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被门夹了的人才会跟富二代讲道理,我跟你说,这个世界谁有钱,谁就是王道,没钱的都是王八羔子土鳖一个,做啥事情都要求爹爹告奶奶,还被人从门缝里瞧人,扁的连快门匾都赶不上,不过没关系,有钱人也只有一张嘴两条腿,我就不信他们能把全世界好吃好喝好穿好玩的都糟蹋了去。”
走到家楼下,齐楚指着门口那辆车说:
“开大奔的,不错不错。”
我瞥了一眼,发现车里坐着的人竟然是傅少川,而他也转过头来看我了,我紧巴巴的挽着齐楚,捧着他的脑袋猝不及防的亲了一口。
齐楚当时就傻掉了,别看他平时说话嗲嗲的,还喜欢翘兰花指。但他毕竟是个男人,他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问:
“路路...你...你这是...”
话没说完,齐楚就被人拉开嘭的揍了一拳,我上前去拉他:“傅少川,你个鳖孙子,你有病啊。”
傅少川连揍了齐楚好几拳:“敢动我的女人,你找死。”
齐楚都懵了,指着傅少川问我:“路路,他是谁啊?”
我把齐楚扶了起来,挽着他的胳膊回答:“这人是我的前男友,傅总,我来给你介绍哟,今天晚上齐楚已经对我表白了,他说要给我在市中心买一套房子,我们俩生一个可爱的孩子,过平平凡凡的小日子,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齐楚差点就要说漏嘴,我瞪了他一眼:
“你个怂蛋,你二十分钟前说的话你忘了?还是你想反悔?”
齐楚懵圈的点点头:“我没忘,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娶你。”
我拍了拍他的胸膛:“好啊,是个男人你就记住这句话,明天早上十点,我们民政局门口见。”
齐楚简直吓坏了,话都说不出来,我推了他一把:“你还不走,赶紧回去处理一下你的脸,我可不想让别人笑话我,说我嫁给了一个五官不全的男人。”
五官不全四个字一说出口,我自己都被逗乐了。
齐楚还想多说什么,傅少川又扑了过来,我拦住傅少川对齐楚喊:
“还不快走,你还想再挨两拳吗?”
齐楚突然冲上来挡在我面前,虽然和傅少川相比,他矮了半个头,但此时的斗志却不输任何人:“我不走,路路,我保护你,我不管你是谁,我们家路路既然跟你分了手,从此你们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你要是个男人的话,你就拿得起放得下,别为难女人。”
傅少川捏了捏下巴。眼看着他要放大招了,我赶紧将齐楚拉到我身后:
“明天民政局见,齐楚,你个怂蛋要是不愿意的话,你就继续在这儿杵着,你要是愿意,那你现在立刻给老娘回家,找到户口本养好你这张脸。”
齐楚怯生生的问:“路路,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呸了他一口:“没出息的家伙,你再磨叽两句就是假的了。”
齐楚听完撒腿就跑,一眨眼就没人影了。
我拍拍手掌戏谑的看着傅少川:“傅总,你在我家楼下,等谁呢?”
傅少川轻吐一句:“等你,你去哪儿了?怎么喝这么多的酒?你这身子才刚好,你不要命了?”
我媚笑道:“我这条命要是没了,你就算是尽了最大的孝道,况且我去哪儿做什么,跟你傅总没半点关系吧?难不成你还想和我逢场作戏?”
傅少川上前来握我的双臂:“路路,你别这样作践自己,行吗?”
作践?
我冷哼一声:“怎么,你想把我这条命留着让你家老太太作践啊?很抱歉,那样的屈辱我这辈子不会再承受第二次。傅总,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上楼了,拜拜了您咧。”
我甩开他的手转身要走,他从身后一把将我抱住:
“求你,别这样惩罚我,也别这样苦了自己,好吗?”
我深呼吸一口气:“我就是不想苦了自己,也不想惩罚你,所以才要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傅总,你刚刚也听到了,我明天就和齐楚领证结婚,我的喜酒不邀请你来了,你只值五百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省着点花吧,傅少爷。”
我用劲从他的怀抱中抽离,转身笑着看他那张难以言喻的脸。
“你家老太太花五百万让我离开你,你说说,她是多么的用心良苦啊。你就听妈妈的话,做个好孩子吧,虽然我没见过你的未婚妻,但我想老太太的眼光差不了,听她的准没错,说不定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就能让老太太抱长孙了呢。”
傅少川纠结的脸上出现一抹痛苦的神色:“一定要用这样的话狠狠的扎入我心里,你才会舒服吗?”
我上前踮着脚亲了他一口:
“这样舒服吗?”
傅少川伸手抱住我,将这个吻索取的更深了一点,路上偶尔走过的行人都发出啧啧的声音,我不自觉的笑场了:
“傅总,你这吻技太烂了,没意思。”
傅少川还要凑过来,我伸手挡住他的嘴:“不是我挖苦你,你知道我闺蜜的老家在哪儿吗?她的老家有一种嗍螺,就是用嘴嗍着吃的田螺。这个季节的夜晚是吃嗍螺的时候,叫上三五好友,点几瓶啤酒,简直就是享受啊,这种嗍螺味香辣,加入紫苏,香味浓郁。不含泥腥味,嗍之肉出,让人欲罢不能。”
傅少川很不以为然的丢给我一句:“你要是喜欢吃的话,我带你去吃就是,管够。”
我挖苦他道:“你以为人人都会吃嗍螺吗?难不成你想要和小孩子一样拿着牙签把肉给掏出来吃?那就太丢脸了,不过傅总有空的时候多点几盘嗍螺练练,有助于提高你接吻的技巧,不然就凭你这吻技,是个女人都会被你吓跑的。”
看到他青一阵白一阵的脸,我哈哈大笑:“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你能不能学会,就看你下不下苦功夫了,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祝你好运。”
我迈着大步往回走,傅少川紧跟了上来追问:
“你很喜欢吃嗍螺?”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个坑,我回头俏皮一笑:“那要看跟谁,跟你在一起的话,无趣又乏味,再好的嗍螺摆在我面前都让人觉得寡淡无味的,不过要是换一个人的话,我还是挺期待的。”
我得意太过,穿着高跟鞋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此时一得瑟,脚下一扭,若不是他及时抱住我,我肯定摔的很难看。
傅少川也不跟我斗嘴,抱着我直接进了小区走到电梯里问我:
“你住几楼?”
我呵呵一笑:“连你家老太太都知道我住几楼,你竟然还好意思问,真是够了,你放我下来吧,你就不用上楼了。”
傅少川不服输的说:“我得上去,我要向你证明,我就算不用吃嗍螺,也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我伸手去扭他的脑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今晚回去得赶紧洗个热水澡好好敷个面膜,明天漂漂亮亮的去民政局完成我的终生大事。”
傅少川目光如炬紧盯着我:“你确定要嫁给那个娘娘腔?”
我一拍他的胸口:
“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动不动就瞧不起人,傅总,你还是请回吧,我这个穷人的狗窝免得脏了您富贵人家的鞋子。”
在家门口站好后,我拦住了傅少川。
他捏住我的下巴:“别用这些话来激我,不管金窝银窝我都不在乎。有你在,跟你睡狗窝我也乐意。”
我啐了他一口:“你觉得狗会愿意吗?”
傅少川从我的手拿包里摸出钥匙开了门,将我一把抱起,随手关了门之后熟门熟路的将我抱进了卧室:
“若是单身狗的话,肯定不愿意,但要是你,肯定愿意。”
我咬着嘴唇挤出一句:“你那谁是狗呢?”
傅少川在我嘴唇上轻轻咬了两口:“等会你就知道谁是狗了。”
我还没弄清楚自己怎么就被他挖了个坑跳了进去,他的手却突然解开了我的衣扣,我慌乱的抓住他的手:“傅总,请自重。”
☆、200.我们结婚吧
翌日清晨,晚上睡前忘了调静音,大早上我迷迷糊糊的接了个电话,电话那端的齐楚语气焦急的问:
“路路,现在都快十一点半了,民政局十二点下班,你在哪儿呢?”
民政局十二点下班和老娘有毛线关系。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很快就察觉不对劲,睁开眼一看,妈妈咪呀,我还以为昨晚上做了一场梦,结果傅少川果真躺在我旁边,地毯上有一堆皱巴巴的纸,而我...
和他...
我就说昨晚上睡觉咋那么不舒服,平时我一个人睡一张一米八的床,浑身舒畅,现在被那么大一坨肉给占了一大半,怪不得我在梦里都觉得自己被束缚住,想翻个身都难。
“路路,你是不是还没起床?”
我刚好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齐楚焦急的语气再次催促了起来。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顿时在我的脑袋里清晰的放映了一遍,我确实喝了很多的酒,但我没醉,我跟齐楚说的那些话...
他竟然当真了!!!
我呵呵了半天,才挤出一句:“王子,我这也没爬起来,要不我们换成下午?或者明天?”
齐楚语气很平缓的安慰我:“没关系,那就等你有时间再说,我下午还有事,你先睡吧,记得吃饭。”
挂完电话后,我顺了顺心口,傅少川冷不丁的睁开眼酸不溜秋的回了我一句:
“下午?明天?你就这么想找个人领证结婚?”
我踹了他一脚,可惜他太壮实。我根本就踹不动他:“我就是想结婚领证怎么了?你有意见吗?有意见也请你保留,睡够了没?睡够了麻溜的给老娘滚出去。”
傅少川翻个身将我欺压在身下:“你这么美,睡一晚上怎么够,起码的睡上一辈子,路路,以后别喝酒了,喝酒伤身,我问过杨医生,她说引产对你的伤害特别大,你以后要好好保养身子,我给你买套房子吧,再请个保姆照顾你。”
我冷笑一声:“哎哟喂,这算是傅总要送给我的结婚贺礼吗?”
傅少川捏住我的鼻子:“你想什么呢?你想结婚,你跟我说啊,我们现在就起床去领证。”
还真敢口出狂言,我伸手向他:“户口本拿来我瞧瞧?傅总,你可能不太懂我们中国的法律,现在是一夫一妻制,你已经娶了一个小娇妻了,再跟我领证,你就不怕坐牢吗?”
傅少川突然从我身上离开,将我也一把拉起正襟危坐:
“对于这件事情,我想我有必要好好跟你解释一下,你听不听?”
我扑哧一笑,逗他:“你是不是想让我和一般的小姑娘一样,傅少川,你这件事情必须要跟我解释清楚,好,你听我解释,不,不,我不听,我不听。”
傅少川笑的前俯后仰:“你这样一人分饰两角,还真有小女孩的可爱和刁蛮。”
我呸了他一口:
“老娘刁蛮也就算了。可爱这种词语用在我身上不合适,不是说好要解释吗?来来来,我坐等你的解释,老娘就看你上嘴唇碰下嘴唇能说出什么花来。”
傅少川探头问我:“那你喜欢什么花?”
我白了他一眼:“女人花。”
傅少川笑的两眼都弯成了月牙:“你这朵女人花还是需要男人来灌溉,既然你愿意听我解释,那我就告诉你一句话,这辈子,我傅少川的户口本上只会出现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你张路。”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狂妄自大的男人,姑奶奶还真不信这个邪。
“你确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别出尔反尔打自己的脸。”
这句话虽然夸张的成分太多,但听起来却还是很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