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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了那个正全神贯注的人脸上。
    这一掌清脆响亮,似乎还带着回音。
    罗溪玉含恼带怒,打的手掌火辣辣的疼,但回过神意识到什么,便看到了圣主本来就阴郁的眼神,抬了起来,从错愕到不敢置信,最后眼底开始聚集着怒气,黑的似要生吞活咽了她一般。
    吓的罗溪玉不知所措,心肝儿发颤。
    葛老可是曾千叮咛万嘱咐过她,圣主讨厌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人,尤其是女人,她既被买了来就要小心伺候,绝对服从圣主,老老实实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绝不能反驳圣主的话,更加不得对圣主不敬,否则只要圣主一根手指都能捏死她,当然若是惹得圣主大怒,让她比直接死掉更痛苦的方法多的就跟星星一样……
    罗溪玉当时确实是吓到了,穿到这个地方,像她这样被卖的女人根本没有人权可言,死了就死了都没有人追究,又不能逃走,想来想去也只得遵守这些规距,每天逆来顺受小心冀冀的伺候。
    可是再小心也没想到被人突然袭胸,慌里慌张的有了正常反应,这换任何人都会恼羞成怒的好吗?但奈何她是别人买来的私有物,私有物甩主人巴掌这种事简直是大逆不道,用火烧死的都有,别说是摸个胸,就是把她送人作贱,她不能怎么样。
    理智恢复后,她涨红着脸,心中第一句就是:完了完了,要死了,她居然打了这个龟毛圣主……
    嘴巴子啊……
    她第一反应就是立即伏低作小,认个错又不会死,“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碰到的,我不是有意的,呃,那个……疼不疼?”说完顾不上整理衣领的凌乱,急忙抬头查看圣主的脸,还好没有打红,以她的力道,手掌打疼了估计也就是轻轻擦了下,毕竟打的时候虽然感觉到扇在了木头上,但他脸连动都没动。
    可是被甩的主人脸黑的快成锅底了,估计这辈子没人敢伸个手指抽他的耳光,瞪着她眼中都能喷出火来,拳头放在膝上都攥的紧紧的,似乎下一刻就能出手一拳将她打飞出宇宙。
    看了看他手上不断迸着的青筋,罗溪玉感觉心惊肉跳嗓子发紧,直觉得危险,再不敢待下去了,顿时嗫嗫的低声道:“我去给圣主泡杯茶消消火,顺便准备早餐……”说完便恨不得多长两条腿的跑出房间,独留外袍没有给穿,洗漱也没有准备的黑脸圣主一人待在屋里。
    罗溪玉慌张的跑出来,紧紧关上了门,真是惊魂未定啊,一回头,看到门口“站哨“的黑袍人,他似乎没有听到屋里的动静,罗溪玉勉强冲他笑了笑,那黑袍人不知怎么训练出来,竟从不说话,好像死士一般,不过他看到她出来,目光在她衣领处奇怪的看了看,便移开了目光,目视前方。
    罗溪玉低头一看,急忙转身往楼下走,边走边整理胸口的衣襟,正好看到葛老走上来,这外面下着雨,葛老担心圣主,所以过来看看,见到罗溪玉还点了点头,问道:“圣主起身了?
    他觉得这个女子虽是买来的,对圣主倒也尽心,圣主常年不近女色,难得不嫌弃一个女人,他也老感欣慰,对罗溪玉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谁知罗溪玉见到葛老更心虚了,忙低头回道:“已经起身了,我去给圣主倒怀热茶……”
    想到圣主从不喜茶,不过倒是喝了两次她泡的花茶,似乎没有厌恶的意思,便点了点头,罗溪玉立即如风一样的女子般下了楼,直奔后面的厨房,惴惴不安的泡上茶弄着早点,目光时不时瞄向门外站在角落里像木雕的黑袍人。
    葛老这边进了房间,正好看到圣主坐在床边,手指在胸前粗鲁的扣着衣扣,脸色看起来不仅不爽,甚至还怒气冲冲,看到葛老时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但却没有开口。
    圣主这是有气呢?葛老忙问试探道,“可是有人惹圣主不快了?”
    圣主川景狱紧抿着嘴角放下手,半天才道:“没有!”
    没有吗?葛老看了看他脸色,半信半疑,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通常圣主不想说的话,继续问下去也只是激怒他而已,但他没有问,圣主却是一反常态的盯了他一眼,半天才抬起目光带着请教的意味开口问了句:“葛师,女人……是做什么用的?”
    前半刻葛老还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听完只觉得下巴一沉,连整个头颈都弯下去了,下巴都快砸到地上,他凸着眼在想,圣主说什么?女人怎么用?圣主有生之年居然会问到这个问题?圣主他终于对女人有兴趣了?天不亡我祖狱啊!
    葛老心中在热泪盈眶的呐喊!
    不过在看到圣主凉嗖嗖的眼神,葛老忙收起张开的嘴巴,不敢造次的谨慎的开口:“圣主指的是玉兰姑娘吧?她是买来伺候圣主的,用处自然是照顾圣主的衣食住行……”
    “属于我的?”圣主问。
    “她是买来的,命都是圣主的,自然属于圣主!”葛老肯定的答。
    “随我处置?”
    “当然……”
    “可以看?”圣主抬挑眉看向他。
    “当然可以……”不是每日都看吗?葛老嘀咕了下。
    “可以命令?”
    “当然可以!”葛老觉得圣主问的有点奇怪。
    “可以摸?”
    “当然可以……什么?”葛老反应过来,顿时眼晴又凸出半厘,有点结巴的问:“圣主你,你……玉兰姑娘了?”
    问完顿时想到刚才上楼时,正好碰到罗溪玉从圣主房间出来,手还整理着领口,难道……
    圣主川景狱脸色顿时阴沉沉的移开视线,盯着前方的柜几,带着一丝不悦道:“人是我买下的,命也是我的,却不能看不能碰,这是何道理?”
    看着圣主皱着眉,阴着脸,一本正经的口吻的说出这句不平的句话,葛老胡子突然动了两下,顿时用手掩口咳嗽了两声,压下心头冒起的那股想笑又不敢笑的喜意,在顺手摸了两下胡子后,这才道:“按道理,买下的女人是随圣主心意处置的,只是……”
    川景狱抬眼看他。
    葛老也不敢卖弄,忙道:“只是玉兰姑娘虽是买来的,但却也是冰清玉洁的姑娘家,没被人碰过,这女子总比男人娇弱,害羞,会怕也是理所当然的,圣主也不能太心急了……”葛老赶紧教授经验,难得圣主对一女子产生兴趣,他绝对不能搞砸了,于是一字一句斟酌道。
    川景狱听得似是而非,不过那句女子娇弱却是让他想到那女人的皮肤,就如水豆腐一般,力道重些都要揉碎了,娇弱不堪,却不知为何,看着时,会时常控制不住的想去触碰,这种异样的感觉让他不由皱眉。
    “那要怎样才可以?”圣主问。
    葛老年轻时也是个风流的主儿,喜才子佳人那一套,所以倒也没有出些离谱的主意,只道:“圣主若是能让玉兰姑娘心甘情愿,这自然是可以的……”
    葛老这么说,一是想暂且不让圣主轻易得到,以后圣主才会更有兴趣,二是若不如此,罗姑娘被吓出好歹,可得不偿失,到时什么时候能再找一个让圣主不嫌弃的女子?
    圣主听罢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我知道了。”这才从床上起身准备洗漱。
    葛老从房间出来时,一脸的喜气,要知道,圣主从来不曾接近女色,甚至殿宫里十几年没有一个女子出入过,平日看着女人的目光与看着牛羊没有区别,曾一度让葛老心灰意冷,可如今圣主居然有了这女人是自己买下,属于自己的东西,甚至产生出头维护的念头,这真是让葛老喜出望外。
    在见到想讨好圣主,端着泡好的玉兰花茶和早点,忐忑不安走上来的罗溪玉时,葛老笑的眼晴都快眯在一起了,他摸着胡子不断打量这个姿容极出挑,身段纤瘦有度,性子好,又有一手好厨艺还能吃苦耐劳的女子,竟越看越满意,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并几步走过去,极为“热情”的问了罗溪玉几句话,甚至还难得的对她“嘘寒问暖”了一番,见她气色有亏,便接过罗溪玉手中的木托盘代为送去给圣主,并让她回去多休息一下,不要太过操劳。
    罗溪玉受宠若惊之余,想到不用马上面对那个圣主压迫人的怒火,也是暗自松了口气。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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