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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匆匆出去,许氏怔在那儿,忽然起了哭腔,“你们都是要我死。”
    “你就是不想活了,折腾死自己也别挑着现在,九月青漾就要出嫁,你这当年的别毁了自己闺女!”柳老夫人的这句话说的算是极重了,要死也别挑着时候,等青漾出嫁了,她想怎么死都没人拦着她。
    柳老夫人训斥守着的还有几个丫鬟,“夫人不肯吃药,你们就煎个十副八副,让她摔,摔乐意了再喂。”
    说罢,柳老夫人挥袖出了屋子。
    屋内再度是许氏哭天抢地的声音,柳尚义匆匆赶来,看到脸色不好的柳老夫人,忙进了屋子,瞧见凌乱的屋子还没收拾,眉头深皱,“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这家里总之是用不上我了,你也瞧不上了,我中毒这么大的事查到现在都没有头绪,指不定是你们故意纵容的,你是想我早点死,好娶新人进门来,是不是。”
    许氏口不择言,柳尚义无语的看着她,“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娘在派人查。”
    “这叫查,查了多少日子了。”许氏见丫鬟又端药进来,脸色越加难看,“谁知这里头是不是也有害我的毒药。”
    “你胡闹够了!”柳尚义显得不耐烦,“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当家主母,哪里像思霖和青漾的娘,今后思霖的媳妇进了门,要怎么看这些,今年两桩婚事,思霖娶亲,青漾家人,你要儿媳妇和新姑爷怎么看你这个婆婆,怎么看你这个岳母!”
    年少时他待她如隽花一般温柔,疼她,呵护她,在手心里都怕摔着磕着,娶进门时他高兴,怜爱她,护着她,给她想要的一切,顺她心意。
    可时光啊,真的改变了人太多,十几年过去,他再也不像当年那样,再也没有当年的眼神,没有当年的柔情,她也老了,老了旧容颜不复,老了就再也得不到他对她的心。
    许氏想到这些悲从中来,她甚至是忘了一些东西,例如当年她是如何从原来的柳家二夫人手中夺走了相公,又是如何对待别人留下的子女,她守啊守,一辈子担心他有一天会变了心,最后还是丢了他,也丢了自己。
    “义郎。”许氏悲喊道,脸上的神情凄凄,柳尚义却再不予理会,十七八的容貌喊这一声还触动,这把年纪了,他非但没听出感触来,反而还有些抵触。
    “你现在怎么能如此待我。”许氏不闹了,就是哭,这些天她哭的也够多了,眼眶红肿,实在是难看,这一抹眼泪一抬头的惹人同情样,她再也做不出那一股子娇怜。
    “养好你的身子,谁下的毒娘会替你去查,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像一个疯妇!”柳尚义撇过脸去,许氏看到他眼底的厌意愣住了,过去再争吵再置气,他都不曾有过厌恶的神情。
    他现在竟然厌倦了她。
    丫鬟端过来药碗喂她喝药,许氏张口,那药的苦涩还没有她心里来的苦,柳尚义看见她四散的头发,这丝毫不修边幅的样子,眉头又是一蹙,半老徐娘的人,这病态的模样还真的惹人生厌了。
    许氏知道他走了,喝下这一碗药让丫鬟端来了镜子,呆呆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其实眼眶再红肿,容颜再是苍白,她还不至于让人厌恶,不至于有他那样的神情。
    许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微颤,门口有姨娘过来看望,许氏转过脸去看到兰姨娘站在门口那一笑百媚生的模样,眼神一眯,原本浑浊的神情里汇聚出了一抹凌厉...
    就是一下午的功夫,再听二房的事时许氏忽然变的合作了,吃药,针灸,休息,也不摔碟子,也不大吵大闹。
    霍靖祁这边陪着柳青芜在柳家多住了几天,两个孩子逗的柳老夫人高兴,二房那点事儿柳老夫人也就没这么放在心上了。
    柳老夫人问及霍靖祁义子的事,柳青芜替她锤了锤肩,“书院里去了一年了,是个好学聪明的孩子,相公之前还想他能继承他爹的所有,如今看那孩子性子温顺的很,不适合走武行。”
    “也好,武行也好走,总是让人操心的多。”柳老夫人摸了摸爬到她腿边帧哥儿头,如今会开口说话了,一口一个阿婆喊的倒是利索。
    冯妈妈进来说许老夫人前来看二夫人了,柳老夫人挥手,“她要看就看吧,这几天算是安歇了。”
    “说不定是想明白了,青漾快要嫁人,思霖也要娶亲了,好歹是他们的母亲,不论做些什么都关乎他们的声誉。”柳青芜替她顺了顺背,柳老夫人叹息,“她要是能这么想就好了。”
    许氏是不是真的这么想谁也不知道,但是柳青芜从柳府回来后那些日子,直到了夏,柳家中再没有不安定过。
    虽然下毒的事没有查清楚,许氏的身子也依旧是这么不好不坏的拖着,但她再没有闹腾,柳家上下过了八月就开始准备柳青漾出嫁的事,到了十月还有柳思霖娶亲的事,临着这段时间,柳青芜还听闻许氏的身子渐好了一些...
    热夏过后漯城的天迈入九月,很快是柳青漾出嫁的日子,柳青芜提早几天去了柳家,许氏也有那力气在出嫁当天送了女儿一下,显得得体又大方。
    可就是柳青漾出嫁后没几天,许氏没觉得不对,柳尚义觉得不对劲了,最近他总是提不起什么精神,恍恍惚惚的,尤其是在去姨娘的屋子里时,提不起劲,临了要做点什么,总是不得劲。
    这一次两次不得劲也就算了,之后几乎每次都不得劲,回头姨娘还要安慰他是不是太累了,许尚义就觉得不对了。
    可这是私密的事情,谁也不能说啊,请大夫他都觉得丢脸,一拖拖到了十月初,许尚义为此还去过花楼抱过最美貌的姑娘,还是没什么反应,这下子许尚义才开始害怕。
    男人要得意两件事,一件是朝堂上混得好不好,仕途走的顺不顺,第二就是这个了,是不是春风得意,是不是如鱼得水,如今到了许尚义面前都成砸破了底的锅子,怎么看都漏。
    这事儿也就二房里头几个姨娘有察觉,谁也不知,柳尚义偷偷请大夫开了药,也都是暗中进行的。
    可谁知呢,十月低柳思霖成亲的时候,入夜喜宴敬酒的时候,一个喝醉了的官员拍着柳尚义的肩膀说要送他虎鞭好好补补,让他得以重振雄风这样一句话,第二天,许多人都知道了柳家二老爷不举了。
    这种事在同僚里传开要多丢脸有多丢脸,那些听闻此事的人还不断往柳家送让他能‘重振雄风’的补药,这点年纪就遇上了这么头疼的事,难怪最近这柳家二爷的心情不大好啊。
    柳尚义一面恼怒一面奇怪,在几个姨娘的言语中,柳尚义开始怀疑起自己忽然间为什么会出了问题。
    这事儿也好查啊,从他平日的吃的喝的入手查,柳尚义很快就查清楚了,他每天喝的茶水有问题,每天吃的菜有问题,就连他偶尔在家小酌的酒都有问题。
    而最直接能做这些事的人不是那几个姨娘,而是依旧执掌二房中馈的许氏。
    柳尚义得知之后回到家中和许氏大吵了一架,甚至还动手打了人,柳思霖这才刚刚成亲没多久,新媳妇娶进门就见识了这么一场公公婆婆大打出手的一幕也算是奇了。
    等把人拖开,柳老夫人和柳大夫人匆匆赶过来,许氏伤的不轻,柳尚义是真下了狠手在打。
    夫妻之间闹成这样在这柳家是绝无仅有的,许尚义的两段亲事都闹腾,一段闹腾了五年,这一段闹腾了十几年。
    许氏能下这个手让丈夫一辈子都不能人事,这样的妻子少有,而柳尚义冲回家这样对妻子大打出手的,也少有。
    许氏被柳思霖护着,最后呵呵的笑着,“这药没得治,你就守着这一院子的姨娘,娶多少个回来都没关系。”她早就绝望了,可她不是慕晚秋,绝望了把自己给折腾死,她绝望了,他柳尚义也别想好过,他不碰她了,嫌弃她了,厌恶她了,那她就让他谁都没法碰。
    柳尚义一听更是暴怒,冲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又是两脚,直接踢的许氏内伤吐了一口血水出来当场晕了过去。
    柳思霖冲着柳尚义喊了声,柳老夫人瞧着越发的头疼,这柳家的脸面,都让这两个人给丢尽了。
    “娘,我要休了她!”柳尚义一听没得治,还谈什么过去情分,还谈什么感情,生了几个孩子又能怎么样,许氏在他眼里就是毒妇,非休了不可。
    可这一回,柳老夫人却不答应了,“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怎么,休了她你要思霖今后被同僚怎么说,你让青漾在夫家怎么过日子,有个被休回家的娘。”不论是什么原因被休,但是这个字就不会是好事。
    “娘,可她!”柳尚义看她晕过去了都还没起什么心疼,勿怪许氏能做的这么绝,就是柳老夫人现在看这个儿子,除了失望还是失望,她是看不上许氏,这么多年也没瞧上,但要是现在休了她,她不答应。
    “你光想着你自己,你可为几个孩子着想。”早些年休了也就休了,当初许氏在簪子里动手脚,那时休了,孩子们都还小。
    现在这把年纪要休妻,孩子们都已经嫁娶,这不是让别人看笑话么,他自己不就已经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来。
    “可这毒妇留在家中,就是个祸害!”把小辈们都请出去了,柳尚义这么说,柳老夫人不予理会,“现在说她是毒妇,那当年你怎么容忍的了这么多。”
    “当年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她现在这样也就有你的功劳!”柳老夫人打断他的话,柳尚义语噎在那儿。
    “等她醒过来把她送回仪都祖宅去关着,你若是要休妻,我不答应。”柳老夫人厉声呵斥,还得在几个孩子刚刚嫁娶时保全柳家的声誉,这次送去仪都乡下,是死是活都不会回来了,“你总不是还想着休了再娶一个回来,没羞没躁!”
    柳尚义前段日子还真有起过这年头,可现在这样,别说娶了,这院子里的姨娘那边他一个都不想再去,伤男性自尊。
    柳老夫人瞥了他一眼,“你这后院也该清一清了。”
    ☆、第122章 .朝圣出事端
    十一月时醒来后养病半月的许氏被送回了仪都,而二房中没有生过孩子的几个年轻姨娘都被遣散了,包括兰姨娘,柳老夫人做的主,这一次柳尚义什么都没说,他这副样子也没什么好说的,请了无数大夫吃了无数要,许氏那一段日子下的功夫,柳尚义是在也好不了了。
    很快迎来了新春,时间如梭,一晃又是一年,太子年满十七,宫中太子选妃的事正式提上了议程,皇上心中早有人选,四月时宫中还是有一场选秀,专门是为太子选妃准备。
    此时才三月,漯城正热闹的是三年一次的朝圣,自从狼族归顺也已经过去四年,这一回,‘娶’了大业朝将领的狼族女王又将前来,三月中时漯城中的行馆已经安排了许多外族之人。
    霍靖祁开年起就变的十分忙,好像是青岭那边调回来了一支他的军队,霍靖祁几乎是城中和城外的营地两头跑,细心的人可以发现今年在漯城中的定点的士兵似乎少了些,寻常百姓是注意不到这些东西。
    将军府中,柳青芜拿了桑妈妈递来的新布,“花色倒是不错。”
    “是啊小姐,新春庄子里进了不少布,这花色的不多见,掌柜的各留下了一些给您备着,再过个半年可又添新人了,得先备着。”桑妈妈又给她看柔软的缎子。
    “帧哥儿穿下的衣服也不少了。”柳青芜摸了摸四个月微隆的小腹,“两个哥哥剩下的多,他就是挑拣着穿都有多。”
    “两位少爷穿下的都还留着呢。”桑妈妈近来心情也好,小姐如今又有了身孕,和姑爷成亲六年了,姑爷待小姐还是好,都没有通房妾室,府里头干干净净的也没别家的糟心事。
    “这些送去蓝府。”柳青芜看过之后指了其中的几匹布,霍冬楹自从两年前小产,养了一年多才又有了身孕,如今更是小心护着,比柳青芜大了两个月的身子。
    安排好了事,柳青芜起身想在屋子里走动走动,奶娘领着帧哥儿过来了,如今墩哥儿在书院,硕哥儿开始启蒙,一天中大多的时间都跟着请来的夫子,三岁大的帧哥儿就无聊了,醒来后喜欢黏着柳青芜。
    知道娘亲肚子里有弟弟妹妹,帧哥儿总是好奇的问霍靖祁和柳青芜,弟弟妹妹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在肚子里,那他又是怎么来的。
    帧哥儿一天比一天期待弟弟妹妹出生,可以陪他玩。
    外头冬雪进来说马车准备好了,趴在坐榻上的帧哥儿一下坐起来看着柳青芜,“娘我也要去。”
    柳青芜好笑的看着他,“好。”去年在城外置办了一个茶园,城中开着两间铺子,到了新茶时节,茶园那边柳青芜不便去看,她抽空去铺子里瞧瞧新采的茶叶。
    上了马车后帧哥儿的就活泛了许多,站在窗子外看,近日漯城也热闹,街上来往的人特别多,帧哥儿盯着那些卖糖串的,捏泥人的,扭头看柳青芜,“娘,我想吃。”
    等到了铺子,柳青芜让翠玲去买一串糖葫芦回来,帧哥儿拿在手中,乖乖坐在铺子后的院子里,由翠玲她们照看着。
    柳 青芜去了库房内看今年第一批刚刚晒好的茶叶,有些是新炒,拣茶的师傅已经包成了盒,漯城内做茶叶生意的人很多,大大小小,有些门路的多往达官贵人家送,门 路大的就往宫中送,可不论铺子开的再多,生意好坏也都是有的,普通一些的人家,喝得起茶的,一年就是最次的也得进不少,更何况是那些达官贵人。
    借着霍靖祁在青岭那些年,如今还有柳思煜在西南边境,柳青芜这两件铺子里卖的茶叶大部分都运到了关外卖给外族的人。
    不与漯城中的茶铺抢城内的生意,柳青芜铺子里客人并没有别人来得多。
    大致的看过了一圈,回到铺子里,帧哥儿吃了一半的糖葫芦,由翠玲抱着又跟着柳青芜了,她看账,他也装模作样的看,她闻茶,他也抓起一把在鼻子底下凑。
    “夫 人,这是准备好的货,今天您过来了就请您在这儿过目一下,我就不往府里头送了。”掌柜的送来册子,是今年第一批要送过去的,柳青芜放下册子嘱咐掌柜的再带 师傅去看看,“好好检查一下,不要混了旧茶进去,虽说是做他们的生意,也别小瞧了人家,有些能比我们还会品的,就为这点砸了招牌,以后生意就难做了。”
    正说着,这间铺子对面的首饰铺里传来一阵吵闹,转头看去,铺子里涌出了好些人,还有首饰铺的掌柜和伙计,似乎是与客人起了争执,对方一男一女,后面还跟着随从。
    巫诃正在劝气呼呼的巫萩,他怀里鼓动了一下,那边掌柜的一看有些悚目,这都是什么人呢。
    忽然一只小脑袋钻了出来,朝着四周看了看,窜上了他的肩膀,没等他抓住收回去,小家伙朝着四周闻了闻,脑袋一下转到了首饰铺的对面,继而飞快的从他身上跑下来,朝着这边的茶铺冲过来,到了柳青芜脚下。
    仰起头翘着蓬松的大尾巴,它吱吱的叫了几声,从柳青芜的脚下窜了上来,直接到了她的肩膀,吓坏了一旁的知绿,忙替柳青芜赶它,可它灵巧的很,一会儿左窜,一会儿右逃,还冲着知绿呲牙。
    “怎么是你呢。”柳青芜示意她稍安勿躁,伸出手,小松鼠乖巧的跑到了她的手掌心里,柳青芜其实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不是三年前见到的那只,“是你么?”
    小松鼠吱吱了一声,听到那边有叫喊它的声音,扭头看去,首饰铺门口的一男一女赶过来了,它又窜到了柳青芜身上,在她胸口上招了招,发现没有可以躲进去的地方,于是窜到了她肩膀上蹲下。
    帧哥儿看的有趣想去摸摸,翠玲怕它咬人,不让他伸手,这边一男一女走进铺子了,柳青芜看他们这异于这边人的装束,再看看这个男子,心中咯噔了一下。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巫诃道歉,看向小松鼠,开口要它回来,谁想它一点都不合作,竟然是不理会他,巫诃有些尴尬,一旁的小姑娘直接到柳青芜身旁要伸手去抓,小松鼠一窜,知绿护住柳青芜,口气有些呵止,“这位姑娘,请您小心点。”
    “臭东西,你再不下来我今晚就煮了你。”小姑娘生的俏丽,气急败坏的看着这个松鼠,末了看巫诃,“这么不听话干什么带它一起出来,真麻烦。”
    “这位公子,这是你养的吗?”柳青芜看了男子一眼,三年前那个男子是带着面具,瞧不清楚样子,论身高似乎差不多,他看起来好像并不认识自己。
    “是我养的。”巫诃喊了好几声小松鼠都不理他,他抱歉的看着柳青芜,“对不起它不怎么听话。”
    柳青芜印象中当时在那院子里留了三天,小松鼠再顽皮,只要那个面具男子一开口它就会听从,眼前的人似乎是没办法让它服从。
    伸手捧起小松鼠,柳青芜笑了,“能问问公子养了他多久了。”
    “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好了,反正三哥也不能让它听话,我看它挺喜欢你的。”小姑娘瞪了小松鼠一眼,气呼呼的走到男子身旁,男子低头轻说了两句,小姑娘瘪嘴不乐意,男子抬头看柳青芜,“这是我一个朋友托我照顾的,并没有养多久。”
    柳青芜基本可以确定眼前的人并不是三年前的那个面具男,可这小松鼠就那只没有错,柳青芜摸了摸小松鼠,朋友托他代为照顾,想来也不会是关系不好的。
    小松鼠在柳青芜怀里倒是乖巧,也奇了这一男一女,小姑娘出口快,满脸的惊奇,“你好厉害,除了二哥之外还没有人能让它这么听话呢。”
    小姑娘没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倒是这个男子,笑看着柳青芜问能否把小松鼠还给他,柳青芜点点头,抱着放到了他拿出的一个袋子中。
    小松鼠伸出爪子还想往外逃,小姑娘一把扎紧了袋子,得意的拎在手中威胁道,“回去就把你给烤了!”
    小松鼠吱吱的叫,帧哥儿还没摸到它过呢,眼巴巴的看着那个袋子,“娘,我也要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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