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有关我的事情,恳请表嫂能像表兄保密,不要告知于他,表兄的性子你也知道,如果让他知道我受了委屈,断然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的局势对表兄来说极为不利,如若表兄因为我而在惹来祸端,我此生又怎能安心?”
沈冉竹深深地给仟灵儿鞠了一躬,以表示感谢。
仟灵儿侧脸不去看她:“如果他认你表兄知道了,你叫我如何向他交代?”
“他日的事情,他是在说能瞒一日是一日,晚知道远比锅要早知道的要好。”
仟灵儿张了张嘴,还想劝些什么,见沈冉竹的样子最后只能作罢:“如若你心意已决,那我不必再劝。”
“你刚才也说了自己的路,自己选择我一个外人又怎能指手画脚?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在做出某些决定的时候一定要谨慎而行,切莫遗憾终生。”
“对于这个决定我已经想了好几天了,在这个世界上已没有值得我再去留恋之人,与其在待在这个家里受苦,终日郁郁寡欢,看那对狗男女恩爱甜蜜,我不如去找一个归处。”
沈冉竹抹了一把眼泪,释然的笑着:“从此常伴佛前与佛相反,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仟灵儿摇头叹息,之前沈冉竹身子不好的时候她担心沈冉竹的身体,期盼她能早日康复。
现在沈冉竹的身体是好了,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却不知这一切都只是虚幻假象而已。
仟灵儿不明白,老天爷为何如此狠心三番五次的折磨沈冉竹,就是不肯放过这个善良而又历经磨难的丫头。
沈冉竹将仟灵儿拥入在怀里,强忍着眼泪:“表嫂你赶快走吧,想来表兄一定等着你呢,若看到你去找他表兄一定会很开心。”
仟灵儿点头,不放心地看着沈冉竹:“其实你没有必要非要选择去当尼姑,你也可以选择跟那个男人合离。”
沈冉竹摇头:“对我来说,去出家当尼姑是最好的选择,表嫂不必再劝。”
仟灵儿深叹一口气,沈冉竹随看似柔弱,但每当她做下的决定都会执意执行,任何人都无法更改,如此她便不好再相劝。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走了,一个人切记一定要注意安全。”
沈冉竹点头,目送着季寒烟离开。
她走到软榻前坐下,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匕首,将其打开放在手中摆弄着。
锋利的匕首在指尖游走,沈冉竹却没有半点害怕,匕首会划破手指。
看待匕首的眼神尽是笑意。
沈冉竹起身走到茶桌旁,倒了一杯茶,将手指割破鲜血滴入茶杯里。
鲜红的血液滴入水杯之中,原本的豆粒形状雨水而冲散。
沈冉竹取出怀里的锦和,要是被打开,一只大红蜘蛛浮现在盒子之中。
蜘蛛正在盒子里跑动着,毛茸茸的爪子甚是渗人。
沈冉竹伸手将,蜘蛛顺着她的手指向上爬去,直至爬到她的手心。
沈冉竹拿起刚才滴入血滴的茶水一饮而尽。
她目光光复杂的盯着手中的大红蜘蛛,唇角微微上挑,笑的阴森诡异。
大红蜘蛛在她手上咬了一口,疼痛自手上蔓延,散布至全身的每一个经络。
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汉珠,身上也被汗水侵蚀,此时的她如同被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沈冉竹疼痛的甩开手上的大红蜘蛛,刚才被红蜘蛛沾染过的地方染上一片血红。
沈冉竹无力的跌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指甲深陷在地板里,指甲挠着地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疼痛比刚开始又增加了两倍之多,身上的血管也逐渐开始变红。
沈冉竹抬着脑袋,忍不住剧烈的疼痛失声大喊,双眸睁开时,原本漆黑的眸子,已然染成了血红色。
房门被一阵冷风吹开,阴冷的风吹打着沈冉竹的身体,撩起了墨黑的长发。
墨色的长发随风飘扬舞动,原本俊温柔甜美的面孔,鲜红血管的侵蚀而变得阴森恐怖。
那双鲜红的眼睛仿若能杀死人一般,看得人心生畏惧,不敢与其直视。
沈冉竹目光阴冷的盯着门外,嘴里发出咯吱咯吱阴森地笑声。
是那些人将她害成现在这幅样子,她一定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他们带给她的痛苦,她会加倍偿还给他们。
至于那对狗男女,她定会要他们生不如死,不然有愧与他们对她的羞辱。
仟灵儿不知道,她走以后,尚书府陷入一场腥风血雨,尚书府内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凄惨的嚎叫声。
甚至还有瘆人的敲门声,仅是两个时辰的功夫,尚书府上下血流成河。
唯有两名活口正在跪在地上求饶。
沈冉竹一身红衣站在血河之中,身散发着阴冷的寒气。
在她的四周,躺着横七八竖的尸体,在她的前面,正跪着衣衫不整,一脸惊慌失措的一男一女。
在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慌。
他们不停地磕头求饶,真的站在他们前面的沈冉竹,依旧面色冷淡,对其无所动容。
雪儿爬上前,抱着沈冉竹的大腿,哭着恳求的:“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打奴婢也好,慢奴婢也好,但你千万不要要了奴婢的性命,奴婢跟随在你身边多年,小姐你一定不会如此无情。”
“无情?”沈冉竹讥讽地笑着,目光阴冷的看着雪儿:“比起你来,我还算不上什么无情。”
“你还知道你跟谁在我身边多年,如果你真对我有一分主仆情意,你就不会抢我夫君,比如说你真的把我当成小姐看待,你就不会狗仗人势,羞辱与我。”
“当初在你无情无义之时,你可有想过有,你会有今日?”
雪儿哭得泣不成声,早知会有今日,她断然不敢那么做。
只是雪儿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娇滴滴的自家小姐有朝一日会变得如此阴冷可怕。
此刻的她仿若访自地狱的恶魔,哪里还有往日的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