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分成了四队由四个方向包抄匪窝。
他自己一队。
可想而知以一敌众是多么的费力。
陆离将那些人打的差不多了自己也坚持不下去了,他伤痕累累的站在顶上看着那些师兄弟们配合着打上来,上来的人见他早已在顶上一时无话,脸上的笑都僵硬的收不回去。
陆离转身默默的又走了下去,他道:“我有事先走一步,后边的事就麻烦各位了。”
天上忽然下起了小雨,陆离闭着眼抬起头任雨水浇在脸上。
他忽然觉得很累,但是脑海中忽然闪现几年前马车内那个稚嫩的脸庞,他睁开眼运用轻功朝山下跑去。
从这里到旁边镇子的路上有一破庙,他在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先去躲躲雨吧,身上这些刀痕剑痕的都被雨水冲白了,不上药的话将来怕是会很麻烦。
庙宇虽破,但好歹还能遮风挡雨。
当然,如果没人的话就更好了。
陆离站在庙门口看了眼里边闭眼打坐的人,脚步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
那人坐在左边,陆离自然走到了右边,然而那里没有杂草只有长了青苔的地板。
陆离:“......”他又回头看向那边。
有火堆,还有干草。
他想都没想就走了过去。
“再走一步你的腿就没了。”那人闭着眼如此道。
陆离顿了一瞬还是将腿收了回来,他抱胸垂眸看了眼火堆,心想,真暖和啊。
“我说兄台,相逢即是缘,你看外边大雨哗哗怪冷的,咱俩坐一块还能热乎热乎,你说是吧?”
“我说不是。”
陆离:“......”他还想张口说些什么,但身上突如其来的一股寒意叫他猛然心惊。
铛的一声长剑落地。
陆离单膝跪地心跳急促,身上忽冷忽热的叫他头上慢慢凝聚出虚汗来。
打坐的那人睁开眼看着他,眼前人身穿黑色长衣,腰间系着蓝色纹理腰带,长长的头发同样被蓝色花纹的发带束在脑后。
“呀,你中毒了。”
陆离抬头看他一眼,脸色不善,胳膊上被雨水冲洗的发白的伤口此时又慢慢溢出血来,只不过红中带着黑,他确实中毒了,但之前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这毒莫非是需要时间来发作的?
陆离索性坐在地上,他颤着手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瓶子,然而还不等他吃就被那人用小石子打远了。
他转过头震惊又愤怒的看着他。
那人道:“没用的,此毒无解。”
陆离皱皱眉,他冷的牙齿都打颤了:“那、那怎么解?”
那人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变化,但是眼睛里明显透着“你是傻子吗”的意思。
陆离坚持道:“你知道怎么解,告诉我。”
那人眼里忽然有了笑意:“你求我啊?”
按照陆离原本的性子他只求一人,但是今天剿匪的事情过后,一路上他看明白了很多,此时的他只要能达到目的脸皮厚几层都没关系。
“求、求你。”
那人笑意更浓,他微微张开口,道:“但是我不想救你。”
陆离微微睁大眼,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善变无耻的人,他道:“为、为什么?你、你玩儿我呢?”
庙外雨势渐小。
那人并不答话,作势就要起身。
陆离咬咬牙猛地窜起来朝他撞去。
“呃恩。”
俩人一起倒了下去。
那人面无表情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陆离哼笑道:“要杀我就不会任我撞你了。”刚才这人足以躲过却依然让他撞上来还改了他们倒地的方向,要说没猫腻他才不信。
那人道:“要我救你也不是不行,只是救命的报酬你怕是付不起。”
陆离皱皱眉,心道,我管你要什么,救完我我早跑了,他道:“你放心,没什么是我办不了的。”
那人道:“好吧,我信你一回。”
......
直到很久之后陆离才知道当年那毒就是这货给他下的。
而且也不是什么毒,是那人恶趣味做的药而已,并不伤身。
陆离眯着眼睛看他:“说吧,你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叶嘉月面无表情,眼里却有笑意:“当时只有你师父有两色花。”
陆离:“......”两色花就是他当初解毒的报酬。
叶嘉月看人甩袖离去无奈道:“我逗你的!”
陆离摆摆手,无情道:“不好意思我当真了,暂停夫夫关系吧!”
作者有话说:
八百标兵奔北坡,炮兵并排北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