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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个大男生买了一堆女生饰品,全然不知背后别人异样的眼神,脑海里全是景如画戴上这些东西的样子。
    覃玉娇跟在他们身后,他们的样子就像那天的李上源,景如画这名字一听就是女生名字。到底是谁,让他们一寝室的男生都趋之若鹜。
    他们的日常:周末不再出去玩了,在外面吃了会打包,没吃会提五份回去,时不时买点零食和女性用品……
    覃玉娇从这些线索里推出结果完全不相信,他们是把那个女人藏在寝室里?那个女人睡在哪里?跟谁睡?就不怕被发现吗?
    覃玉娇想了一夜,早上从寝室出来后就躲在李上源寝室楼下背后,看着他们四人拿着书走出来,上课铃响后,没人从里面走出来,她去敲响了楼管大妈房间的窗户。
    楼管大妈听她说得很震惊,让她把学生证压上,拿着备用钥匙蹬蹬蹬上了5楼。
    “开门,里面的人开门!”楼管大妈手拍着523的门,拍了半天里面没人应,就跟在身后的覃玉娇:“要是你骗我,我就告到你院里去!”
    “景如画!”覃玉娇大声喊了一遍那个名字,“我们知道你在里面,你最好主动开门,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
    里面还是没人应,楼管大妈最终从钥匙盘上找到523的钥匙,□□去门还是没开,里面反锁了。
    “是那个女人反锁的,我看着他们四个出得寝室楼,她在里面!”覃玉娇两只眼睛都亮了,真的被她找到了,他们屋里藏着女人!
    “开门开门!里面的人开门!给我开门!”楼管大妈手开始狂拍,拿出手机给学校保安室打电话。
    “现在的学生真的反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寝室藏女人,当寝室是什么地方,里面的人你给我出来!”
    楼管大妈的大嗓门把没有课留在寝室的学生们吵了过来,他们说523的人比较怪,门整天都没开过,有时还会隐隐约约听到女人说话,但523人的解释是他们在放电视。
    外面围得人越来越多,贴着的“俊杰堂”三个字快被楼管大妈拍掉,门从里往外开了,一群人瞪大眼睛看着门后站着的女人。
    她穿着白色棉袄,紧身牛仔裤,白色雪地靴,一张小巧精致的瓜子脸,哪里来得美女?让覃玉娇眼红的是,她回头看室内时脑后用做扎头发的头绳,就是上次李上源手上那个粉红电话线。
    “别拍了,我马上离开。”景如画背上背着李上源的双肩包,里面是刚刚她急忙放进去的换洗用品。她又一次回头留恋的看了一遍寝室,双肩包带被人从背后抓住,楼管大妈气愤的抓着她往楼下拖:“都抓住你了还能让你走?保安马上就来了,真是世风日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景如画被倒拖着几个踉跄,她一直试着挣扎,可对方力气太大根本没用。楼管大妈凶悍的抓住她的衣领,拽拉拖抱的把她带到一楼,保安和管后勤的主任老师都来了。
    “不是的,你们都误会了,我不是小偷。”她学着他们平常说话用得词解释。
    “我管你是小偷还是强盗,你一个女生躲在男生寝室能是好人?”楼管大妈嚎嗓子问一直跟着的覃玉娇:“她跟523他们是什么关系?她躲在这里多久了?都当着这些老师们一五一十说清楚。”
    还是后勤老师会办事,叫保安把景如画带到了学校保安室,以为能问出原因,最后弄得后勤老师把笔都气得摔了。
    “不要以为这是件小事就不说实话,我们z大是名校,你这种行为是败坏我们整个z大的校风!你是怎么进的男生寝室?”
    “我在自己房间睡得好好的,第二天一醒来就到了523。”她实话实说。
    “报警,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一嘴谎话,指不定是哪里潜逃的犯人!”
    “我没有犯罪偷东西,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后勤老师气笑了,“他们?那四个一样要被学校惩罚!”
    景如画一听她连累他们要被惩罚,急得马上辩驳:“此事与他们无关,是我自己来得!让我出去,我会回我自己的地方!”
    “身份证呢?你是哪的人?从事什么工作?”
    “我来自清朝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没有身份证。”
    “……”保安们面面相觑,这真是审不下去的节奏。
    “而且我是万花楼的头牌,如果你们去了我那个世界,就知道我景如画绝对不会做偷盗的事!”
    “……”后勤老师口水大喷:“见过胡扯的,没见过这么胡扯的!”
    “没有胡说,我句句属实,天地为鉴!”景如画真诚的用手比着天和地发誓。
    后勤老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把她一人留在里面叫保安们都出来。她不是有病就是有病,她已经说了无数遍是清朝人士,在万花楼陪酒维生,突然就来到了现代,523就是她来这个世界的第一站……
    “去把医学院的杨老师请来一下。”后勤主任担心事情闹大丢得是z大的脸,不管这个人怎么狡辩,交予警察前搞清楚她是在编故事还是真的脑袋有问题。
    “哪个杨老师?”姓杨的老师那么多,保安他怎么知道要找哪个。
    “搞精神医学的杨老师杨教授,你说哪个杨老师!”
    保安哦哦点头跑了,带来一位年约三十几的干练女人,她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才推门进去。
    景如画期盼的看着女人坐在她对面,她对着她一笑,她是来“解救”自己的吗?
    “你好。”
    “你好。”景如画礼貌的回了句。
    “我姓杨,杨思佳,你叫什么名字。”对方对着她继续笑。
    “景如画。”
    “好名字,人如其名。”
    景如画被她的笑容感染放松下来,接着她的话:“是矣。娘亲怀着我的时候喜爱作画吃辣,爹爹猜想娘亲怀得一定是女孩,早就定下如画此名,欲愿娘亲肚子里的我美貌如娘亲笔下的画。”
    杨思佳笑容不变,继续问:“那你到这里来了,娘亲和爹爹怎么办?”
    “娘亲在我一岁时就染风寒去世了,爹爹也在我十五岁时咳血去世了。”景如画说到娘亲和爹爹,眼眶泛红。
    “你说你是万花楼的头牌?那里面的其他姑娘漂亮吗?”
    “万花楼的姑娘是整个烟花柳巷最美的,比如说如琴,家里穷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她才被卖与柳娘……”景如画霹雳巴拉说了大家的经历,对方赞同的含笑点头,她就越说越多。
    杨思佳看了下表,停下与景如画的对话,起身开门叫来后勤主任,附在他耳边说:“初步鉴定她患有严重的幻想症,有没有攻击性还不知道,放在男生寝室是及其不安全的。”
    “我没有病,我真的是来自清朝!”景如画耳尖听到了,激动的站起来。
    “好的,我们知道了。”杨思佳无懈可击的对着她笑,与主任先出去。
    景如画站在门边左等右等,终于等到门再次打开,她一脚踏出去,首先看到几米外停着的那辆救护车,车身上印着康复精神病院。
    杨思佳跟跟车来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道:“先带进去吧,她记不起家人和家庭住址,留在外面病情会越来越严重。”
    景如画一句话不说,她没有病那个女人在骗她,手抓着背包带往另一个方向跑。
    这种情况精神病院的医生护士见多了,两个男护士追上抓住她抱住手脚往后抱,她踢腿大喊挣扎都没用,只能声嘶力竭的喊她没有病。
    医生从车上拿出装着安定的针管,对着被压在地上在哭喊大叫的景如画□□去,一会儿后她便失去意识瘫软不动了。
    “你们放开她!”从课堂上赶过来的李上源他们只看到她满身是灰的被抬上车,追上去要救她却被学校保安拦住,扑打成一团,最终他们四个被制服按压在地上。
    他们脸贴在地上,视角转了九十度看着印着“康复精神病院”字样的救护车开走了……
    第7章 人生如戏
    久违了的太阳挂上了天空,景如画终于从小房间里走了出来,她跟着大家穿过一道又一道铁门,被领到院墙高耸的院子里,护士说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了。
    景如画蹲在一株万年青旁边,眼睛看着高墙,无数次逃跑换来手臂上越来越多的针眼,他们把带着颜色的液体注入她身体后她就没知觉了。
    医生和护士都觉得她有病,她语气一激动就会有护士来给她打针,强制性的要她吃药。这里简直就是地狱,护士的内心比她继母都要丑陋!
    “媳妇儿,要不明天我去做个离子烫吧?”一个男人蹲在她旁边,手抓着他那一头半长不长的自然卷头发,很是发愁。
    景如画把扎着马尾的发圈取下来递给他,他把蓬乱的头发扎在脑后,脸肥短脖子一秒钟变成了刘欢。
    他嘴里大声唱着跑调的《好汉歌》,蹦蹦跳跳走了。
    “媳妇儿,眼影进我眼睛里去了,我眼睛争不开了!”一个女人站在院子中间盲人似的伸手大喊,眼泪混着泥沙流了一脸。
    景如画急忙跑过去,宽大的衣袖擦她的脸,手翻着她眼皮吹,一阵忙下来她才能顺利地睁开眼睛。
    “护士姐姐的眼影不是这个,你喜欢的话,下次我问她要来给你化。”景如画只能先这么安慰她,带着她去洗手台洗脸。问护士要东西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想被针扎。
    “媳妇儿,我是一只小螃蟹,咿呀咿呀哟~~”一个老头双手举着比v过来,在景如画面前横着走过去又横着走过来,“咿呀咿呀哟~~”
    要疯了要疯了,景如画只是想独自安静蹲一会儿都不行。不分男女老的少的都管她叫媳妇儿,只是老光棍卷发刘欢幻想美丽的她是他媳妇儿,大家就跟风一起叫了。
    这里唯一一个正常的她都快被叫得不正常了,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媳妇儿!媳妇儿!……”他们有事没事叫着她,景如画装死算了,她闭着眼睛继续去背靠墙蹲着。
    然后大家一个接一个的过来,手挨着她鼻子下面,感觉到她还在出气就玩自己的去了,她还听到几个人放心的吐了一口气。
    “……”这种莫名的关心让景如画心里暖起来了是怎么回事?她不要待在这啊,她跟他们不一样啊,她脑子是好的!
    院子里各人各态,全展现在二楼走廊窗户后几个人的眼里,医生手指着蹲在一边的景如画说:“那就是前几天送进来的病人,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陈默今顺着他的手指得方向看下去,阳光撒在她脸上,长发披在身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就连那群病人都对她趋之若鹜。所以他们也才……
    蹲了这么久了脚没麻?
    “是她。”陈默今笑了,她就是有这份淡定。
    医生吩咐身后的护士,“去把小陈说的那位病人带上来。”
    “不用了,我自己下去。”陈默今阻止,医生还是叫护士跟着他去到一楼,男护工打开铁门两人一前一后进到院子里。
    大家看到护士进来了,都没敢再乱玩,乖乖站在原地瞅她手上有没有拿着针管,还对走在护士前面那个人充满好奇,又来新朋友啦?
    陈默今站在她身前,闭着眼睛的她像是没有察觉,扬着一张小脸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紧锁。
    护士伸手正准备喊她,陈默今转身把食指比在嘴上示意她噤声,护士则安静的站在他身后,搞不懂陈医生接下来要干嘛。
    院里男护工对景如画这个新病人处处照顾有加,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脑子有问题人生未来还不是等于零。现在男人都是肤浅,只要女人长得好看就什么都好,她一开始以为陈默今是那种看内在的男人。后来,现实狠狠扇了她一耳光,没有男人会不喜欢长得好看的女人,陈默今也是一样。
    这么伟大?站在各个地方的病人们抬起自己的手,学着陈默今食指比在嘴唇上,看以后护士们还敢不敢逼他们打针吃药!
    景如画其实知道有个人站在自己身前,然后那个人又蹲在了她身边,她闻到了一股陌生又好闻的味道,但是这味道不属于院里的每一个人。这个技能是进万花楼后练出来的,万花楼里的每一个姑娘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即使如琴用了如棋的香包,她都知道站在她背后的人是如琴非如棋。
    脚有点酸了,景如画伸手捏了捏小腿,小拳头还捶了捶膝盖。
    “需要我给你找个椅子吗?”陈默今细声问她。
    景如画猛得睁开眼睛,不仅味道是属于陌生人,连声音都属于陌生人。她慢慢转头,身边蹲着一个陌生男子,他在对她笑,他的牙齿好白啊!
    “媳妇儿,你旁边那人好伟大的!”院里版卷发刘欢喊她,然后对着护士竖起食指比在嘴唇上。
    景如画是逆着阳光的,不怎么看得清楚他怎么比的,跟着他一起,对着护士竖起了中指……
    “媳妇儿?”陈默今试着叫她的名字?
    “嗯?”景如画放下手指看着他,护士臭着脸守着他,他是新来的吗?
    “陈医生,她的名字是景如画,‘媳妇儿’是他们对她的称呼外号。”护士像是脖子上像戴着红领巾一样做好人答疑解难,景如画对着她竖中指这个仇私下再报也不迟。
    医生,大夫,他是大夫?景如画惊喜般的看着他,能帮助她出去啊!
    “陈医生为何会生得如此俊朗?”景如画像是见到亲人那样激动地抓着他的手,吃着他的手上豆腐。
    同在意`淫着鲜肉陈默的护士愤慨了,怎么可能让景如画做这般饿狼扑食的事,上前呵斥景如画犯病了要拉开她。
    景如画打不过男护工不代表踹不过女护士,但是她没有,而是拉着陈默今让他背对着护士,然后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晕倒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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