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跑出去不久,拎了一坛酒回来,酒香四溢,整个餐厅里都弥漫着淡淡的梅花香和酒香。
江云疏起身去厨房的橱柜里取出四个小酒杯,道:“今天谁也不许不喝。”
小弟子摆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一杯就醉。”
“害,醉了就去睡,谁还笑话你啊。”金凤拍了拍酒坛子,把四只杯子都倒满酒,对江云疏道,“来,我先敬您一杯,今天咱俩谁先喝趴下,就得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好啊。”江云疏接过金凤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道,“这酒果然不错。你先说什么条件?”
金凤饮下一杯酒,道:“如果您输了,诶,您明天就和秦真君手牵着手,得十指相扣啊,绕着朝瑶山走两圈。要是有人问,你就说,他是我夫君啊。”
听了金凤的条件,一直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剥螃蟹的秦湛,竟微微勾起唇。
“你!!!”江云疏道,“好,你要是输了,自己一根一根拔光头顶的毛,绕着朝瑶山飞两圈。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我本来就是一只秃头的鸡呀。”
坐在一边的小弟子直接笑喷了出来。
绕是秦湛定力再好,也被江云疏说笑了。
那个小弟子果然酒量不行,喝了一口酒就告辞回去睡了,走路也东倒西歪。
秦湛本来不喝酒,江云疏也不勉强,只道“稍微抿一口意思一下”,结果秦湛一口把杯中的酒饮尽了,却依旧脸不红心不跳。
江云疏笑道:“好嘛,还挺不错嘛。”
江云疏和金凤互相喝了好几杯后,两个人又嫌不够,换了一个一杯顶十个小杯的大杯子来。
江云疏本已经喝得半醉,脸颊红红的,身子看着也软了下来。秦湛握住江云疏的手,阻止道:“要醉了。”
江云疏推开秦湛,道:“我不会……醉的……才不会……”
金凤也是喝得半醉,脸红扑扑的,但是看起来比江云疏清醒一些。他将两个大杯子都倒满,将其中一只递给江云疏,笑嘻嘻道:“您可认输吧,这杯喝下去您三天都醒不过来。”
江云疏道:“你想的美……你也得喝……”
秦湛夺了江云疏手中的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好了。”
金凤道:“作弊作弊,秦真君又给他作弊。”
秦湛抱起江云疏,对金凤道:“不作弊,他输了。”
“我没有……”江云疏趴在秦湛怀里,语无伦次地喃喃道,“我不会输的……没有……我没……”
秦湛抱着浑身滚烫柔若无骨的人回了房里。
江云疏醉意朦胧地躺在床上,柔软得好像没了骨头,身姿如盈盈秋水不堪一握。扑闪扑闪的鸦羽色长睫下,原本白皙的脸颊一片绯红。
秦湛轻轻俯下|身去,只闻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扑鼻。
江云疏用食指摸了摸秦湛的鼻尖,嘟起嘴道:“秦湛,你到底藏了多少东西……你以前不会打牌的,我教了你以后你就一直比我厉害……你从来不喝酒的……为什么能喝的比我还多……你喝了这么多怎么没有醉呢……”
秦湛望着江云疏,温声道:“已经醉了。”
江云疏笑得眉眼弯弯,望着秦湛道:“你撒谎。”
秦湛抬手把江云疏的手握在掌心里,平时冰凉的手如今是滚烫的。
秦湛低下头,在江云疏滚烫的掌心轻轻一吻。
“你干嘛……”江云疏把手抽回来,搂住了秦湛的脖颈,道,“你这样,会被我亲回来的。”
说着,江云疏就在秦湛脸颊上吻了一下,在秦湛耳边轻声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采花大盗今天就要糟蹋你……”
秦湛彻底控制不住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猛兽,身子往前一倾,把江云疏压在了身下。
【我保证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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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朝瑶山,小树林
“呀,那位不是秦真君……这是……”两名女修躲在树丛后,一个眼中几乎冒出红心来,“为什么,为什么可以和其他人手拉手走在一起?”
“啊……那个人长得好好看啊啊啊啊,那位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容祖师吧啊啊啊。”另一个道,“好般配啊啊啊啊,他们手拉手一定在一起了是不是?!”
“是吗是吗?”原本妒火中烧的那一个听到“容祖师”三个字,方才安静下来认认真真地观察秦湛身旁的人。果然是风姿俊雅,容貌天绝,自己连比都没得比,叹道,“看来我是没有希望了。”
“诶,你什么时候有希望过?我们月华圣母天天坐在房中唉声叹气的,连她都没希望呢,咱们看看就得了啊……”
由于昨天喝酒输了,江云疏只得舍了老脸,和秦湛牵着手绕着朝瑶山走两圈。当然路上尽量避开有人的地方,倒是也没碰上几个人。
江云疏在树林里走着,转头向秦湛问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林子里有人啊?”
秦湛道:“无需理会。”
江云疏点点头,拉着秦湛的手,继续往前走。
身后,春风吹落无数海棠。
行过之处,尽留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