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他指指被小徒弟护起来的死神，誓要同江玉轩问个明白：“玉轩，你杀这个小家伙到底为什么？他明明和那个计划没有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李鹤轩和阿诺也把注意力移了过来。他们两个完全是被动的卷入这件事情的，现在能知道原因的话是最好不过。
“……也罢。”江玉轩放下王惊天已经痊愈的手，轻挥衣袖，“换个地方，我会把原因告诉你。”
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四周却发现已经换了地方。
这似乎是一片平原，如雾似烟的灵气弥散在周围，让人看不清这里的景象。
“这是哪？”王惊天的心里有点没底。想他从入道至今至少千年，却从来没有一个地方给他如此奇怪的感觉。
仿佛自己所追求的一切答案就在这里，可偏偏就是找不见，就像……就像考试的学生闯入答案的海洋一样！
兴奋，却又无从下手。
“这是道山之巅——这个世界上离天道最近的地方。”
“道山？！”
王惊天和李鹤轩同时被这两个字惊到了，只有站在最后的阿诺依然一脸懵逼。
江玉轩挥手散去周围的灵雾，三人这才终于看清了这里的样子。
他们原本以为的平原，其实只是山顶的平台而已。只是太过广阔，才在刚刚灵雾笼罩下让他们有所误解。
平台之外，是无垠的星海。在星海中，又有数不清的银线相互交织缠绕，笼盖天宇。
若是仔细去分辨，在那些银线周围，还密密麻麻的延展出许多粗细不一的纹路。
江玉轩抬起手，矗立在平台周围的九根龙纹立柱顿时震动起来，一同倾泻出磅礴的能量。
那些能量在江玉轩的手上凝聚，压缩，一刻钟后，终于化为一团如寒冰般纯净的胶质物体。
“一千多年前，我察觉到这个世界外侧的屏障已经出现了漏洞。虽然不起眼，却如长堤蚁穴。若是放任不管，终会造成屏障溃裂的结果。”
“到那时，整个世界都将不复存在。”江玉轩笑着转身，手里的那团胶质物最终凝成一个圆球。
“就在我找寻方法的时候，天道忽然给了我提示。”
王惊天已经知道江玉轩要说什么，表情复杂的说：“那个方法…就是用千万人的性命去填吧。”
所以在三百年前，他发现这个真相后才会突然离开无虚。
一边是无辜牺牲的千万人，一边是等待拯救的数十亿人，到底孰轻孰重，实在难以抉择。
可谁又能想到，他的一次离开会引出后面一连串事情。
“没错。”江玉轩没有否认王惊天的话，“有些人天命特殊，和天道想和，自然可以用来反哺天道。”
他走过来，搭上王惊天的肩膀，“不过天道要的只是那些人一世的命数。他们等到自己阳寿该结束的时候，还可以继续轮回。但如果世界毁了，所有人也就没有未来了。”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王惊天偏过头，红着耳朵小声嘟囔：“我本来只是想去静一静。要不是后面的事，我早回来了。”
说完这句，王惊天发现自己完全被江玉轩带着走了。
他拍开江玉轩的手，“姓江的你可别转移话题，我问的是你为什么对小死神动手！”
“我也没打算隐瞒。”
江玉轩将手里的圆球抛在空中，“这就是命数之力的集合体。可是想要修补屏障的漏洞，光有这个还不够。”
李鹤轩握紧阿诺的手，警惕的问道：“还需要什么？”
江玉轩没有直说，而是看向了阿诺，“我在见到这个死神的时候就发现，他的魂魄十分特殊，最适合做修补的粘合剂。”
“不会让你得逞。”
“我已经放弃了。”江玉轩不再乎自己分/身的敌意。
他从王惊天出现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修补屏障的事情还得换一种方法去解决。
比如，去找一种替代之物。
李鹤轩看见江玉轩向这边走了过来，却没感受到对方的杀意，戒备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借你小死神的血用一用。”
话音落下的时候，江玉轩已经出现在阿诺的另一边。
他伸手去抓阿诺，却被李鹤轩拦了个正着，“你若是说清楚，我们自会配合。”
江玉轩觉得有趣，看着自己的分/身，“怎么？为你省点事不好吗？”
“没必要劳驾。”
“哦？我可是难得帮忙。”
阿诺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头都晕了。“你们能停一下吗QAQ”
“嗯？”
“阿诺？”
两个人一起看过来，差点没让阿诺炸毛。
他弄破自己的手指，挤了几滴血出来，“给。”
李鹤轩一把握住阿诺的手，眼里满是不赞同：“别冲动。”
“没事的，渊。相信我的直觉。”
李鹤轩看见了阿诺眼里的笃定，犹豫片刻，还是把手放开了。
江玉轩用灵力接住那几滴血，戏谑的睨了李鹤轩一眼，“原来我是这么护短的，还真是稀奇。”
王惊天看到自己小徒弟微微眯起眼睛，赶紧过来隔开两个人，“咳咳，好了玉轩，我们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