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堂堂七尺男儿,实在是丢脸的厉害。
大家都醉成一瘫烂泥,还是沈清寒和嬴嗣音一个接一个的把这些醉鬼们抬回了房间去休息,回屋的时候丫鬟们已经打好了热水供两位主子沐浴,沈清寒趴在热气腾腾的浴桶边上,嬴嗣音温柔仔细的替他洗着头发。
“给我讲讲你们冀北的事儿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和你们在一起总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我回冀北之前,在皇都城也有一间居住过的宅子,兄弟们全都葬在那里,本来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把他们迁回冀北,哪知道还没等他们回家,我就自己先搬过来了,你要是愿意,明日我带你去看看。”
“沈家的案子……………”
“卫侯在处理了,他说半个月之内理清真相,然后昭告天下。”拿清水冲了一遍头,嬴嗣音又捏着沈清寒的下巴拖他过来洗脸,“沈家的老宅已经安排人重新修整,虽然什么也没留下,但是也该修个墓立个碑,这样岳父岳母也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沈清寒愣了愣,随后吐槽道,“岳什么父母?真是好意思这么说出口。”
“清寒。”拽着人再拖近了一些,隔着一层水雾看嬴嗣音的那双眸子更显深情,沈清寒有些慌乱的避开,却是又被嬴嗣音抓着湿滑的双肩给扳正了过来,“嫁我,好吗?”
“你……………”
“这或许对你来说只是一个仪式,但是对我来说,是一个承诺,一个生生世世永不变心的承诺。”
“可是你……………”
“当年的事情不能作数,我承认在遇到你之前我整个人都不太正常,那时候为了权势,为了利益,为了一切我所讨厌的东西能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我什么都能做,但是你出现之后就不一样了,有你在,我才能感受到阳光是暖的,河水是凉的,花草是香的,我开始喜欢看别人笑,开始珍惜和爱人在一起相处的时光,从以前那样自己过不好别人也休想过好的恶劣念头过渡到现在这样,大家都要好才算最好,如果时光能重来一次,我绝对不去祸害人家姑娘,我……………”
“既然不喜欢,那为什么还要娶人家?我只是想不明白,二十五岁的你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可以拒绝一切自己讨厌的东西,为什么妥协?为什么………还会有孩子。”
“我………一方面是父皇当时已经发现了我和景文的事情,他很生气,因为杀不了我,所以想杀景文,秦家那姑娘是他送来的,他想借个女人扳过来我这个毛病,所以…………”
“所以当初皇位他是想给你的?”
“嗯。”嬴嗣音点头,“虽然我的母亲不受宠,但后来在江湖中闯出了名头之后,父皇说我的性格和能力都比其他皇子都更要合适往最高的位置坐,他开始注意到我,想要栽培我,但是我不争气,一心只扑在情爱之上,所以…………”
“所以你没办法弑父,为了保护嬴景文,就应了这件事情?”
“嗯。”嬴嗣音继续点头,“秦家姑娘性情温软,在侯府里的存在感几乎为零,我想起来的时候会去她房里住几日,想不起来便是整日和卫侯他们厮混在一处,羡羡这个名字当时也是为了纪念和景文之间的感情,和那姑娘并没有关系,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来也不知道她怎么发现了我和景文的事,一个姑娘突然跟疯了似得来同我打同我闹,你知道我向来没有什么耐心去伺候别人,一来二去的受不了便是把她给关了起来,后来,后来,后来她便疯了。”
“………………”
沈清寒差点儿就脱口而出,‘嬴嗣音,你瞧瞧你做的这些缺德事儿。’
“清寒,实话告诉你吧。”嬴嗣音从手里头摸出了沈清寒的手指头来,“我不是一个纯断袖,以前和姑娘们滚在一处的时候,也能有正常的反应,但是我发誓,从看见你之后,我真的满心满眼爱的人只有你了,我对你的感情和男女无关,不管你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都喜欢。”
“说的好像我是一个纯断袖一样。”沈清寒无语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奈何嬴嗣音拽他拽的紧。
“你……………”
“你叫莫南风一声师兄也不亏,要不是他从小到大盯我盯的这么紧,我说不定也有儿子了。”沈清寒刻意挑动嬴嗣音心里那几根嫉妒的火苗,挑着刺儿的说,“而且当时在药王谷,我本来也打算娶个媳妇儿留下算了,还好你来得早,不然我这手指头一好我就能得手………啊………疼疼疼,干什么呢。”
“你不可以。”
“什么道理,你可以我就不可以?”
“以前我不管,但是跟我之后就不可以。”刚刚霸道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嬴嗣音又跟个落了水的小狗一样耷拉着脑袋凑到沈清寒面前道,“有你之后我也没碰过别人了。”
“不行,我太亏了,你玩了这么久玩累了,跑出来碰见我就正好收了心,那我呢,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恋爱一次没谈就被你一个人占着,还得为你守身如玉,你就不觉得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