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釉被亲妈刺伤了,正是心灰意懒的时候, 老两口担心孙子, 放弃晚年蜜月,跑回来看看。
老人进了门往原釉卧室冲, 就看见大孙子卧病在床,地毯上坐着个小女孩,捧着书认认真真地念:“‘我能看, 也能听’它想,‘太阳照着我, 风吻着我。啊,我真是天生的幸运!’”
原釉病了要听故事,喻烟拿他没办法,只好捧着安徒生童话给他念,恰好原釉知道这篇结局不甚美好,他不乐意听了, 便招招手:“烟烟,过来。”
喻烟听了,放下书从地毯上爬起来,嗒嗒嗒跑到原釉身边:“哥哥, 你怎么啦?你难受吗?”
原釉脸色雪白, 冰雕一般, 没有什么人气儿, 凝眸望着喻烟, 都能冒出丝丝凉意。
喻烟知道他伤口疼了,想去找护士姐姐讨点止疼药,却被原釉抱进怀里。
喻烟偎在原釉怀中,耳朵贴着胸口,能听到他因疼痛而紊乱的心跳,伸出手指戳戳他的手臂:“哥哥,我去给你拿药。”
“别动。”
喻烟提醒他:“哥哥,你疼呀,不能起床的,伤口要裂开了。”
那天在医院,原釉非要抱她,就崩裂了伤口,流了很多血,所以喻烟在这件事上格外注意,无论如何也不许原釉乱动的。
原釉懒洋洋的,眸光有些涣散:“烟烟,闭嘴好不好。”
这话不是命令,而是商量的语气,声音发哑,显然是疼得厉害。
他那一刀虽然险些刺中要害,有够深的,何天朗给喻烟形容过,这种伤能疼得人哐哐撞大墙。
原釉这么给面子,喻烟自然是老老实实地听话。
窗户半开着,白色的纱窗扬起又落下,屋外雷声阵阵,看这样子,又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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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家老两口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对视了一眼便默契地退出来。
何穗芳盯着老头子:“这下怎么办?你去跟他说?”
原承野颇为无奈。
“我都说了不能由着釉釉的性子来,你偏不听说他有分寸,结果闹成现在这样,”何穗芳说着,忍不住心窝子痛,“要不是运气好,那一刀能要了他的命!就为了个非亲非故的丫头?”
原釉生日当天为了喻烟撂下亭山庄园那一大家子,让原兰汶颜面尽失,她不敢责怪儿子,只能拿赵焕闻撒气,怪他引狼入室,有心害她。
两人针锋相对,越吵越凶,原兰汶气疯了,竟然跑去厨房拿刀子。
赵静怡吓得当场哭出来,哭着求原釉劝架。
原釉就这么在妹妹、母亲、继父的裹挟下,被狠狠捅了一刀。
这事儿当然是原兰汶的错,但起因却是喻烟。
原釉有个浪子爸疯子妈,是他生来不幸,可没理由还有被赵焕闻的孩子祸害。
他们离家在外,但也不是耳聋眼瞎,自然知道原釉对喻烟的好。
原釉对人好,已是稀奇,更别提她对那个孩子好过分了。
“行了行了,你别唠叨了,我过几天跟原釉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