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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动……”他喘息着,两手飞快地脱掉了浴巾。
    而另一边,远在美国的白易穿回了她的白西装,她坐在爷爷的书桌前点起一根烟,看着月光,笑了。
    爷们做事以德报恩,爷虽然跟你小妹儿说了些有的没的,但你也不可否认你现在很爽!
    离烟的脸彻底红了,有个东西顶在她后腰。
    毛毛受伤的右手从她的脸庞滑过,被他咬过的嘴唇,精致的下颌,在美国时没见过的锁骨,与在美国时一点也没缩水的软噗噗胸脯,在柔软的光线下隐隐约约的秀气肋骨,他带着刀茧的手指停留在离烟小小一点的肚脐眼上。
    离烟猛地吸气,想把偶尔因为吃太饱而明显的小肚腩藏起来。
    毛毛又笑了,她忘了,可他还记得,她曾经是那么圆润,那时他把她压在生下,他的胯骨沉溺在她软乎乎的小肚腩上,在秘鲁的酒店里,他们满身大汗地黏在一起,度过了整整一晚。
    “不许笑。”小猫猫喵喵叫。
    毛毛亲吻她的肩头和胸腔,手指趁她不注意,滑进了某处。
    “哈!”离烟整个人猛地弹起。
    毛毛知道她准备好了,握住小阿毛,沉声道:“坐下来。”
    离烟撑着他的肩膀慢慢往下沉,当小阿毛见着小妹妹时,曾经的亲密,在美国时的小胖妞和她毛哥,完完整整地回到了她的记忆里。
    这一刻,她终于完整。
    曾经遗失的,全都找寻回来。
    小阿毛忍不住了,哧溜一下进去,那种难以言明的感觉令人感动。热气拂面,毛毛掐着离烟的小蛮腰控制速度和深度,离烟小心翼翼避开的被他毫不留情地进犯。
    “唔!”离烟眼角含泪花,拍着毛毛的肩膀。
    “乖。”毛毛低声安抚,一下下却毫不留情。
    沉重而锐利的快乐宛如划开乌云的闪电,蓦地炸开。
    月亮偷偷地藏在了云朵后面,房间的喘息声彻夜未停。对于相爱的人来说,天很快就亮了。早晨毛爸毛妈坐在餐桌上吃早餐,门突然开了。家门幽幽从外面推开,四只贼兮兮的眼睛小心地打探着里面的情况。毛爸手里的油条啪嗒一下摔进豆浆里,毛妈在桌下踢他,毛爸收回目光,非常专心地继续吃油条。
    毛毛牵着小妹儿走进来,嘿嘿笑着叫了声爸妈。
    毛妈没理他,好像根本没人进来。
    小妹儿怯怯地躲在她毛哥后面,慢慢挪出来一步,娇娇地:“早安。”
    毛妈也是这年纪过来的,当然知道小妹儿会有多害羞,所以毛妈对毛爸说:“快吃,我们不是约了楼下老陈搓麻吗?”
    毛爸愣了楞:“什么时候约了?老陈说他没空……啊!”
    毛爸中了无影脚,终于聪明起来:“哦,对,约好了。”
    毛爸毛妈根本没吃完早饭,就什么也不顾地出门了,客厅里剩下两个人,相互看着对方,小妹儿羞羞的,男人坏坏地笑。
    “饿了没有?”
    离烟轻轻嗯了声。这种时候说饿真的很难让人不去联想昨晚的激烈战况。
    “去睡一下,好了叫你。”毛毛把离烟推进房间里,一路揉着腰,光着脚走进厨房,他依旧喜欢流里流气地歪着一边胯,就着窗户透进来的光线低头挑鱼刺。
    他打算做她最喜欢吃的黄鱼面疙瘩。
    这个男人,英俊的脸上荡漾着某种笑容,不断地回味昨晚。
    哎呀,其实女人吃醋也挺好的,爷家小妹儿昨晚腰扭得那叫一个浪哦!不行,要买条牛鞭补补身体!
    ☆、第86章 拆迁
    一碗热气腾腾的黄鱼面疙瘩放在离烟面前,小烟烟推啊推:“我可以去外面吃的,这样多不好啊!”
    毛毛摇摇头,非要这么伺候他家小妹儿。于是离烟就只能靠在床头,跟坐月子一样被她毛哥一口一口喂着饭。她记得这个味道,在美国的那个冬天,有个光头男人,站在那个公寓里,为她做了这样一碗属于中国的味道。那个公寓现在怎么样了?如果有机会,她想回去看看,那是属于她的,很珍贵的回忆。
    正吃着,盛爷电话打了过来,只要是关于哥哥的事情,离烟都是小心翼翼,她推了推碗沿,坐得端端正正。毛毛才不要管电话,捧着她的脸:“不需要这么怕他,他是你哥哥,他其实挺疼你的。”
    离烟推推他,仿佛隔着手机哥哥都能看见他们在拥抱,小姑娘眼睛圆滚滚的:“你一点都不怕他吗?”
    毛毛迟疑了一下,认命地接起电话。
    盛赞说:“告诉你件事,保持冷静,三千巷要拆了。”
    沉默,长久的沉默,毛毛从来就没想过有谁会敢拆了三千巷。三千巷里有他的家,有阿赞的家,有他们小时候所有的回忆。
    可是,阿赞不会拿这件事来开玩笑的。
    “谁?”
    正在这时,毛妈和毛爸从外面气冲冲的回来,毛妈坐在沙发上抹眼泪,毛爸一声声劝着。离烟和毛毛对看一眼,赶紧出去。毛妈抹着眼睛但是不肯说话,毛爸也欲言又止。
    电话里,盛爷说:“离烟的爸爸,在三千港有一个项目。”
    “……”毛毛握着电话低头看,离烟蹲在毛妈身边,满脸担忧。
    “为什么?”他问。
    “你知道的。”盛爷说。
    “先这样。”毛毛挂上电话,把离烟拉起来,低声道,“你去给妈妈洗条毛巾擦脸。”
    “哦好!”离烟飞快地跑进浴室。
    毛毛蹲在离烟之前的位置,仰头看着毛妈,慢慢地摇摇头。
    毛妈的声音委屈极了,但是怕里面的离烟听见,刻意放得很低:“我知道的,所以我一直忍着,不是她的错。”
    这件事,谁都没有错不是吗?
    毛妈哭完这一顿就看开了,家里有儿子,有干儿子,他们俩说什么都不会让老家就这么被拆掉的。为了不让离烟知道,毛毛都不敢撇下她出去,只能在半夜里给盛赞打电话商量。
    盛爷也不敢让团子知道这件事,跟毛毛一样躲在外面商量,他说:“向德集团准备在那里建五星级酒店,这是之前就订好的项目,但是地址突然变成了我们家。”
    毛毛低吼:“他手眼通天了吗说变就变!”
    盛爷慢慢嗯了声:“楼家就是手眼通天,离烟的爷爷是将军,虽然人走了,但这个派系里的关系都还在,多少人都得卖楼家一个面子。”
    “那现在怎么办?连你都没办法吗?”
    盛爷幽幽地:“把离烟还回去。”
    “我草!”
    “我是说真的。”
    “放屁!”
    “这是唯一的办法,他就是在逼你交出她。”
    不管事情会变得多么糟糕,毛毛都没想过用他的离烟来解决这件事,虽然这件事就是冲着她来的,但他说什么都不会放手。
    “别让离烟知道。”毛毛说。
    “为什么?怕她跑了?”
    “不,她不会跑,只是她会很伤心,我不想让她伤心。只要不回三千港,向德集团要拆了三千巷的事就能被瞒住,阿赞,人我不可能交出去,所以我们得想其他办法。”
    电话那端,盛爷满意的笑了。
    这种试探,真是屡试不爽啊!
    每次看见他家阿毛表决心,怎么就这么想笑呢?
    ***
    “我爸爸要拆了你家?”毛毛背后突然有人发出这个问句。
    毛毛猛地回头,看见了原本应该乖乖睡觉的离烟。
    毛毛来不及否认,又听离烟问:“是为了我对不对?白天毛妈一直哭,也是因为这件事对不对?”
    “宝贝……”毛毛伸出手去。
    离烟啪地拍掉:“毛哥这件事交给我,谁都不许插手!”
    大半夜的,离烟冲出家门,毛毛追着她,在路上拉住了她的手,他低下头细细地端详,她没有哭,是他没见过的决断。
    “没事的,都会好的。”毛毛晃着她的手。
    离烟抬起头:“送我回家好不好?”
    毛毛问她:“回家就见不到我了,还要回去吗?”
    离烟甩开他的手,站在路边拦车。她穿着睡裙,光着脚,气急败坏,在路边只站了一小会儿就有车停下。离烟原本是要做前面的,忽然被毛毛推到后座上,司机就呆呆看着原本可以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妹儿变成了一个八尺大汉。
    城中最贵的别墅,别墅中位置最好的那一栋,离烟毫不客气地把所有人都吵醒,楼向德穿着睡袍下楼来,看着终于肯回家的女儿笑了。
    “回来就好。”他说着,让后面跟着的男人:“你出去。”
    一直没说话的离烟牵住了毛毛的手。这是对于父亲无声地反抗。
    楼向德危险地眯起眼:“离烟,所以这是你的答案?”
    “不许你动三千巷。”离烟如一只斗鸡。
    “这件事要看你的表现。”
    从小到大的委屈,愤怒,忍耐,此刻再也忍不住。离烟闭上眼大吼:“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爸爸。”
    “你真是越来越没有教养!”
    “不许你这样说我,我很好,因为爷爷把我教得很好,你对我只有生恩没有养恩,你好卑鄙,我讨厌你!”
    楼向德惊呆了,从小听话懂事的女儿居然会说出这种话,实在是让他意想不到,他一把扯过离烟,不让她跟毛毛站在一起:“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怎么变得这么不懂事?”
    离烟甩开他的手:“为了我,所以要毁掉别人的家吗?为了我,所以要把我嫁给不喜欢的人吗?为了我,所以连爷爷生病了也不告诉我,为了我,这些真的都是为了我?”
    楼向德顿时哑口无言,是啊,他都是为了她啊,为什么她会这么生气?
    “烟烟。”楼上走下来一个女人。
    离烟咬着嘴唇,这一幕何其熟悉,接下来,妈妈也要帮着爸爸说话了吧?从小到大,他们一直是这样对她的。
    曼文看起来气色不好,似乎是睡了一觉起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似乎是瘦了许多,身上的袍子空落落的,她的嘴唇苍白,手指细瘦,她攥着离烟的手说:“这件事我事先不知道,但妈妈保证,绝对不会有人能拆了三千巷。”
    离烟整个人震了震。曼文的目光中有很多她认不出的东西,那么深,那么真。离烟张了张嘴,想叫妈妈,可嗓子却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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