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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寒惊疑:手机这么快就给你了?
    唐果:???
    向寒继续惊疑:没告诉你?
    唐果继续:??????
    向寒意识到说漏嘴:当我啥都没说,啥都没说。
    可是你明明说了……
    唐果直接电话打过去,第一通被掐断,第二通又被掐断,第三通响了很久,才犹犹豫豫接起。
    “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不问你别的,就问你一句。”
    向寒思虑半天:“好……你问吧。”
    “是他故意把我手机藏起来的?”
    他是谁,不用问。向寒装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唐果:“他和你事先通过气?”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我拒绝回答。”向寒理直气壮。
    “你到底是谁朋友!”唐果也急了,本来还蹲着,急得一下坐到地毯上。
    “我是爱你的,么么哒。”俏皮地一说完,就挂了。
    莫愁予洗完澡出来,唐果双手撑床沿,低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头发还湿着,擦拭着朝她走来,拿下毛巾,单膝跪她面前,自下往上,寻觅到她心不在焉的表情。
    他笑了一下:“在想什么?”
    唐果眼珠动了动:“是你把我手机藏起来了。”
    肯定句。
    莫愁予对她的神情加以判断:“所以呢,不高兴了?”
    唐果摇头,腰背前倾,主动将额头抵在他额头,手揽在他颈后。
    她的干发擦过他额前的湿发,头皮凉丝丝的。
    “我看到微信订阅号里的八卦推送,问堂姐该怎么办,她和我说,是你们的安排,不用担心。”
    “嗯。”
    ……嗯?就这样?不说点什么吗?
    “她说,这是互利。你们把消息放给他们,他们来追踪报道,反正是事实,最后真相一曝光,他们工作室还能凸显出能力,一举两得。”
    “嗯。”
    还嗯……
    “我不是很明白,交给他们去曝光,和自己公开,有什么不同么?”
    “区别很大。”他的声音,意外有些干涩和黯哑。
    “什么区别?”
    “我不是只有一个人,身处在这个圈子,要和媒体打招呼,不能我想做什么就随意做,不去顾及合作方和身后的员工。一损俱损,明不明白?”
    换成她:“嗯。”
    “找他们曝光肯定没有坏处,别小瞧唐姐的能力,每一步该怎么做,她和团队都是专业的。”
    “嗯。”
    嗯来嗯去也不好啊,总得说点什么,正当她开口准备说话的时候,忽然听见他低到不能再低的沙哑呢喃。
    “唐果。”
    “嗯?”
    “走光了。”
    ……什么?!
    莫名其妙的三个字,脑袋一片迷茫,理解得很慢。
    直到,两只宽大修长的手包裹上来,原本下坠的睡衣突然严丝合缝地贴了身,令她浑身一颤。
    他鼻尖轻蹭她,嘴唇来到她的嘴唇,哑而低地说:“想打架么?”
    轰——
    茫茫然的脑海,乍起一道惊雷。
    从头烧到脚。
    莫愁予分开她的唇,滑进她口腔,追着她躲闪的舌头四下搅动。
    弯腰垂落着的手感太好,脑海中闪现的,都是方才她不停说话时,不小心泄露的春.光。
    能克制到现在,他已用尽全力。
    喉咙干渴,只想从她这里汲取水分。
    不够,还是不够。
    他手压至她背后,身体舒展开,向后仰倒;把她从床上拉下时,脚在床沿一蹬力,摩擦着地毯往前滑出一段,稳稳躺平。
    动作连贯且快,唐果天旋地转地,整个人伏趴在他身上。
    腰围空荡荡,幅度过大,被他按着背,带着躺下,掌心不可避免地扯动睡衣,皱巴巴地拉高一大截。
    手伸过去,想把衣服拽下。
    无意中成了信号,告诉他那里有恙。
    她瞬时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缺氧的活鱼,此时此地,完全是等待被宰割的命运。
    舌头被搅得酸麻,随着衣摆被撩起得越来越高,脑袋也越来越空。
    突来的一个翻转,就被压倒在身下。
    他摩挲着她快要挤不出水分的嘴唇,十指穿入,握住卷曲在一起的睡衣下摆。
    “脱了它,好不好?”
    无法思考,随便吧,都随你,随你……
    “嗯……”声音和身体一样,软绵绵得无力气。
    ……
    年少时,看着她嘴唇开开合合,总想亲上去尝一尝,尝到了,是甜的,还想尝。长大后重新在一起,抱着她香软的身体,总想做点什么,做一件,做两件,停不下,却又必须停。
    停不住了,这次,无论如何都停不住了。
    刚一沾床,她猛地侧身,往床面压,弓缩成煮熟的河虾。
    “把灯关了……”声音细小得如蚊呐。
    极力遮掩住一部分,却将另一部分完整暴露在空气中。
    后背,一览无余。
    暖黄的灯光下,纤长柔美,白得发亮。
    莫愁予在她蝴蝶骨的位置亲了下,稳了稳呼吸:“好。”
    唐果肩周绷紧,等笼罩在身上的影子一远离,快速钻进薄被里,裹得严严实实。
    身后,抽屉拉开又合拢,紧接着,是灯具开关按下后的一声轻响,房间陷入黑暗,唯一的一点光源来自于她面向的落地式玻璃格子窗外。
    然后脊背就是一凉,被子被他从外面掀开,靠过来,半躺半坐,手扶上她的肩,低头,鼻尖轻蹭在她脸和耳。
    她抱紧被角,下意识把脸往枕头里缩。
    他往她耳朵里吹了口热气,握住她肩头的手,摸着她的手臂,在她禁不住发抖的时候,往下,钻入她本能抱住的地方,再一次揉上。
    她实在忍不住,哼哼唧唧,嗓音娇软得像哭:“你很喜欢这里么……”
    他含咬着她薄嫩的耳垂,一怔,轻不可闻地失笑,吻到她耳后,顺由脖颈,一路往下徐行。
    只要是她的,都喜欢,都爱。
    ……
    这种事,真正做起来远远没有想象中容易。
    吻着她,安抚她,他自己都是个新手,实践和预想根本就是两码事,还是没能掌控好,害她无助又害怕地哭出声:“疼,真的疼……你别动,别动……”
    “好,我不动,不动。”
    他身上全是汗,汗水几乎都沾染给了她,把她弄得也黏腻腻,热熏熏。
    眼角的泪花被他吻干。
    “不疼了跟我说。”
    “那要是,一直疼呢……”
    生平第一次,莫愁予猝不及防被问住。
    已经忍到额角都耸出了青筋,他还是手撑在枕头边,狠握了下拳说:“那就不做,睡觉。”
    搂在他背后的手忽然缓慢地收紧,潮湿的眼睛看着他,声音特别小地说:“哪有人……做这个,半途而废的……”
    这样的一个举动,能把人给逼疯。
    她大义凛然地闭上眼,抖着声:“继、继续……”
    莫愁予亲吻她微微汗湿的脸,拇指抚上她软乎乎的嘴唇,在她耳边轻喘口气:“疼就咬我手。”
    即便到后来脑海中满天烟花绽放,她也只是情不自禁地张开口,不小心含.住他手指,一口都不曾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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