挑个好婆家。
    亭台上,景宁长公主有些惊异的看向许巍,语气颇是有些不可思议,“你说宇哥儿已看上了席中某位小姐?所以宴会就不来了?”
    许巍自是恭恭敬敬的答道:“启禀长公主,七皇子所言确是如此,还有,”口中顿了顿,似是有些犹疑,景宁大长公主却是急了:“你让宇哥儿只管说,只要他看上了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听了这话,许巍似是松了口气,应了声是,便下去了。
    亭台上,景宁大长公主的脸色却是久久未有变幻,似是有些没有回过神来。事情就这么顺利的解决了?想起皇兄与自己相商时所暗示的门第无需太过贵重,景宁大长公主只觉这脑袋又有些疼了,这侄子也没和自己说是哪家小姐,若是出身不符自己可怎么和皇兄交代呢?一时看向台下各家小姐的颜色均是有些复杂。接下来的宴会也是有些心不在焉。
    长公主情绪邮有变。亭下众人自然也是有所觉察。见传闻中的七皇子并未出现,几位夫人的眼中皆是有些失望,苏宁倒是莫名的有些雀跃。待傍晚回到府中之时这嘴角还是有些扬起。
    苏珍有些奇怪,嫡姐从宴席上开始便一直笑到现在,那嘴角的笑容就连一向温柔的四姐姐离别时都有些侧目,“七姐姐这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儿,今个儿心情可当真是不错。”苏珍开口问道。
    苏宁有些惊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对啊,自己有什么好开心的呢?看着妹妹有些疑惑的眼神,苏宁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今个儿和莹姐姐她们几个玩的开心,现在想起来还是乐的不行。”说着便将插花之事与苏珍说了,只掐去了陈宇飞出现的那段。苏珍听了,也是乐个不停,此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休息时,苏宁便有些心神不宁,果不其然,待自己回来便未曾出现的青黛走进房门时,苏宁只觉自己的一颗心都砰砰的跳了起来,隐隐还有些期待。
    青黛一路目不斜视,她是苏宁身边的二等丫鬟,前段时间因家中有事回家了一趟,这会儿回来伺候小姐休息自是无人怀疑,也正是因此青黛很顺利的便将一张小纸条塞到了苏宁手中。随后拿起小姐的换洗衣物出去了。春红也随后检查了一遍门窗后,去歇息了。
    待外面的动静完全消失,苏宁这才小心的展开手中的字条,“今夜子时。”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苏宁只觉自己的脸仿佛都烧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滚烫,想必是红透了,“那个人就知道欺负自己!”苏宁恨恨的想到,心头却涌上一股不知名的甜。
    小心翼翼的数着时间,又确定了几遍身上衣服完好,苏宁脸红红的躺在被子里。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对,她原本也是很讨厌他这种行为的,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却开始渐渐惦记上了那个人。或许是他毫不犹疑给自己信息的时候,又或许是自己偶然在六安街头看到一个人影竟恍惚觉得是他的时候。在不知不觉见,那个人已渐渐入住她心房。为了他,她愿意赌一回。
    果不其然,子时刚到,门外便隐隐传来脚步声,苏宁尚未反应过来房门已被推开。
    陈宇飞有些怔愣的看着急急忙忙从床上跑下来的小姑娘,上一次,他这般仔细端详她的时候似乎已过去了好久,看着脸蛋红扑扑的小丫头,他的小姑娘就要及笄了,当然这身段也是比三年前长开了不少。陈宇飞深吸了口气,按下自己内心深处的某种冲动。
    苏宁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有些不敢看眼前的男人。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有些轻浮,明明自己以前不是这样的。
    陈宇飞伸手,将某个正在正在胡思乱想的小姑娘拥入怀中。察觉到小姑娘有些生硬的身体,陈宇飞低声道:“阿宁是我啊,这几年在六安过得如何,嗯?”
    两人靠的极近,陈宇飞说话的热气几乎喷洒在苏宁的耳边,小丫头瞬间便红了脸,身子有些挣扎起来,“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本就有些意乱神迷,怀里的小丫头还不安分的动来动去,陈宇飞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几乎是瞬间溃败,低头便吻上了那张正嗫嗫嚅嚅、娇声说着话的甜美樱桃。
    即将及笄的她便如一颗即将熟透的水蜜桃,朱唇诱人,先前喋喋不休的说的话陈宇飞是一个字没听进去,只觉心头发烫,有些东西隐隐涌出。待察觉到小姑娘的动作他当下便印了上去。比记忆里还要柔软,当真如水蜜桃一般甜美可人。
    收拢手臂,陈宇飞将怀中人搂紧了几分,吻的也更加用力了起来。
    苏宁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桎梏了起来,有些喘不过气的想要推开身旁之人,却发现自己根本推不动。这人便如山岳一般不可撼动,自己所做一切都不过是徒劳,只能被动的承受着这一切。
    待一切结束,苏宁只觉自己便像重新活过来了一番,靠在陈宇飞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想说些什么这气一时又上不来,只把小脸憋的红通通的,看上去煞是可怜。
    陈宇飞爱怜的看着怀里的姑娘,心里只如吃了蜜一般甜。小丫头还是第一次如此温顺,刚想说些什么,脑海中猛然闪过些事倒是让他愣住了,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感受到男人情绪上的变化,苏宁有些疑惑的抬头,目光水灵灵的,陈宇飞只觉自己移不开眼神。这小丫头还当真是要了他的命,亲了亲苏宁的脸颊,“阿宁乖,事情我会处理好,你只管安安心心的嫁给我。”
    这话说的直白,苏宁只觉臊的慌,“谁要嫁给你了!”刻意压低的语气娇俏无比,听得陈宇飞是心神一动。见小丫头戒备的用手捂住了嘴巴,陈宇飞无奈一笑,“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今日我就先回去了,日后有事青黛会再来。”
    说着摸了摸苏宁的头,便利落的推门走了。
    院中许巍见主子出来,松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苏宸知晓了些什么,如今这苏府的守备是严了不少,主子动静不算小,这时间长了还真担心发生些什么。
    两人轻车熟路的绕开守卫,往王府去了。一路上,陈宇飞却是有些反常的沉默。
    许巍跟在后头,心里叹了口气,这事儿还是得主子自己想开才行,别人谁劝也没用。
    待进了王府,便径直往书房去了。
    这几年来,七皇子于众皇子之中脱颖而出,书房较之以前自身多了不少信息。此刻,书桌上摊开的一份密报之上,赫然写着一条‘丙申年换子案主要参与者苏嘉。’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皇宫
    见高公公出来, 在外等候已久的慧贵妃忙迎了上去,“公公,如何?陛下可有宣见?”
    高公公摇了摇头 :“启禀娘娘, 陛下身子不适,眼下不见人, 还请贵妃娘娘隔日再来。”
    听了这话,慧贵妃是真有些急了, 陛下能有什么事, 还不是忙着和那群道士寻丹问药。可如今她这可是真出了些事儿。
    原本许嬷嬷请假出宫一趟她是没有起疑的,她知道她有个失散多年的孙女儿,刚找回来自是爱的紧。况且人家事实上并不是她的人,也就随她去了。可这许嬷嬷迟迟未归慧贵妃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可这陛下却是见不着了。一听高公公这话,一狠心将自己手上的赤金镯子摘了下来 , “烦请公公再进去通报一回才是, 此事事关重大, 陛下听了一定会见臣妾的。”
    高公公摸了摸镯子,悄无声息的将其揣进袖子, “既如此, 咱家就斗胆再替娘娘通传一声, 只这结果...”
    “放心,公公放心。只要公公把嗨带到即可。”慧贵妃忙赔笑道。
    见高公公进去了,这才在心里暗啐一声,“呸, 你个老阎货,如此贪财,难不成还留着传给下一代不成?”
    御书房里,正埋首经书里的皇帝闻声抬头,不耐烦道:“又有何事?”
    说着咳嗽了几句,皇帝这脸色不由得又差了几分,看来自己的日子不多了,是时候如国师所言加快脚步了,一时间对外面试图打扰自己“修仙”的慧贵妃更加不满了起来。
    高公公赔笑道:“启禀陛下,慧贵妃娘娘言有要事要与陛下相商。”
    皇帝皱眉:“每次都说有要事,结果次次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朕如今正忙着哪有时间去管她这些事,且让她将事情写在下来再由你呈上来吧。”说完便挥挥手示意他出去,那语气极不耐烦。
    高公公闪了闪眼睛,谨声应诺。
    门外,慧贵妃自是气急败坏。她自承宠以来一直隆恩不断,哪里被这样明晃晃的打过脸,一时这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过了好一会儿,待情绪平定下来,这才对高公公说道:“如此,便劳烦公公了。”
    “奴才恭送贵妃娘娘。”直到慧贵妃的身影渐渐远去,高公公这才有些轻蔑的笑了起来,贵妃?怕是再过几天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了。说着招了招手,一旁的小卓子忙凑了上来,听师傅跟自己耳语了几句,点了点头,往一旁去了。
    慧贵妃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宫中,见娘娘心情不好,旁边宫女识趣的递上慧贵妃一贯爱喝的菊花糕,除此之外整个大殿一片寂静,无一人言语。都知道贵妃娘娘脾气不好,这会儿自然也不敢往上凑。落不得好不说反挨一顿板子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等八皇子身边的内侍通传道八皇子被七皇子接到府中打猎,过几日再归后众人只觉这大殿之中的气氛是更沉闷了起来,那小内侍估计也是有些被吓到,说完之后便言八皇子需要伺候急急忙忙的告辞了。
    慧贵妃却是突然笑了出来,“好好好,看来是他没错了了,他这是要报复我啊,是要报复我啊,”一旁的宋嬷嬷看到,是赶紧命一旁的宫女将娘娘扶进寝殿,又厉声说道:“今日之事要是传出去半分就休怪我杀一儆百了。”
    自打慧贵妃进宫以来这宋嬷嬷便是一直跟在身边,可以说是这贵妃面前第一人了,说话素有权威。众人谨声应诺,退了出去。
    待宋嬷嬷进去时,慧贵妃已是忍不住哭了起来,一地的瓷器碎片,昭示着主人的愤怒与无助,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宋嬷嬷安慰道:“娘娘莫急,这事儿做的隐秘不说,且是陛下授意,这么多年娘娘抚养他长大不曾缺过他吃穿,七皇子纵是知道了也没什么好怨的。反之若是落到陛下手中当年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二说呢。”
    这话说的不假,当年皇帝的确是不打算留这个嫡子一命,最后却不知为何又改变了主意。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终是动了丝恻隐之心。
    慧贵妃猛地抓住了宋嬷嬷的手:“嬷嬷,许嬷嬷定是被他抓走了,如今小八也被他带走了。小八是我唯一的孩子啊,我该怎么办?”
    这边,七皇子府,却是一片和乐。
    八皇子陈宇蓝眨了眨眼睛,看着正在看奏章的陈宇飞说道:“七哥,你明天真的可以带我去跑马吗?”语气里难掩激动,他一向喜欢这类运动,对夫子所教的那些并不感兴趣。只是母妃总觉得不安全,不许他去。因此这次陈宇飞答应带他去骑马,八皇子是二话不说便答应了,甚至都没回宫中,只是派内侍回去和慧贵妃说上一声,因为他知道母妃是不会同意自己来的。
    “自然,七哥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
    陈宇飞抬头,果不其然看到男童欢欣鼓舞的样子,目光不由得柔了柔。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啊,不管事实究竟如何,自己那所谓的“母妃”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从小就十分粘自己的胖弟弟,摸了摸旁边陈宇蓝的头,虎头虎脑的,陈宇飞笑了笑,笑意直达眼底。
    “找到了,找到了,朕终于找到了长生不老的法子,”丑时,尚埋首经书的皇帝突然大笑了起来,“来人,宣国师,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奴才等恭喜陛下得偿所愿,万岁无疆。”以高公公为首的一干内侍屈膝恭贺道。
    皇帝大笑,“说的好,赏。”
    “奴才谢过陛下,陛下万岁。”
    又是一片恭贺,皇帝只觉舒畅,刚想说些什么,只觉喉咙一阵腥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整个御书房瞬间一阵忙乱,至于那位仙风道骨的国师则是趁众人不备悄悄溜了出去。
    高公公先命人去请几位贵妃娘娘过来,又封锁住消息。可这等消息又是哪里锁得住,中宫无主,各个贵妃皆是为自己打算的紧,不出天明,皇帝重病的消息已是传遍了朝野。几位皇子更是连夜赶到养心殿,跪在殿外请求侍疾。
    中宫无主,后宫以两位贵妃德贵妃、慧贵妃为主,良妃为辅,其他众妃嫔轮流侍疾,至于众皇子经三人商议后暂且回府,皇帝一有消息自有召唤。
    这会儿正是关键时刻,众人哪里肯走。大皇子陈宇杨更是流涕于养心殿外,直言恨不得代君父受罪,君父这般儿子心里着实是难受的紧,只愿伺候于床前,一尽孝道。众皇子皆是痛哭不已,不忍离开。
    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德贵妃哪里不知大皇子心里打的主意,不由得有些失望,这孩子当真是沉不住气,自己在这儿守着他还能吃什么亏不成?看向一旁淡定的七皇子,德贵妃叹了口气,这气度上到底是差了些。
    最终,几位皇子也是没有离开。倒是陈宇蓝中途晕了过去,小孩子身体终是有些受不住,慧贵妃走不开,陈宇飞就暂且送其回寝殿休息。
    看着后面跟着的一排宫女,陈宇飞讽刺的笑了笑,这位母妃还当真是不了解自己呢。看了眼怀里的小人儿,自己再怎么迁怒也不会无辜牵连从小便喜欢跟在自己后面、一口一个七哥的弟弟。
    皇帝重病,各世家也是彻夜难眠。书房里无数烛光摇曳,无双的智计、未来的朝堂皆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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