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着,那些老不死的快要来找你了。”白莒一边抱着一盒瓜子不亦乐乎地磕着,一边给麒麟讲着最近天机阁的怪事“看那些老不死打了霜的死样,我确定,他们一定遇到了个大麻烦,你是昆仑山最强的仙师,你一出马什么麻烦准保不是麻烦,到时他们来求你时你可别心软,坑死那帮伪君子。”白莒说到这有些激动,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于是瓜子磕着磕着变成了咬不小心吃下了不少瓜子皮,反应过来满嘴都是瓜子和瓜子皮,只得蹲在一边噗噗的往外吐皮。
“伪君子?又是牛青彦教你的?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多少次不要跟那混混走的太近,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麒麟走过去毫不客气的训斥了白莒一番,白莒露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跟麒麟打哈哈“哎呦我听进去了,您老人家说的话我怎么也会记在心里的,不然我娘和我爹晚上要托梦打我屁股了,哈哈”
白莒提起他爹娘时麒麟的心就软了,一个是他唯一的亲妹妹,一个是他多年的好友,他们都是麒麟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还有白莒就像他的女儿一般,从她出生到现在他们已经相伴了不知多少个岁月了,他看着白莒的成长也看着自己对白莒的不舍与日俱增。
“司杜舅舅,你爱我吗?”白莒观察到麒麟的眼神愈发柔软,她明白麒麟正想着从前那些美好的记忆,每次麒麟这样回忆过去时那眼神能融化冰山,一般这时白莒都不会出声,只会静静的看着静静的等着,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爱”麒麟愣了半天,狐疑的望着自己的姑娘,想看看这小灵精要耍出什么把戏
“你爱我娘吗?”
“爱”爱的深切,才会痛彻心扉“小白莒,你可别学你娘,为了个不爱她的人,伤了所有爱她的人的心。”时至今日,麒麟提起司琅时总算不会失去理智,但心脏还残留着被钉入骨针的痕迹,耳边还残留着司琅的遗言‘哥哥,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他,我只舍得我自己。’
【西之亚斯蓝帝国福泽镇】
金斯走进驿站大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窗外的夕阳把坐落在福泽镇口的这家驿站笼罩在一片温暖而迷人的橙色光芒里。从门口望出去,是一条笔直的小道,稀疏的行人背着各种行囊,偶尔有马车运送者福泽镇特产的香料和手工缝制的皮革离开这个小镇,最近福泽镇的香料在南方靠海的港口卖得特别好。
道路两边的绿草,在初冬的时节里,已经枯黄成一片了,风卷起枯草碎屑,扬在空气里,像金色的沙尘。
阳光把初冬里的世界,刷成一片温馨的金色。
但金斯并不关心门外的风景,他看的是此刻坐在驿站大堂里的人。
同样也在打量着驿站内客人的,还有此刻正在穿梭在桌子和桌子之间端茶送水的麒零。
要形容麒零的话,有很多形容词,从小时候经常听到的伶俐、水灵、乖巧、漂亮,到长大后听得比较多的俊美、挺拔、英气。麒零的目光像星辰,笑容似弯月。驿站门口每天都有很多福泽镇上的少女特意绕路过来看他,看他扎着乌黑的头发卷起小半截袖子檫桌子、洗盘子,他结实的小手臂散发着成熟少年特有的活力。看他蹿上后院的果树摘果子吃。他虽然是个穿着洗得发旧的衣服的店小二,但身上却仿佛笼罩着一股贵族的气质。
镇上去过帝都格兰尔特的人都说麒零像是帝都里的人,锋利的眉毛,光芒流转的瞳仁。但麒零从出生到现在十七年,一步都没有离开过福泽镇。
今天,这个位于福泽镇路口的驿站里,坐着五个来自帝都格兰尔特的人。
他们的目标,都是今晚会出现在福泽镇的魂兽【冰貉】。
麒零这几天一直听着镇上的人们说来说去,不过,对于他们口中说的什么魂兽啊、魂术师啊之类的名词,麒零实在太过陌生了。虽然他知道整个奥汀大陆都是建立在“魂力”的基础上,但他所接触过的唯一和魂力有关系的,就是镇上那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婆,镇上的人都传说她年轻的时候是帝都名门望族里的一个婢女,偷偷学了点魂术,溜回了福泽。但麒零唯一见过她使用魂力的时候,也仅仅只是能让井里的水自动喷涌上来灌满她的水缸。并且只是这个动作,就几乎要了她的老命,每次都气喘吁吁像是快要一命归西的样子。
他每次都会向过往的旅客打听关于帝都和帝都里那些魂术师的事情。但能来福泽的旅客多半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对帝都里由皇室血统一直掌控着的魂术,也仅仅只是有所耳闻而已。
所以,当驿站里突然出现五个来自格兰尔特的魂术师的时候,他意识到他离开福泽的机会来了
金斯瞄了瞄四周,然后挑了一个已经有人的桌子坐了下来,他还没坐稳,他对面的那个女人就说话了:“这个桌子有人了,你没看见么?”
金斯抬起头,露出爽朗的笑容。
三十出头的金斯,是帝都里小有名气的魂术师,他的家族也一直都是以精湛的魂力控制而出名,也算是名门世家了。他扬了扬精心修剪过的眉毛,对着对面穿着暗绿色衣服的女人说:“看见了。”说完他抬起手倒了一杯茶,“所以呢?”他抬起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金斯拿起杯子,端到一半,刚想送到嘴边,杯子突然嘭的一声碎开来。四溅的液体固成一颗一棵珍珠般大小的水滴,在桌面上七上八下地弹跳着,这些水珠没有结冰,却像是也不会散开的固体一般四处弹跳着。
站在一旁的麒零饶有兴趣地看戏
金斯低头笑笑,轻轻地摊开手,那一瞬间,所有的水珠像是被巨大的吸引力牵扯着一般全部回到他的手心,一个玲珑剔透的冒着森然寒气的冰茶杯就出现在金斯的手里。金斯拿过旁边的茶壶,把滚烫的茶水倒进这个冰杯里滚滚的热气中,却不见那个冰杯有任何的融化。
对面的女人脸上像是笼罩着一层寒霜,她刚要站起来,金斯就抬起手,示意她坐下。金斯喝了一口茶,幽幽地说:“你还是留着魂力抓【冰貉】吧,或者,留点魂力,好逃命。”金斯的笑容灿烂而自信,“你说对么,露雅?”
这个穿暗绿色衣服叫露雅的女人没有说话,倒是隔壁桌子的一个中年男人说话了:“反正【冰貉】只有一个,迟早都要抢,早打晚打都要打,不如现在就死一个痛快。”
金斯回过头去,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他最不想看见的人,此刻就坐在他隔壁的桌子。托卡。金斯摸了摸袖子里自己断掉的那根小指,用怨毒的目光看了看托卡。三年前在围捉魂兽【流云】时,托卡和自己抢夺,用冰剑砍掉了自己的小指,但最后托卡也没有捉到【流云】,最后收服【流云】的是帝都里一个年仅八岁的小郡主。
现在托卡狂妄地冲着金斯笑着,露出他脏兮兮的牙齿。
“抢【冰貉】又不一定要死,这样说多伤和气呀。”坐另外一桌的一个看上去非常艳丽的女人也跟着说话了。她穿得像一个在镇与镇之间巡回演出的舞娘,浑身吊满了铃铛和五彩廉价宝石。不过,她的身份可一点都不廉价。
金斯看见她之后,深深地吸了口气用一种半畏惧半厌恶的口气,说:“流娜,你不是已经有【红日】了么,你来凑什么热闹。”
流娜娇嗔地笑了笑,转过头对着自己身边的空气说:“可是【红日】一个人久了,也会孤单的啊,你说对吧,【红日】?”话音刚落,流娜身边的空气突然像是液体一般扭动出一个透明的漩涡,然后轰然一声巨响,一头两人来高的雄壮的红狮子突然显影在流娜身边,不停地咆哮,它双眼像是烧红的铁珠,张开的血盆大口喷薄出灼热气流让空气波动出无数透明的扭曲来。
本来还在驿站大堂里悄悄议论着他们的小镇上的人,此刻纷纷落荒而逃。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真实的魂兽。
驿站大堂里很快就空了下来,只剩下他们四个,和站在一边端着茶壶眯着眼睛盯着着红日看的麒零
托卡和露雅都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做声。
金斯看得也很不舒服,但是他也没办法发作。就算流娜不召唤出魂兽来,光是凭流娜自己,在魂力上就和金斯不相上下了。金斯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户外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
“哎呀,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呀?”一个稚嫩但有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驿站楼上正走下来的小女孩,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紫色的及膝长袍,赤脚站在楼梯上,手上和脚上都挂着一圈一圈银白色的金属手环脚环。
“突然有点……不高兴呢。”
幽幽的,像一潭死水的声音。配合着她脸上麻木而空洞的表情,看上去就像这句话不是她说出来的一样。空气里的氛围迅速地变得诡异而扭曲起来,像是弥漫着从死亡沼泽上吹过来的腥臭。
小女孩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下来,走过露雅身边的时候,她轻轻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露雅,把头轻轻一歪:“那,就先少一个吧。”
然后露雅的头,莫名其妙地,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露雅失去头颅的躯干还笔直地坐在桌子面前,脖子上碗大的血洞,往外汩汩喷血。
麒零的视线从红日转到小女孩。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很浅很浅,几乎没人注意到这个不合时宜的笑容。
小女孩从露雅的尸体边走过,然后慢慢走向麒零,每走一步,身上银白色的金属环就叮当作响,听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她看也没看麒零,从麒零身边走了过去,一直走到流娜面前。她转头看向红色的狮子,目光里是一个小女孩天真的疑惑,她用天真而脆生生的声音说:“为什么它会在这里呀?它不知道【冰貉】马上要来么?”
她小小的身躯站在巨大的火红色雄狮面前,抬起头,天真地望着它。
【红日】在她目光的注视下,却像是看见怪物般,越来越退缩。流娜站起来,挥了挥手,【红日】溃散成一团红色的烟雾,消失在空气里。
小女孩慢慢地走到一个角落的椅子面前,然后转身坐在椅子上,把腿缩起来,抱着膝盖,整个人小小地,陷在椅子的空间里。她拖着她圆圆的小脸,用她灵动的大眼睛,像是看着一群死人般,把目光从房间的人脸上一一扫过。
流娜压抑着内心的恐惧,站起来,对着小女孩说:“如果你也是来和我们抢【冰貉】的,那我认输,我可以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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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爵迹的同人文所以文中会引用爵迹部分原文但随着故事的发展这又会是一个新故事,敬请大家期待,顺便说一句本作者修改的仅是麒零的身份,所以其他与麒零一线相关不大的人物故事还是会依照原故事发展,最后谢谢各位亲们的观看,你们的鼓励是作者死撑着更新的动力。?~(′e` )
以后为了方便读者选择性观看(小四或我的)文段,作者决定以后凡是原文或是原文占大多比例的章节标题作者一律写“原爵”,希望看过的读者小可爱们可以发表一下评论,好评差评作者都欢迎,都会虚心接受(^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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