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犯了错,身为夫君,自然是要管了。”
“可也不是这么个管法,哪有还没说几句话就打的,还把人家弄得一身伤。”纪宁说着抬起手臂让他看昨晚留在自己身上的罪证。
本来她就没穿衣服,又在施墨怀里乱动,他虽然不近女色,可面前是他心爱之人,哪里受得了她这般诱惑。
要不是顾虑到她的身子,他真恨不得马上把她狠狠压在身下。
“别动,不然夫君待会又要伤到你。”施墨扣住她的腰,尽量不去看晃悠在眼前的那两个幽□□嫩的团子。
纪宁本来就是故意撩拨的,感受到他夫君身子的变化,她凑上去勾着嘴角笑道,“怎么,夫君这就受不了了?”说着,她还不怕死的伸手去解她夫君身上的衣服,然后抚上那结实的胸膛,手慢慢往下滑着。
“你要是再继续,小心待会又要哭。”
纪宁挑衅,“谁哭还不一定呢。”
施墨气息紊乱,“既然娘子这样说,那为夫就不客气了。”
施墨拦腰抱起她,转身就把她死死压在床上,近距离的注视着她,“现在跟夫君求饶还来得及。”
纪宁撇嘴,“我是那么没骨气的人么。”
“小东西,为夫还治不了你。”施墨欺身压下,刚咬了一口那圆乎乎的团子,忽然被纪宁一个翻身反压住。
纪宁坐在他身上,拍着手一脸得逞的贼笑,“昨晚夫君绑了我一夜,今晚就委屈夫君也被绑一夜喽,谁叫咱们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夫君你说是不是。”
眼前那张笑靥如花艳若桃李的小脸,施墨此刻只想狠狠的□□再□□。
这个丫头,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连她夫君都敢捉弄……
…
☆、第33章 老狐狸
纪宁看着被自己绑住的夫君,实在是得瑟个不行。
想当朝那位堂堂首辅大人,竟然都能中她的计,心中成就感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笑过之后,看着她夫君越来越铁青的脸色,她又有点心虚。
不管了,谁叫她夫君那样欺负她来着,她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娘子倒是好手段。”施墨语气平淡,听不出喜乐。
可纪宁从她夫君那眼神,就知道并不像表面看见的那么平静。
“夫君这就生气了?”纪宁试探的问道。
凭什么他绑她就可以,她绑他就不行,不让他体会一番昨晚自己所受的苦,纪宁心里那股怨气实在是难以咽下。
“为夫怎么会生娘子的气,娘子想绑多久就绑多久。”施墨语气依旧平淡,只是闭上了眼睛。
他怕自己再看会把持不住,谁叫他家娘子实在是太诱人,特别是一副自以为得逞的狡黠模样,那笑容,足矣让天地都失了颜色。
美人,他不是没见过,可没有一个像他娘子这般,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十足牵动着他的心。
这怕就是那前人所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纪宁见他这样说,又闭着眼睛不再看她,倒是更加心虚了,可解开吧,又觉得失了面子。
她躺在施墨旁边,幽幽开口,“夫君真的生气了?”
施墨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她的话。
纪宁见她夫君不理她,也赌气的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小气鬼,还首辅呢,不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吗,这绑了一下手就不理她了。
好不容易忍了半天,纪宁还是受不了转身主动把头埋在她夫君胸膛,没话找话道,“夫君,安王陛下是打算怎么处置?”
□□谈不了,国事总归行吧。
施墨感受着她那细腻柔软的肌肤,喉口有点干涩。
自从体会过她身上的滋味后,他便很容易就被她勾起了欲/望。
可尽管身子再怎么浴火焚烧,面上他还是依旧一副平静的样子,“安王一事,陛下如今也还没拿下主意。”
纪宁说是不想管国事,但身在其位必谋其职,她那个羽衣卫指挥使也不是吃干饭的。
“那夫君觉得怎样比较好?”
“娘子以为呢?”
纪宁娇嗔,“夫君真是的,人家问你你还反过来问人家。”
他家这个娘子,翻脸简直比翻书都还要快,一会哭哭啼啼,一会笑笑嘻嘻,一会跟着对着干,一会又柔情似水的躺在她怀里……施墨无奈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那张娇艳欲滴的面孔,心口像是无数只小蚂蚁在上面爬了爬。
“经过此事,安王就算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敢妄动,但肯定还会再次造反,这种事一旦开始就回不了头,陛下要早做准备。虽不主动攻打安王,但必须养精蓄锐,随时准备一场大战。为夫倒是给陛下提了个建议,辽远那边的蛮子正在闹事,而安王的封地离辽远很近,陛下可以借此机会,要安王出兵去镇压,安王如今表面上还不敢和陛下撕破脸,断然不会拒绝。正好可以趁着战事,削弱安王的兵事力量,另一反面,趁着机会陛下好做谋划,如果可以的话,以蛮子之手,除掉安王。”
纪宁闻言不由暗叹她夫君确实老谋深算,哎,她忽然觉得好心累,在她夫君这种人面前,玩心眼简直就是作死啊。
她现在是不是最好乖乖给她夫君松绑?
可一向高傲又自负的她,又不那么甘心。受了委屈不发泄,根本就完全不是她的作风。
她转了转眼珠,面带微笑,“夫君,咱们商量个事呗。”
施墨听她语气又变了,垂下眼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想看看她到底又玩什么把戏。
“商量什么。”
“人家要是给夫君松绑了,夫君今天晚上可不能再欺负人家。”
施墨眉眼微动,“为夫何时欺负过你。”
纪宁无语,都那样了还不叫欺负?呵,堂堂首辅竟然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昨晚不就在欺负。”
“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怎能用欺负这种字眼,那要按娘子这么说,为夫岂不是天天都在欺负娘子?”
纪宁语结,老狐狸啊老狐狸。
“本来就是天天在欺负。”她红着脸羞答答的说道。
“欺负的意思,是为夫对你造成了伤害,难道娘子觉得,为夫那样做对娘子造成了身体或是心理上的伤害?如果是这样,那为夫以后大不了不再碰娘子就是。”
这句话刺果果的就是威胁,纪宁怎么以前没发现她夫君竟然还会这么一招。
什么叫以后都不碰她?不碰她就去碰别的女人是不是。
纪宁火大的就是朝他胳膊上咬去,气呼呼道,“夫君,你吃了就不认账,早知道这样,人家一开始就不让你碰了。”
施墨那番话当然是在故意激她,见她如此,眼里笑意黯然,“这么说来,其实娘子心里还是想让为夫碰的不是?既然如此,为夫只不过是满足了娘子的心意,那就更谈不上欺负。”
自认伶牙俐齿的纪宁,在她夫君面前,忽然觉得自己成了哑巴,毫无招架之力。
不就是欺负吗,要他承认一下有这么难么?
也难怪施墨跟她绕了那么大圈子,怎么都不肯承认自己是在欺负她,要是承认,岂不就是答应了她的要求,他今天晚上还能有肉吃吗?
她挑起来的火,不让她灭怎么能行。
“娘子没话说了,现在是不是该给为夫松绑了。”
本来是还想给他松绑的纪宁,又憋了一肚子火,哪里会心甘情愿就这么松绑。
在她夫君面前,她悲哀的发现自己刚以为占了上风,马上就会被碾压成渣渣。
“夫君要是不答应,我就不松。”
“为夫既然没欺负你,你要为夫答应什么。”
“你……不跟你说了。”纪宁再次吃瘪,一脸郁闷的转过身。
“娘子真不松?”
纪宁不想跟他说话。
“那为夫只好自己松了。”
什么?!
纪宁刚一转身,腰间顿时传来一股力道,再然后,她就被一个身影压在了身下。
纪宁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看着施墨,“你!你!怎么解开的?”
她的结虽然不是死结,但也不至于这么就让他解开。
施墨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凑在她耳边一字一句低声道,“为夫跟娘子解了那么长时间的肚兜,娘子打的结,为夫自然得心应手。”
纪宁,“……”
她再一次感受自己智商受到碾压。
施墨的手缓缓从她腰际一直向上,嗓音低沉又撩人,“娘子真的觉得为夫这样是在欺负你?”
纪宁一想起昨晚的事就后怕,可……身子却又经不住这番撩拨。
她夫君的手,简直有魔力似的,到哪里都能燃起一片火,炽热滚烫的同时,却又让她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只能投降……
……
安静了几天的纪府,忽然又热闹起来。
门口络绎不绝的停着一辆辆马车,从马车里下来的,一水的都是模样出众的公子哥。
有的阳刚十足,有的文质彬彬,有的雌雄莫辩,有的病弱娇态,有的放浪不羁,甚至连那乳臭未干却又生的十分俊朗的毛头小子都有,简直网罗了世间各种形态的美男。
府里,太子赵堂佑一脸的得意的拉着纪宁的衣袖指着面前的美男子一个个道来,“师父你瞧,他叫顾青玄,是前户部尚书家的公子,顾府被抄家后,他原本要被发配边疆,本宫以前跟他斗过蛐蛐输给了他,见他有几分本事就把他留下来专门教本宫斗蛐蛐;他叫林渊,是本宫身边长得最好看的一个护卫;他叫游时之,是本宫从大街上抢来的,怎么样,不错吧……”
赵堂佑如数家珍,口若悬河,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一边瞧着纪宁,心想不愧是他师父,就是惊世骇俗与众不同,难怪年纪一把了也不娶亲,原来是好这一口。不过谁叫是他堂堂太子爷的师父呢,既然是师父要养面首,当然得选最好的供他师父享用,不然传出去,丢的可是他太子爷的脸面。
这些美男子一个个都是经过赵堂佑精挑细选过的,这位胡闹的太子爷,正事没兴趣,专门喜欢凑热闹,一听他师父要在府中养男人,他比谁都兴奋,立马张罗起来。
太子出马就是不一样,短短几天的时间,不管是别人献的,还是他抢来的,各个都堪称极品,随便一个放在街上,都是惹得那些女子花痴流口水的角色。
纪宁一个个打量着,虽说这些男子跟她夫君比还是差了些,但绝对也算得上一等一的美男子。
她满意不已的点头,拍着赵堂佑的肩膀连连道,“不错不错,还是徒儿有孝心,为师平日没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