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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宴会厅,摆上24张桌,场面可观。
    傍晚四点多,客人陆续前来。
    陪客人的工作归孩子父亲,开宴前,宋倾城没有下楼,在房间看着孩子,余嫂为照顾孩子也来了酒店。
    孩子穿着崭新的连体服,小屁股包了尿不湿,躺在床上的时候,歪着脑袋张望,乌溜溜的眼睛,好像懂得很多,机灵的样子,逗笑前来看孩子的客人。
    期间,郁明娴和郁明蓉姐妹也来过房间。
    宋倾城出院后,郁庭川对外说过她月子里不见客,也是某种婉拒之意,所以,除了郁承业,郁家其他人都没好好看过孩子。
    郁明蓉抱着孩子,打量几眼后说:“长得比较像老二。”
    “确实像。”郁明娴也笑,用手轻轻点着孩子鼻梁:“特别是鼻子和嘴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个月大的孩子不怎么认人,被客人辗转抱在怀里也不哭闹。
    郁明蓉有所感触:“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
    宋倾城也有这样的想法。
    一眨眼,她的世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外婆离开了,但她又有了新的亲人,新的牵挂。
    看着孩子,宋倾城觉得,22岁对她来说,就像人生的分水岭,迈过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新天地,留在另一边的,已经成了黑白相片里的陈年往事。
    满月宴,郁家人差不多全都来了。
    郁明蓉说到亲朋好友,也提起远在澳洲的付敏母女,郁祁东和付敏之间有问题,郁家人或多或少已经察觉到,只不过,尚未猜出具体原因。
    宋倾城知情,却不能说什么。
    今天凌晨,郁菁在微信里给她发了红包。
    郁菁还没正式入学,近半年都在学习德语课程,如果她想在瑞士读书,必须通过瑞士学校的语言考试。
    发红包的时候,郁菁特意注明,给小堂弟的红包,是她自己兼职领的薪水。
    付敏为了让女儿尽快适应瑞士的生活,让郁菁去家附近的面包店打工,其实也是为了让郁菁多和当地人交流。
    郁菁在学习上向来懒散,如果没有付敏逼着,就算在瑞士待十年,她还会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样。
    儿子满月酒宴,除了表舅一家、宋家部分亲戚和沈彻薛敏,宋倾城还请了三中的几位老师,至于同学,不想让人破费,干脆谁都没请,只在网上告诉大家孩子满月的消息,结果,收到一波8块8的qq红包。
    沈彻来的比较早,举着孩子上看下看:“这孩子长得真壮实,完全看不出是早产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办的是百日宴。”
    话音未落,孩子朝他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是不是着凉了啊?”
    沈彻扭头问。
    他的样子,比当妈的还担心。
    宋倾城捏了捏孩子小手,暖烘烘的,即便如此,还是把房间里的冷气调了调,放下遥控器,她问沈彻:“怎么没把你女朋友带来?”
    “她出去旅游了。”
    沈彻边说边低头逗弄孩子:“要不然,我肯定带过来。”
    宋倾城还想问什么,房间门被推开。
    贼眉鼠眼进来的正是郁承业。
    郁承业也不管宋倾城欢不欢迎他,从沈彻怀里‘抢’走孩子,好一番打量,随后,一脸沉痛,唱大戏似的哭天抢地:“大侄子喂,你像谁不好,偏偏像你爷爷,瞧瞧这塌鼻梁、水泡眼,长大后可要怎么找媳妇?”
    宋倾城直接把孩子夺回来:“再胡说八道,出去。”
    “上回在云溪路,我就觉得孩子眼熟,回老宅翻了翻,果然给我翻出老头子小时候的照片,你自己看看,简直跟倒模出来的异样!”
    郁承业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白照片。
    沈彻凑过去瞧了一眼。
    然后,他的眼神难以言喻,再仔细看了看孩子,低声和宋倾城说:“他是不是偷拍过孩子的照片,故意弄成黑白照做旧了?”
    宋倾城:“”
    郁承业把照片递过来:“要不信自己看。”
    照片里,孩子三四个月大,穿着那个年代特有的服装,坐在围栏椅子里,宋倾城看了以后,不可否认,确实和她怀里的儿子有八分相似。
    宋倾城道:“这张照片只能说明,孩子他爸爸最像他爷爷。”
    郁承业对着孩子继续扼腕:“大侄子,你看看你妈,已经吓得开始胡说八道,瞧这鼻梁,就像被一百头大象踏过似的。”
    沈彻说了句公道话:“小孩的鼻梁塌不是很正常,你见过谁家刚出生的孩子鼻梁就跟山峰一样。”
    宋倾城懒得和郁承业争辩孩子长得像谁,抬头问他:“你离开云溪路那天,是不是拿走了客房里的床上四件套?”
    看出沈彻的不解,宋倾城解释:“那是我网上买来的,打折后389,他离开后,家里阿姨去收拾客房,结果发现床上被扒得一干二净。”
    “什么叫拿?”郁承业为自己辩解,嗤笑:“这小家子气的,我搬去新的地方,那么匆忙,那来得及买那么多东西,借一借你们家的四件套怎么了,我又不是不还。”
    “那明天就送回来吧,这么多天,你也该买好新的了。”
    “”郁承业。
    他神情哀痛,恨铁不成钢:“跟你们这些俗人,真是没共同语言。”
    说完,大摇
    ☆、第477章 结局篇,你儿子在北京,单独来
    听到‘孩子不见了’几个字,宋倾城停下和表舅妈的聊天,转头看向余嫂,余嫂的样子不像开玩笑,也让宋倾城的心里咯噔一下。
    余嫂是附在宋倾城耳边说的话,同桌的其他人皆是一脸困惑。
    宋倾城已经站起身。
    表舅妈问:“出什么事了?”
    “孩子有些饿了。”宋倾城维持着面上的镇静,微微笑了笑:“我上去看看他。”
    她暂时没有告诉客人,是不想引起慌乱。
    再说,孩子是被亲朋好友给抱走,还是真的不见了,目前不能下断论,如果是个误会,难免造成满月酒宴的不愉快。
    宋倾城向宋家亲戚交待了一声,边快步走去宴会厅门口边问余嫂:“孩子怎么没的,你不是在旁边看着么?”
    “我上了个厕所,再出来孩子就不在床上了。”
    余嫂满头大汗,已经悔得肠子都青透:“我不该走开的,孩子还那么小,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不打招呼就把孩子抱走。”
    像这种五星级大酒店,人贩子是不大可能进来的。
    宋倾城脸上的血色褪去不少。
    有些心不在焉,也有些心急如焚。
    电梯来了,宋倾城接过余嫂手里的房卡,没让余嫂跟着上去:“你再去找先生,把事情告诉他,我先回房间看一看。”
    余嫂点点头,重新回去宴会厅。
    楼上,宋倾城推开门,在套房里找了一圈,就连窗帘也被她扯开,可是,真的没找到孩子,窗边的沙发上,装孩子衣服和尿片还有奶瓶的袋子还在。
    一时间,宋倾城后背的衬衫被汗水浸湿。
    孩子是她怀胎多月生下的,现在孩子丢了,心情可想而知。
    宋倾城站在床边,看着郁庭川进来,眼眶微微泛红:“我下楼的时候,孩子还睡在床上,余嫂上厕所也是在房间里,孩子怎么就不见了?”
    郁庭川的脸色也不好看,当即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没多久,酒店的负责人赶过来。
    这是恒远名下的酒店,要查监控并不难。
    交代完负责人,郁庭川转头,看见宋倾城处于自责的状态,他伸手轻轻拥住妻子,对她说了一句:“别紧张,过会儿调出监控,就知道是谁进出过这个房间。”
    随后,郁庭川放开她,亲自去酒店的保安部看监控。
    至于宋倾城,被郁庭川留在房间里。
    宋倾城也想要帮忙,可是,却像无头苍蝇一样,发现自己除了等监控结果,没有更好的办法,等得越久,心里愈发惴惴不安,她给沈彻打了个电话。
    得知孩子失踪,沈彻很快就上来。
    他说出自己的猜测:“这是酒店不是马路边,况且孩子还待在房间里,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
    宋倾城被提醒,立刻想到郁承业的身上。
    她大步离开房间就下楼。
    宴会厅里,郁承业正端着两杯香槟和人谈笑风生,先喝一口左手上的香槟,再抿一口右手上的那杯,余光瞥见迎面而来的宋倾城,总觉得对方来者不善,果然,宋倾城刚走近就问他:“你刚才有没有再去过房间?”
    和郁承业聊天的客人见状,识趣的走开了。
    “你有没有抱走孩子?”
    宋倾城没有心情和他拐弯抹角,干脆开门见山。
    郁承业听出那么点意思,不答反问:“你这当妈的,难道不清楚孩子在哪儿?”
    “孩子不见了。”这个时候,宋倾城已经不想再隐瞒什么:“就在刚才,孩子在房间里被人抱走。”
    “……”郁承业。
    他知道宋倾城怀疑上自己,赶紧澄清:“我一直在楼下,有目击证人的。”
    说着,他把两杯香槟放在桌上:“这么大的事,得告诉其他人,整个宴会厅里200多号人,多好的资源,得发动起来去找孩子,抓住那个拐子,每人脱掉鞋子拿起来砸一下,都能把拐子给砸死。”
    宋倾城心里装着事,不想和他胡扯,转身就要走。
    余嫂却却在这时匆匆过来,告诉宋倾城:“刚才我太紧张忘了提,我上厕所前,先生的妹妹来过房间,说是来看看孩子,也是因为有她在,我才放心去上厕所,不过我还没从洗手间出来,她就敲门说有事先走了。”
    “哪个妹妹?”宋倾城问得急切。
    “不是先前结伴来的两个,是另一个,穿着红色的裙子。”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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