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头一回头就见容析站在厨房里笑得这么该死的好看。
“哪有,我这不是准备做饭么?”二丫头在心里将自己鄙视到底,说好的强硬起来呢?那个曾经给过容析无数暴栗的随二姑娘呢?她不是应该上前几步给他一巴掌,然后挑起他的下巴霸气十足的说几句荤话么?
“让我想想,媳妇可以想抽我?”容析轻轻将门关上,笑得一脸无害。
“哪……哪有……你想什么呢?”二丫头认怂的走到一边拿起菜盆,敌人势大她偶尔低头也不算认输。
“媳妇?”容析走了过从她手里抽出菜盆,然后唤她。
二丫头居然觉着酥了半边身子,然后无意识的抬头回道:“啊?”
接着就觉着唇上一片温热,带着容析特有味道。二丫头压根连惊呼都没来得及,腰身就被容析揽入怀中,跟着晕晕乎乎二丫头几乎快要溺毙在那一片温柔里。
“躲也没有用,媳妇……从咱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再不可能分开了。”容析用嘴唇贴在二丫头敏感的耳朵上,几乎呢喃的说道。
二丫头全身燥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非媳妇不可,莫非媳妇还想着嫁给别人?”容析又道。
二丫头身子软的几乎快要站不住了。
没等二丫头脑子转过来,容析却已经退后几步从篮子里将菜放进菜盆里,笑道:“做饭这样的事儿,还是交给为夫吧。”
二丫头也不是真矫情的人,在容析呆萌的时候她就已经下过决心要这么过了,更别说容析恢复后不论言行举止她都看不出一点容析有分道扬镳的意思,她之所以最近如此纠结,也不过就是因为两人相处之时,自己一直习惯的模式被改变了,还有容析突然爆发的占有欲与强烈的侵略性竟让二丫头一贯的步调一下被打乱了,这让她很容易陷入患得患失之中。
想清楚其中关节,二丫头原本爽快的性子也不会再让她止步不前或是胆怯退缩,然而就在她想要找容析谈谈的时候,容析就发现水湾村似乎有不明人士偷偷潜伏了进来。
“他们似乎在观察村里的住户,我不敢冒然出手,但是长此以往总不是事儿。”容析夜晚归来,接过二丫头给他的水杯,却一口没喝。
“你说,他们和白府那伙伤害过你的人是不是一伙?”二丫头对于那些能打伤容析的人格外不放心。
“应该不是,我感觉他们武艺并不在我之上。”容析有些话没有对二丫头说,虽然是因为上次自己重伤才不知什么缘故恢复的神魂,可他对受伤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他被一群黑衣人追赶,一直到了薛少爷的院子,至于那些黑衣人是被薛少爷的侍卫赶走的,还是被自己打跑的,他毫无头绪。
“这是烦死了,这一波一波的。”二丫头不爽的坐到一边道。
容析放下杯子坐到她身边,环住她的肩膀道:“如果当初知道会有这么多危险,你还会冒充圣教人,还会去利用你的本事换取钱财,将岳母他们接到余岛上来么?”
二丫头想都没想,直接道:“会!”
无论前方有多少凶险,她都没有后悔过曾经的选择,因为她知道如果当时她选择慢慢攒钱,很有可能好多年都赚不够三千两,可她的母亲却等不到了,如今毕竟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过多了些苍蝇罢了,可她的母亲到是安全的生活在余岛,过着在无岛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只要是没有意外,爹娘活到□□十岁那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那就行了,别怕,都交给我。”容析将二丫头搂在怀里,轻轻说却是最重的承诺。
“好。”过了好一会儿,二丫头回手抱住容析,声音轻的连她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然而容析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收紧了手臂,什么都没做,可双眸仿若带笑,就连嘴角都勾上去了。
“我已经和卫六爷说好了,他们的人就在上次的庄子上接应咱们。”容析将东西全部塞上卫家的马车,然后和二丫头与随独龙夫妇说道。
“我们到是无所谓,年纪一大把了,如今这样的日子就跟老天赐的似的。可你们还年轻……”随独龙一直以为是女儿加入圣教才连累了女婿,所以对容析他颇为过意不去。
“我们也不会有事的,不过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咱们不过小鱼小虾上头的人还看不上咱们。”容析很是轻松的说道:“如今将二老送走也不过是以防万一,咱们之后也是要跟着走的,总得避一避风头。”
“这就好,这就好。出了这样的事儿,总要有个对策才好。”沈氏满心愧疚,总觉着女儿是为了给自己办户籍才加入的圣教,可眼下女婿在跟前,她到不好多说,只是拉着二丫头的手一直不肯放。
“这种事儿谁能预见的到,曾经多少人打破头想要加入圣教,可如今朝廷似乎又和圣教不对付了。谁说的清楚。”二丫头故意这么说安慰母亲道。
“可不是,不过想来也不会动荡太久,过一些时候就会好了。”容析也在旁劝道。
随独龙夫妇叹了口气,但他们绝不是会拖子女后腿的人,哪怕心里担心女儿也担心家里的田地,可夫妇俩还是很果断的上了车,由卫家人护送着离开了水湾村。
“这一次,不到彻底解决问题,就肯定不让他们回来了。”二丫头看着马车离去,心中不舍道:“那些人看着我爹娘离开,不会下黑手吧。”
“放心好了,卫家人不是吃素的,再说他们的目标是我们。”容析往马车相反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
正如容析所说,在随独龙夫妇离开后,水湾村夜里活动的人越发频繁,甚至由原先出现的一拨人变成了两拨甚至三拨,这让二丫头完全不得其解,她自认为自己就算本事再大也不至于让那么多人惦记,而容析也不像是个什么特别重要的人,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有人寻找他。至于那几拨人的来历,二丫头更是毫无头绪。
“白家来了消息,说是魏家人突然上门,要找你治病。”容析也不知道从哪里回来,衣角上还沾着草屑。
“你到是与何石关系好,居然让他帮你传起了消息。”二丫头回过头,看着容析沉稳的模样,深感他与以往的不同,当时她只觉着何石很是神秘却不敢过多接触,却没想到容析这段时间已经与他做了好几笔的交易,替白家传信就是其中一样。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我也不是让他做什么冒险的事情。”容析进了门就帮着二丫头晒起了被子,动作比她这个习惯做的人还熟练。
“魏家人是谁?不会又是什么高门大户吧。”二丫头这次真的不想接了。
“魏将军的家眷,魏将军你应该认识,还记得我们从无岛到余岛来的路上,遇上海鬼了么?”容析用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问道。
二丫头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这男人的细心与体贴,所以她只是心跳加快,到没有再落荒而逃。
“是那个领兵的将军?”
“还是他告诉我们找一处附近的县城比较好。”容析帮着她回忆道。
“原来是他……是他本人找来的么?”二丫头又问道。
容析眸光一闪,笑着摇摇头道:“不,来的人是他的母亲。”
二丫头从没有想过上门求医的人会是一个疯子,或是说神经不正常的人,更没想明白这么神经不正常的人到底是怎么将一个毫无知觉的少年弄到白府来的。
“你们通知魏将军了么?”二丫头看魏夫人疯疯癫癫的在说着魏二少爷小时候的事情,便转头小声对白少东家说道。
白少东家一个头两个大,他之前帮着卫家找容娘子是为了生意,帮着薛家找容娘子是为了卫家,可眼下这个分明不是他找来的,压根就不知道人家怎么知道自家的,这门房如果不是看了魏家的马车,估计都能将魏夫人赶出去。
“魏将军似乎去了丰岛,这段时间都没回来。”白少东家愁眉苦脸的说道。
二丫头见他那样子就知道恐怕是与自己同病相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