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焦愁胃里空空,只能吐一吐酸水,再一次洗脸刷牙,走进卧室,拉开客厅同款窗帘,放任明媚的阳光洒满一室,驱散阴晦之气……
焦愁闭着眼睛钻进被窝,将自己团成一团进入梦乡。
睡觉吧,梦里啥都有。
还有一个看不清脸但超级温柔的男人紧紧抱着他,特别有安全感。
…………
几个小时后,防盗门被砸得震天响。
焦愁舒展身体,从被窝里探出一个头,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
——这个时间应该不是鬼敲门。
焦愁摇摇晃晃去开门,自从“三更半夜自己唱歌”的门铃被拆掉,焦愁家的防盗门就屡遭毒打。这也没办法,防盗门隔音效果太好,不毒打一顿,屋里人根本听不见。
开门的瞬间,焦愁险些被敲门敲到心态爆炸的刑警同志重拳砸脸。
一男一女两位刑警,男的叫瑶光,女的叫菲语,大家都是老熟人。
焦愁开门见山道:“我最近几天都在家里打游戏,直播录屏可以证明我没离开过,这个小区安保水平非常高,摄像头和保安都能证明我足不出户,最远只到门口取外卖。”
“无论你们又在哪个案发现场发现我的头发、指纹还是沾着我唾液的方便筷子,我都只能回答不知道、没去过、与我无关。”焦愁打了个哈欠,“以上就是我的全部证词,还有事吗?”
两位刑警对视一眼,焦同志今天戾气很重啊?
两人也不好责怪他,任谁三天两头被牵扯进命案都得暴躁。
有时候,一件凶杀案明摆着与焦愁无关,他一没有作案时间,二没有作案动机,三没有作案能力,但警方就是能在案发现场发现对焦愁不利的线索,也是见了鬼了。
最奇葩的一个案件,法医在沉尸枯井三十五年的骸骨中,发现了沾有焦愁唾液的鸡骨头。天晓得三十五年前焦愁还没出生呢,吃剩的鸡骨头还是新鲜的,那口枯井又一直被水泥封住,鸡骨头是怎么进去的?天降黑锅!
虽然案件告破了,焦愁还是成了警界传说。
“焦愁的鸡骨头”和“薛定谔的猫”一样成为未解之谜。
意思就是,没到命案现场前,永远不知道能不能跟焦愁扯上关系。
菲语咳嗽一声,“一位饭店老板娘昨天深夜被杀,证据表明,你是最后在她家订餐的人,如果可以,我们想检查一下昨晚的外卖。”
焦愁:“……”
他指了指茶几,“如果你们要找一根手指,是的,她就在那里。”
菲语:“……”
瑶光一脸震惊:“你吃了?”
焦愁一脸崩溃:“我没有!”
“啧,你这生活还真是有滋有味。”一直站在门外的重案组组长黎追,绕过目瞪口呆的两位同事,拆开了外卖盒——那根中指依然倔强的直立着。
“菲语联络鉴证科,瑶光带这个法盲回去做笔录。”
“这可不是‘焦愁的鸡骨头’,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一定要报警,否则……”
“共建和谐社会社区普法活动讲座,可能需要你亲自了解一下。”
焦愁:“……”
您是指那个远近闻名的、老头老太太们最爱的八卦盛典吗?
黎队长可真是个狠人!
看着一脸怀疑人生的焦愁,黎追把饭卡塞给他,“做完笔录去食堂吃点东西,放心吧,警局食堂不会出现人肉。你的事情已经被上级部门立案,下午有领导要见你。”
拿着饭卡的焦愁,“……”
黎追拍拍他肩膀,“别紧张,说不定是好事呢。”
因为焦愁身边发生的一系列案件太过诡异,已经被警局列为重大系列案件,递交上级部门。
焦某人凭一己之力撑起一个系列,堪称祸胎中的战斗机!
然而焦某人并不感到自豪,反而想跳进黄河洗澡!
…………
焦愁在警局食堂吃了一顿素菜,下午两点就见到了传说中的上级领导。
一个长身玉立的背影,一身白西装,脊背挺得笔直……
一瞬间,焦愁眼前闪过无数个画面,年幼车祸,害他忘记了相伴千年的道侣,只剩这辈子短短几年的记忆,难怪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难怪一直在苦苦等待,难怪……
“箫戎!”
他站在原地大声喊,下一秒就被男人揽入怀中。
无论过了多久,无论多少次轮回,只有这个人……
黎追目瞪口呆,“什么情况?”
和箫戎一起过来的白发男子笑道:“朋友,听说过特殊案件专门调查小组吗,那是我们走丢的组员,找了二十几年,总算找回来了。”
黎追愣了愣,“您是?”
“我是副组长大白。”
黎追心道:这是什么狗名字?
大白笑道:“你是黎家的人,应该知道一些特殊人群的事吧。”
黎追早有预料,“果然,我就说焦愁这小子不一般,他也有超能力!”
大白忍笑,“我给你一点提示,我们组长叫箫戎,那个小子叫焦愁,你好好想想。”
黎追的下巴一点一点掉在地上,“他们……他们是人间最后的剑仙和终结乱世的焦忘忧?他俩不是传说吗!虽然历史书上有写,但是……我的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