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卿九思眼神空洞,下意识咬住嘴唇,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受不住了才叫一声。
“想死,没那么便宜的事。”看着卿九思越痛苦,宋清姿就越兴奋,看着卿九思如花似玉的脸蛋血淋淋,宋清姿的血液都在沸腾。
皇上和太后不是事事护着她吗?皇后姑妈不是让她忍忍,别坏了计划吗?太子表哥不是让她再等等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终于等到了。
她要卿九思生不如死。
她嫉妒。
卿九思之前所享受的一切本应该是她的,她的。
直到人奄奄一息。
宋子韬从外头进来,看到这血淋淋的一幕,直皱眉头,掩了掩口鼻,说:“姐,够了,别弄了。”
“人带来了?”宋清姿这才收手,抬头问:“做吧。”
宋子韬脸色难看得很,“姐,在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
“……那你们出去。”宋子韬还是妥协了,父亲母亲都得对嫡姐礼让三分,更何况他呢。往后的日子还得靠宋清姿,他不傻。
卿九思趴在地上,满身是血,听到“呜呜呜”的声音,很是熟悉,用尽力气微微抬头,面前可不就是她胞弟卿远,手脚被捆着,嘴里塞着布,脸上还有深深浅浅的红印子,显然被掌掴了。
“阿、阿远,阿远……”她唤,嘴巴一动扯得五脏六腑都疼。
后来,她亲眼看着她最爱的最懂事的最善良的弟弟被好男风的宋子韬百般侮辱,阿远绝望的样子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忘不了。
她恨。
恨所有人。
包括她自己。
就算死了,她也无颜面对父亲母亲,他们用命换来的荣耀她没能守住,反倒连累了弟弟,卿家彻底毁在了她手里。
若有来生,她定让这些人十倍奉还。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多多支持,这是个不一样的小甜文,相信我,好看。
感谢——
“41569898”小可爱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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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昭昭生得冰肌玉骨,媚态天成,一娇滴滴的美人儿。
可惜是个庶女,爹不疼姨娘不爱,嫡母刻薄,嫡姐嫉妒,及笄之年被当成物品送给了太子。
那又怎样,她最后不也成了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吗?让所有看不起她的人匍匐在地,战战兢兢求饶。
重活一世,她不想走老路了,想搞个更大的。
于是她盯上了狠戾薄凉,不近女色的摄政王。
其实上辈子她就开始馋他身子了,只是骨子里的修养告诉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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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摄政王贺沉夜里总是跟一女人做不可描述的梦,醒后难耐又窝火,便勾勒了画像让人去搜捕。
心忖,绝不放过那女人。
后来。
人是找到了,不放过的地方却换成了红罗软帐,夜夜笙歌。
典型的绿茶女主/两人互撩
上辈子是赢家,这辈子是大赢家。
第2章 醒来
卿九思蓦地睁开双眼,额头满是虚汗,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坐起身来,弓着背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又梦到上一世了。
就连老天都在提醒她,不能忘,忘不掉。
守夜的春枝听到响动,忙揉了揉眼睛起身过去,帮着抚了抚背,低声问:“郡主,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奴婢这就去倒水来。”春枝手脚麻利,眨眼的功夫,就端了一盏水过来递到卿九思手里。
卿九思吃了水,整个人冷静多了,眸子微垂,声音有些疲倦,有些哑地说:“无事,你再去睡会儿。”
她心疼春枝,她这做的不是噩梦,是她上一世真真切切经历过的,永生难忘。上一世,春枝就是个稳重老成的,也是个忠心的,她死了,落到宋清姿那般歹毒的人手里,春枝的下场能好到哪儿去。
春枝忧心忡忡地说:“郡主,您这连续几日都做噩梦,要不天亮了,奴婢去请徐太医过来看看。”徐太医是太后的御用太医,在太医院极有威望,且医术高明。
重生也有好几天了,卿九思心里早已打好算盘,按了按太阳穴,遮挡住眼里的戾气,哑着声音道:“不了,我躺会儿就好。”
“郡主,你就听奴婢……”春枝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卿九思的视线淡淡扫过来,含着一丝莫名的压迫,那一刹那好像太后娘娘,平日里和蔼可亲,可真正逾越了,威严是与身俱来的。
春枝才下意识住了嘴。之后想,郡主算是打小在太后娘娘长大的,越来越像太后娘娘了也正常,紧接着替她掖了掖被子便垂眸退了下去。
卿九思了无睡意,平躺着,手攥紧了放在被褥上,看着承尘。
她父亲本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五年前死于战乱,为国捐躯,母亲接受不了打击也跟着去了,留下一双年幼的儿女。
那时候的卿九思才八岁,她的胞弟卿远才三岁,处理好后事便入了宫,在慈宁宫住下来。
她被封为望安郡主,望安,望安,望国泰民安,不再发生战乱,不再让无辜的人死去。
同时她还被指婚给了太子。弟弟卿远也被封为明德侯,待成年便可袭爵,出宫自立门户。
这一切都是皇家给卖命维护皇家的天下人的一个交代。
太后娘娘曾温柔的说:“望安,你是个好孩子,只是命苦了些,往后不管谁是太子,你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无需顾忌他人,谁要敢欺负你,只管给哀家说。”
皇帝也说过同样的话。
太后娘娘和蔼,皇帝秉正,皇后贤淑,太子温润,年幼的她很快就从没了父母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没想到这一切竟是阴谋。
卿九思及笄之年便嫁入东宫,一晃三年,无忧无虑,除了无子,元盛二十五年春,太后薨,秋,皇帝崩,如宋清姿所说,两大靠山倒了,她就没价值了,无需活着。
只怪她太蠢了。
既然老天让她重来一回,这辈子,她再也不沾情爱,不信他人,心中早被仇恨占满。待报了仇,卿远成了年袭爵,便出宫自立门户,好好过日子,将卿家门户撑起来。
想到这,脑子里浮现弟弟卿远的身影,又想到她临死时,弟弟被宋子韬侮辱的那幕。
简直不是人。
阿远还是个孩子。
卿九思准备翻身起来,忽地想到什么,又顿住了,这时候过去,阿远定还没起,每天学业繁重,能多睡会儿就多睡会儿。
那她再等等,等天亮了过去。约过了两盏茶,天终于亮了。
卿九思穿戴好衣裳,还没来得及出门,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夏花身着淡蓝色宫装,脸上带着笑,进来说:“郡主,宋小姐过来找你了。”话音刚落,卿九思就听到一个娇俏的声音,“九思,你起来了没呀?”
映入眼帘的宋清姿脸上挂着笑意,给人感觉活泼又易亲近,身着碧霞烟云缎织花锦裙,正值及笄之年的她鲜嫩得像一朵桃花。
卿九思勉强扯唇笑笑。
重生以来,也不是第一天见宋清姿了,还能控制住情绪。
“九思,你明明听到了,干嘛不应我?”宋清姿往卿九思身旁一坐,挽着她手臂摇了摇,嗔道。
询问的同时还在观察卿九思的脸色变化。
也不知这人怎么了,这几天像撞鬼了似的,本来说好了一起去东宫的,不去就算了,还一副谁得罪了她的样子。
要不是表哥和姑母一劝再劝,不管如今多讨厌卿九思,都不能表现出来,还得跟她交好关系,待大局已定,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啊?九思。” 顿了下,宋清姿一副受伤的样子,直勾勾的看着卿九思问,未等回应,又低低补充道:“我到底哪里惹你生气了?你说我改成吗?”心里却想,就算再讨厌卿九思她也藏在心里,从未表现出来过,这个蠢货不可能知道。
闻言,卿九思藏在袖口里的双手攥紧了,面上却笑盈盈道:“怎么会。”
“那怎么说好了去东宫,你总是一再推辞,表哥这次南下带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回来,就等着你去挑选呢。”
“莫不是你生表哥的气了?”宋清姿灵机一动,试探着问,问的同时还再次摇了摇卿九思的手臂,一字一句道:“哎呀,你就不要生表哥的气了,你知道的,表哥为一国太子,公务缠身,才一时疏忽了你,我们去东宫好不好,我让表哥给你赔礼道歉怎么样?”
“九思,这男人啊,一天天只会围着女人转的男人根本不配叫男人,真正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所以我们也要会理解。我比你大两岁,才给你说说知心话。”
边上的春枝看着卿九思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宋小姐言下之意不就是郡主无理取闹吗,再看郡主一副没想解释的样子,急忙道:“宋小姐,郡主这几天是身子不爽朗,太医说了,不宜出去吹风。”
“九思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怎么不说。”宋清姿皱了下眉,忙追问道,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卿九思吸了口气,正视她,回:“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也没生气。只是东宫我也不适合常去了,就算是有婚约,总归我大了,不比前几年,人言可畏。”
上一世,她恨不得天天待在东宫看着太子,殊不知在别人眼中便是小小年纪就开始肖想男人了,恬不知耻。
“我还得去检查阿远的学业,若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话落,卿九思便转身看着铜镜,伸手扶了扶簪子。
她懒得跟宋清姿周旋,再待下去她怕控制不住自己。
宋清姿再看向卿九思的眼光多了几分探视。说不出哪里不对,可直觉,卿九思就是变了,具体哪里变了又说不上来。
怎么回事?这几天卿九思到底怎么了?她都放下身段这样哄她了,居然不领情。宋清姿也生气,很快出了卿九思的住处。
卿九思收回视线,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听到夏花轻声说:“郡主,其实奴婢觉得你应该随宋小姐去东宫的,毕竟是太子的一番心意,南下还想着郡主,说明是把郡主放在心尖尖上的。宋小姐这番过来,肯定是授了太子的意,你若不去,太子肯定会难过的。”
“再说了,你跟太子本就是有婚约的,就应该多培养培养感情,谁还敢乱嚼舌根子说闲话不成。”
“郡主,奴婢说句不该说的……”顿了顿,见卿九思没有打断她,夏花更是抬了抬下巴,眉尾上扬。
就在这时,卿九思重了重音色沉声打断,“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了。”
她的四个大宫女,春枝,夏花,秋雨,冬雪。
稳重细心如春枝,忠心耿耿;活泼直爽如秋雨,是个活宝;沉默寡言如冬雪,谨慎得很;明艳虚荣如夏花,早已暗中受了宋清姿的贿赂,方才那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实则就是为了方便宋清姿和太子苟合,毕竟两人年岁不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算是表亲,常常见面难免会引起怀疑,若是宋清姿同她一路去了东宫,就相当于她是个打掩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