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的裕华街街头。
下班的高峰期,导致川流不息的车流和往来不绝的人流肆意交错着,造成了交通堵塞的场景。
一不同于其他上班族西装革履或者西装裙,也不同于普通百姓穿得透心凉,反而长衣长裤白口罩鸭舌帽的少女走进了名为“世纪银行”的大楼门口。
“啪嗒”一声,把手中已经有些发白且褶皱的支票放到柜台上。
“我要兑现支票!”众人原本怪异的目光被少女那空灵婉转的声线给击碎。
柜台的小哥哥瞄了宁景初几眼,确定看不到她的真容,才放弃专攻聊天。
“我看看!”
拿过那支票一看,手顿时顿住了,这支票不是自家银行单独发给薄少的吗?
入职前经理吩咐过,不管是谁拿薄少的支票来兑换,都需要问清楚来源。
“小姐,请问这支票您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宁景初原本和煦、甜美的心情因为这句话跌入极寒之地。
这支票怎么来的?那是她最痛苦的回忆。
那时候自己快满十八岁,一向身体硬朗且疼爱自己的爷爷突然去世。
召她回国,恰逢家变,宁氏集团陷入危机,需要一大笔资金入驻,宁家人四处奔走,终于找到一个死了四任老婆的老男人,说只要把他们的女儿嫁给他,他就投资。
按照她们对自己所谓姐姐宁心冉的疼爱,那么受罪的只能是她。
敲昏,下药,拿到手的就是这么一张仅仅一千万的支票。
心里的怨恨与欺辱,让她连人都没看清就逃回了家质问。
可还没进门她就在门口听到从来没有对自己好过的父母跟姐姐说的话。
“希望这次宁景初那野种能够给我们多拿点钱回来,好让我们度过难关,不难就白养了她十几年了。”
“妈,你就放心吧!现在没了爷爷护身,看她还能嚣张成什么样,等我们拿了钱,她成了破鞋,就把她赶出家门去,到时候股份什么都全都是我们的,一箭三雕!”
之后他们说的什么话,宁景初都没有听进去。
野种一词让她知道自己压根不是宁家的亲生女儿。
所以爱自己的只有去世的爷爷,从小被送出国的原因也是因为这。
自己今天做的一切都是人家率先预谋好让自己身败名裂的。
最后,她又逃出了国,一去就是五年。
“小姐,小姐,您这支票是哪里来的?可否告诉我一声。”回忆到一半,宁景初的思绪被打断。
七月份额头渗出的冷汗,空调都风干不了。
不知道是口渴还是什么,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反正这支票就是在我手上哦!至于为什么会到我手上,你应该问它的主人才对。”反正自己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平生也不想知道。
“呃……”少女轻快的语气仿佛有无形的魔力,让对方犯了难。
可实际却是没有人有那个本事挑战薄靳深。
薄靳深是谁?俗称北城的老大。
北城一半以上企业的拥有者。
但是优秀的人总有一种缺陷,那就是跟小说里写的一样,传闻霸道总裁是个gay!
殊不知,那跟他看起来十分辉煌的家庭有关。
“小哥哥,你就给我兑现一下呗!你看我的模样像是那种干坏事的人吗?”在对方犹豫的时候,宁景初忍不住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催促。
然而对方很想回答说:你的声音不像,穿着像。
但一对上那水汪汪、清莹秀澈的眼睛,便不着道了,“我现在就给你兑现!”
宁景初心里那个激动啊!
表面上却是淡定的拿出一张名片:“兑换后现金不用给我了,支付到这上面就行。”
上面,是一个花店的地址加二维码。
……
“叮咚~”窗明几净,万籁无声的会议室突然传出一不合时宜的声响。
原本沉闷压抑的气氛被推到了一个临界点。
所有高层额间、脊背渗出冷汗,默默为那个不知好歹的人点蜡烛,然后余光偷瞟,想要找出那个人,却见主位上的人手伸进了口袋。
众人深吸一口气,怎么会是总裁?
刀削般的五官,立体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带着凛冽的冷意,目光灼灼的看着手机,薄唇勾起一丝笑意,让在场的人大跌眼镜!
这是什么情况?
“任贺,立马去查!”然后把手机丢给他。
薄靳深的助理任贺不明所以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一条信息弹了出来:“【世纪银行】您的2333账户07月17日16时40分消费支出1000,0000人民币,余额***人民币。”
这是五年前那张没有被兑换的支票出现了?
那个让自家总裁破了最不可能的例且魂牵梦萦,回过头来想留住却来不及抓住的人。
任贺不敢怠慢,立即应下。
“散会!”薄靳深的话就像特赦令,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却也勾起了好奇心,到底是什么信息?
薄靳深表示自己也很好奇,那个落跑的女人到底是谁?眼里的狼光激烈迸射。
完全一改之前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