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矜看着外面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来,刚拿起手机想看看时间,病房门被人恨用力的推开。
佐矜手一顿,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祝缴?”
祝缴没有说话,死死地抱着怀里的人。
佐矜相比之前,整个人消瘦了不少,本来就清瘦的身型现在更加瘦了,说夸张一点,抱在怀里都觉得骨头硌人。
佐矜回抱着他,将自己缩在祝缴怀里。
过了一会儿,祝缴才把人放开。
佐矜摸了摸鼻子,然后猝不及防地凑上去,在祝缴嘴角亲了一口,“好想你。”
祝缴一直绷紧这得身体这才放松了一点,他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摸了摸佐矜的额头,“我也想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佐矜诚实的说:“就是后脑勺有点疼,没别的不舒服。”
没过多久,傅迦拎着一袋吃的回来了,他前脚进来,后脚就跟上了好些人。
原本冷清寂静的房间瞬间热闹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再是沉重的表情。
顾虹颖看到小儿子醒过来了,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坐到床边抱了抱佐矜,很快就放开。她抬手抚摸着佐矜的脸,“醒过来就好。”不管孩子多少岁,在父母心里眼里,都是孩子。
“对不起妈妈,让你担心了。”佐矜说。
顾虹颖摇了摇头,眼底有喜悦的泪水。
佐矜淡淡的笑了笑,视线看向病房里其他人,“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洛阳见到好兄弟醒了,心里松了口气,说:“你醒过来就好。”
陈熠笑说:“苏言本来也要过来的,但是有工作脱不了身,她让我跟你说,她工作完就过来找你。”
傅迦打断他们,连忙走过去,将还是热气腾腾的肉沫粥放到病床边的床头柜上,“长今你先把粥吃了吧,不然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佐矜应了一声,刚想捧起粥碗,一有人的动作比他还快,将粥碗挪开,明显不让他拿。
不是他妈顾虹颖,也不是好兄弟傅迦。
那就只有他男朋友祝缴了。
祝缴将盛着粥的勺子递到佐矜嘴边。佐矜把嘴微微张开,但是他没有喝下去,动作顿了顿,他扭过头,看着病房里的人,说:“........不是,你们这么多人看着我吃东西,感觉怪怪的。”
佐盛笑道:“怎么?你还害羞了?”
“不是害羞。”佐矜眼神怪异的看着他们,“你们不觉得尴尬的吗?”
傅迦等人摇摇头。
柯砚慢了半拍,然后也跟着摇摇头。
“可是我觉得啊。”佐矜说,“萧思,过来一下。”
萧思带着疑惑走过去。
“你站在这里。”佐矜指着一个位置,“帮我遮挡一下他们的视线。谢谢你,好人一生平安。”
萧思:“...........”他还没答应呢。
见佐矜这样,大家都放心下来了,现在在他们面前的佐矜,又是以前的佐矜。
最后佐矜还是让他们该回去的回去,该上班的上班,然后又让父母和两个哥哥回家休息,让祝缴一个人陪着他就行了。
佐智明点了点头,“那我们晚上再来看你。”
佐矜应了声好,又说:“能带点好吃的来吗?”
顾虹颖笑着点了点头,说:“可以,妈妈亲自给你做。”
“谢谢妈妈,妈妈真好。”
“贫嘴。”顾虹颖宠溺的笑道。
随着病房门关上而发出“咔哒”一声,病房里除了祝缴还有他,没有别的人了。佐矜就像立刻没了骨头那样瘫在床上。
祝缴摸了摸他的后背,一片冷汗。
“操,痛死我了。”佐矜在刚才就觉得头特别痛,但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就一直忍着,祝缴知道他不舒服,因为在被子底下两人的手一直交握在一起,他的手已经被佐矜掐得皮肤青紫。可见佐矜是有多痛。
到现在头还是痛,一抽一抽的,祝缴按了病床边的呼叫铃,没一会儿,医生就来了。
李医生先是对祝缴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然后就问佐矜有哪里不舒服。
“头很痛。”佐矜蹙着眉,瘫在祝缴怀里,回答。
祝缴摸了摸佐矜的脸,没说话。
“这是后遗症,会有一段时间的疼痛。给你配些止痛药,不过要是不痛了,就不需要吃。”
佐矜点了点头。
医生离开后,祝缴一手搂着佐矜,一手摸了摸粥碗,确定还是温热的,这才又重新喂佐矜喝粥。
佐矜喝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看着祝缴,问:“我昏迷的这几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祝缴摇了摇头,温声说:“没发生什么。等会吃完粥后,吃点药就睡一下。”
“真的没发生什么吗?”佐矜狐疑的看着祝缴,“那你查出来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事没有?”
“矜矜想要做什么?”祝缴不答反问。
“啊?我没想做什么啊。”佐矜表情有点小心虚。
“你现在只需要好好休息,其他事情一切有我,我会处理好的。”祝缴吻了吻佐矜的额头,亲吻的地方有一处伤口,用纱布贴着。
佐矜“喔”了一声,表面上看上去佐矜挺怪的,但是心底里却不是这样想了。但是好歹曾经也是一中校霸,即使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骨子里的叛逆心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