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映那部警匪片?”阮西问。
商谨言也是怕自己睡着,到时候精神不好,应道:“爱情的我没看,没兴趣。”
阮西:“挺好看的,接吻那段特别有感觉。”
商谨言嗤笑,睁开了眼,“那是借位,傻子。”
阮西嬉笑,“反正有感觉。”
商谨言扬起唇,跟个有过来经验的大哥哥,嘲笑童子鸡弟弟一样,“有感觉?你知道什么叫有感觉吗?”
阮西拍了一下商谨言,“你也不知道好不好,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
商谨言:“我是百步,所以还是能笑你。”
两人一路聊着到了酒店,小姑从包厢里跑出来跟他们了一个大拥抱,“儿子们,快救我。”
阮西无奈又失笑,“小姑,别乱喊,辈分都乱了。”
小姑理直气壮,“你是我哥的儿子,不就也是我儿子?”
“走吧走吧,进去,你爷爷说我半天了。”
老人家说的都是那些,老生常谈了,想让小姑跟她爱人在国外做个人工受孕,要个孩子。
二十多年了,一家人,爷爷早就不避讳在小姑的爱人面前说这些,见到她们俩就念叨,小姑爱人脾气好,一直坐着听,小姑不行,可烦了。
“爸,爸,这不是我儿子吗?多帅,还十八了。”
爷爷叹了口气,“净瞎说!没长辈样。”
阮西笑着走上前,“爷爷奶奶。”
商谨言也打了招呼,都坐下了,菜还没齐全,不着急吃,爷爷继续说,“我这是为你们好,将来老了,有孩子照应你们,人工受孕又没让你们跟那男的一样,上床啊是吧,相当于出轨那样,没有,就是人工,怎么就不愿意呢?”
爷爷说的正经,可一桌人都憋着笑,乐。
阮父给爷爷倒了杯茶,“爸,你喝点水,她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一个孩子,两个人多好啊,二人世界。”
阮母跟着温声地劝说:“是啊,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的感情。”
爷爷急了,“孩子怎么不重要了!繁衍后代!”
小姑呛爷爷,“那你当时跟我妈结婚生孩子,就是为了传宗接代?”
爷爷敲桌子,“你再说!”
气了一会儿,拿起筷子吃饭了,不管了,翅膀都硬了。
奶奶乐得不行,给爷爷夹了不少他爱吃的菜,“行了,好不容易见一回,别黑着脸了。”
小姑光明正大用力亲了口她爱人,吧唧声响,爷爷绷不住笑了,气氛热闹起来。
商谨言习惯他们家的氛围,一顿饭吃的很舒服,饭后两人签了几十张签名照,聊聊天,就散了。
九月份开学,阮西和商谨言正式开始了大学、预备娱乐圈生活,他们两个院系不同,宿舍也离得远,平时就有事的时候联系联系,周末打个篮球,在学校里并不常见面。
虽说才大一刚刚入学,但同班同学其实已经暗暗表现出竞争了,他们对阮西也有戒备,阮西在他们中间是有名气的,这一届没有童星,所以竞争对手就是身边的人,大家起跑线相同,更加不能落后。
“李导演又来我们学校选人了,真羡慕啊,如果被导演一眼相中,进剧组,然后就红了。”
“想得美吧,哪有那么好的事。”
严之躺到床上,拖长声音,“我就是想啊,做白日梦。”
另一个室友看他的模样,想到什么,眼神闪了下,“真那么想?”
严之看了眼阮西,觉得他应该听不到他们说话,压低声音烦闷道:“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生病住院,弟弟妹妹上学都没学费交,我做梦都想搞多点钱。”
室友拍了拍严之,去阳台上洗衣服了。
阮西确实没听到他们说话,他戴着耳机在看单词,英语还是要学好的。
这周末商谨言要做视频,没空出来,阮西也打算在宿舍过,但班长和两个女生突然叫他,说去玩,都是同学,关系不好太僵,阮西换了身衣服跟他们一起。
班长:“你宿舍就你啊,严之跟另一个呢?”
阮西跟两位女生保持距离,笑,热天,他笑里都好像有晶莹的水汽,“出去吃饭了啊,刚走没多久。”
班长挠了下后脑勺,“哦,毕竟是周末,我们宿舍也有个出去了。”
“先吃点东西,然后去看电影吧。”
学校附近好点的饭店都满人了,班长带他们去酒店,“这是我爸公司旗下的,我带人来免费。”
女生有意跟阮西玩,帮阮西拿饮料,“你想喝点什么,果汁还是雪碧?”
阮西忙起身,“我自己来就好,谢谢你。”
推拒了一下,女生手里的饮料倒到了阮西衣服上,一股果汁味,她一迭声,“抱歉抱歉,我给你擦一下,怪我没拿稳,不好意思啊。”
阮西握住女生要给他擦衣服的手腕,微微弯腰笑了笑,“没关系,我去洗手间洗一下就好了。”
他很礼貌,很规矩,女生却不太希望他的这种礼貌用在自己身上,有些可惜,“好吧。”
侍应生给阮西指路,阮西道过谢去了。他确实有顾虑,不光是他们不熟悉,而是他也注重自己的形象,为以后铺路,不想被拍到肢体接触过多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