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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万锦城吴家灭门案在原书剧情外,和悬兰关更没半点关系,这浑水他本不必蹚,全是因为阿风才留下来。他既下定决心要摆脱他,自是随时可以动身。不是非得要马,如离开西南密林般一路飞身亦可,只是辛苦一点。阿风的种种好处,他都不要了,宁以安全为上。主意既定,他便搂着小喵,舒舒服服地调整好睡姿,“那我睡觉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明门何时出现。”萧敛风放下另一边的帘帐,本可离开,却又忍不住多看。金真人的眼睛都如他一般大而明亮吗?他正摸着小喵猫背,两只都十分乖巧。敛风心中一软,道:“处理完我立刻回来。”
    泽兰闭眼懒懒吐出二字:“不急。”
    听木门开合,步声渐远,登时坐起身,解开兰铃在小喵耳边轻轻一晃。待它睡昏过去,把它藏进衣内,手撑窗沿,翻跳出窗。
    此时,州史府附近,万全客栈。明泉张开右手手掌,其上纹路错综,青筋暴起。
    昨夜本一切顺利,只差那个江规拼死抵抗,几道剑法虽不够看,却很烦人,又突然杀出个神秘女子。他本不欲使出明门掌,让有心人察觉明门手笔。然而这女子武功高强,要携江规逃走,他一掌拍出,她竟也提手运气,回以明门掌法。内力相撞,墙壁向内倾塌,明泉退出十几步远,唇角溢血。那女子捂住心肺,显然也受了重伤,转身拉过江从岸,使出轻功遁走。
    如今两人下落不明,计划全乱。这江规不姓吴,他本可放过他,然而他既目睹一切,人若为报仇能做出些什么,他太清楚,必要将他斩草除根,免得死灰复燃。
    店小二见角落客官,一壶桂花香酿迟迟不喝,眉眼阴郁,半分笑颜不见。端上早菜,想他莫不是还不知那好消息,便多嘴道:“不必苦脸!吴大人还是有救的!”
    却见他神色骤变,嗓音尖细,“你说什么?”
    这客官果然不知道,小二兴奋道:“吴大人吉人自有天相,逃得一劫,还有命在!”
    忍辱多年,只为取这吴青狗命。他剑剑中要害,他竟还有命在?“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江大人正命全城医者,前去州史府为吴大人诊救呢!”
    “此话当真?!”
    “您若不信,就去州史府前看看。”店小二颇不快,怎么吴大人有救,他只见惊疑不见惊喜,本地人果然不是本地人,不知吴大人身为一方父母,乃难得的好官。
    明泉惊魂未定。如若这小二所说属实,那么他再拖一刻,吴青活过来的机会便大一分。之后再要杀入吴府更是困难重重,多年苦心,不就全都化为灰烬。他深知自己内力大损,理应以养身为先,可如若那姓吴的还没死,他哪有心思养好这一具残缺的身体!
    可这是否为陷阱?那女人的身份未明,但既救下江规,便是他明泉之敌。会否已回到吴府,设计引他再次出现?不行,不得轻举妄动。
    一杯酒下肚,明泉主意已定。再待一会儿,府中医者若只进不出,便有蹊跷。
    若出,他便抓一个来拷问,这吴青吴州史,到底是死是活。
    上昼已过大半,府中客人面面相觑,呆坐已久,始终未见吴州史。江大人只道等等,大夫越等越多,各个不知如何是好。
    明门还未出现,应是疑心有诈。萧敛风深思片刻,“为我准备针袋,我出去走走。”
    府外原有许多百姓引首以望,见有大夫出来,争相涌前询问吴大人生死。萧敛风只答自己一介凡医,实在难讲。门丁上前拨开人群。他招摇过市,又转入江府附近的僻静小巷,才走几步,已然觉出杀气。唇角微提,露出一个微笑。这明门果然上钩了。
    怀中九节素鞭滑落,猛地回身一抽。这阉人意识中计,旋即仓皇而逃。萧敛风看出他内力受损,三两步便追上,九节鞭自后捆住脖颈,用力一拽,将其空翻在地。
    “你还敢跑?!”
    却不是萧敛风所喊。他皱眉循声上前,原来路口转折另一小道,一女子将双剑交叉刺入白墙,被锁男子呼喊连连:“小心!我不能流血!”
    萧敛风一惊, “泽君?!”
    明泉趁这假大夫不留心,汇聚全身残余内力入足,奋力蹬地起跳。萧敛风想要追上,却闻泽兰高呼求救,终是任那明门逃走,转身奔进内巷。
    第九章
    高手过招,从不以出手开始算。这男人点足奔来,墙上双剑微颤,那一刻女子便知自己没有胜算。他内力岂止深厚,简直深不见底。自己大伤未愈,不能硬抗。可这是她找了整整五年的人,岂能就此抛下。拔出双剑,边战边讲,“你听我说……”
    泽兰在旁喊:“别听她瞎扯!”
    九节鞭击打双剑,震得女子虎口发麻节节败退,“这人是金真皇子!朝廷寻他已久!你若是北殷子民,便把他交给我!”
    她竟认得出伽泽祈兰?又知是朝廷寻他,莫非她见过画像?萧敛风正欲住手,又听泽兰喊:“她是明门!不能听她的话!”
    也对,这姑娘招式空虚,显然受过内伤,昨夜二掌之一,定有她一份。可她到底认得出小皇子,与朝廷必有关系,未知底细前杀不得。萧敛风轻挥鞭身,缠住女子右手手腕。昨夜她使出明门掌,便是以这右手,遭此一勒,顿时痛不欲生,惊呼松手,双剑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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