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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氏听到那鼎鼎大名的“鸣鹤楼”居然是沈初夏与人合开的,不仅大吃一惊:“没想到阿蔓妹子好本事呢,你唐大哥还说这回去京城,路过兴州的时候,要特意下船去尝尝鸣鹤楼的菜肴呢。”
    沈初夏笑道:“红姐与唐大哥能赏光,妹子是求之不得。到时我一定准备一桌招牌菜,好好招待红姐与唐大哥。”
    “好啊。”闵氏笑嘻嘻地应道。
    沈初夏又把银票拿了出来,说道:“红姐,这是我还给你们的。”
    闵氏看了看那银票上写的数,摇了摇头,说道:“这银票我不能收。”
    “为何?”沈初夏一愣。
    闵氏望着沈初夏,说道:“当初我给你的不过十几两,哪有收你一百两的道理?”
    沈初夏笑了起来:“红姐,你给我虽然只有十几两,可那时却是我最艰难的时候,这银子可谓是雪中送炭啊。如今我那酒楼和食肆生意都不错,这一百两对我来说,也不算多,在我心中,远远没有当初红姐给我那十几两贵重。我加倍还给红姐,也只是想表达我的心意。如果红姐想我心安的话,请务必收下这银票。”
    闻言,闵氏沉吟了片刻,笑道:“既然阿蔓如此说,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这才是嘛。”沈初夏忙把银票放在闵氏的手中。
    两人坐着又聊了会儿家常。闵氏说她上回产子伤了元气,一直未能再怀孕。沈初夏便让她去洪柯的药庐看看。
    洪太医可是宫里的妇科圣手,洪柯肯定得了他的真传,自是不会差的。
    闵氏听了,便说明日便去找洪柯看看。
    不过,闵氏虽然与沈初夏聊得开心,心里却还是记挂唐照那边,不免有担忧之色流出。沈初夏知道,梁洹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可她也不好明说,只是安慰着闵氏。
    约摸两个时辰后,唐照与梁洹一道回来了,闵氏与沈初夏站在院门前相迎。见唐照满面喜色,闵氏知道事情都解决好了,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二人走近,闵氏忙迎了上去。
    “夫君,你可回来了。”闵氏笑道,“茶叶可都还给我们了?”
    唐照微笑着点了点头:“多亏梁公子的朋友帮忙,茶船都还了。”
    “梁公子,这可太感谢了。”闵氏向梁洹道谢。
    “唐夫人不必多礼。”梁洹回道。
    唐照笑着说道:“原来梁公子的朋友认识余通判。余通判听说游知州为帮他妻弟泄愤扣了我们的货物之后,便亲自前往知州府衙问此事。游知州怕余通判抓自己的把柄,便匆忙把扣下的茶船全还给我们了。”
    沈初夏听到唐照这番话,不禁也在心里佩服梁洹的狡猾。原来,大穆朝在各州设知州的同时,又设了通判一职。通判名义上是知州的副手,但州府发布文件,除了知州签发外,还必须要有通判署名,才能生效。如果知州犯错,通判如果没有阻止或上报,要与知州同罪,如果有阻止或上报,可以视情况减轻或免除处罚。因而,在各州,通判实际上对知州的权力有很大程度上的牵制监督作用。
    梁洹便是利用知州与通判的这一特殊关系,想出了这么一招。他找人把此事通报给通判,通判怕知州做错事会牵连自己,自然要过问。这样一来,他既不用自己亲自出面,又帮唐照把事情处理好了。不得不说,他这一招,使得真妙。
    闵氏却不知道这些弯弯拐拐,只知道梁洹帮了自己家一个大忙,对他感激不已。
    夫妻俩又留了梁洹与沈初夏在府中用了饭,本想留二人再留宿一晚的。可梁洹说不放心梁岷,还要连夜往兴州赶。
    唐照与闵氏自然理解二人的父母之心,虽然有不舍,也还是送别了二人。
    梁洹与沈初夏又乘马车在城门关闭前出了城,去了码头,便连夜开船返回兴州。
    上了船,沈初夏与梁洹便各自洗浴。虽然在兴州的时候,两人已经也在一起住过,不过来明州的路上,两人却是分房而居。因而,沈初夏以为回去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没想到她洗浴完,回到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梁洹已经坐在自己屋中了。看见他,她一下子愣住了。
    看沈初夏站在门边发愣,梁洹叫道:“阿蔓,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沈初夏顿了顿,说道:“陛下这时候过来,可是还有事?”
    闻言,梁洹抬起头来,看着她,说道:“跟你睡觉算不算事?”
    沈初夏更是一呆。
    梁洹横了她一眼,说道:“这么晚了,你还无睡意?”
    他要睡这里,沈初夏自然不敢说不好,只好乖乖把门关了,服侍他上了床。
    果然待沈初夏一上床,他便贴了过来,手也从她衣裳下摆钻了进来,往里面摸去。
    “陛下……”她捉住他的手,后面的话却不知要如何说。毕竟,他要她,她没有任何逃避反对的理由。可是,要她像以前那样坦然面对他,与他一起做如此亲密之事,她心里这关还是有点过不去。
    他吻了下来,含糊着说道,“阿蔓,我让你歇了两天,你上回被我弄疼的地方,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陛下,别,妾累了。”沈初夏找了个理由。
    “阿蔓,给我吧。”梁洹开始动手剥她的衣裳,“除了那天晚上,我都憋了一年多了。”
    闻言,沈初夏一愣:“宫里不是还有其他嫔妃吗?陛下没招她们吗?”
    “不是你不让我招吗?”梁洹压了上来,“你不是逼着我答应你,如果招别的女子,你就要出宫吗?你现在都跑出来了,我若是再有别的女人,你肯定不愿意随我回去了。”
    听到这话,沈初夏想起,在云麓苑避暑之时,好像确实跟他这么说过。不过那些也是她得宠时说的不知轻重的话,后来失了宠,她哪敢跟他提放自己出宫啊,还不是自己想办法逃了出来。不过,没想到,他倒还记得。想到曾芷清说他与她一直分殿而居,如今又听到他如此说这一年多,他一直没招过别的人,要说心里没有一点感动,也是不可能的。
    “阿蔓。”他叫着她的名字,一个吻又落到了她的唇间。
    她惊了一下,却没再反抗。
    梁洹见她被自己说动了,自然又是得寸进尺,两个人又折腾了半晌。
    船到达兴州的时候,已是三日后的晌午了。
    临下船的时候,梁洹对沈初夏说道:“阿蔓,最多再呆三日,我便要返回京城了。你回去便收拾一下,三日后我们一起回京。”
    听到这话,沈初夏愣了愣,瞅着梁洹,说道:“这是陛下的旨意,还是让妾有选择的余地?”
    听到这话,梁洹一怔,说道:“你不愿意?”
    沈初夏低下头,避开了梁洹的目光。如果真的可以让她选,她还真不想回去,毕竟好不容易才从皇宫里逃了出来。如今她与贺章一起经营酒楼与食肆,日子过得也还算不错。如果自己跟梁洹回去了,怕再也不可能有机会出宫了,不管以后过得好坏,死,也只能死在皇宫里。她还是不敢去冒这个险。
    梁洹看着沈初夏低头不语,心头一沉。其实她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她不愿意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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