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的小院被人纵火,你以为只是意外?”小院被纵火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丁映,丁晨苦口婆心的劝道:“你有伤在身,出城远得紧,身边再没个人照顾你,你现在的身子如何能撑住?再有人对你不利,你该如何是好?”
丁映道:“对我不利者无非是想用我来威胁曹阿瞒,只要曹阿瞒离得我远远的,便不会有人再来寻我的麻烦。”
“阿映。”听到丁晨叫唤,丁映清楚她的意思,再一次道:“就算我出了司空府也不代表我连护着我的人都没有了。”
一眼看向见月,“见月,你回一趟司空府,先跟曹司空说明,养了那么多年的兵,我只要五百,且问他给还是不给。若是给你便将人带回来,若是不给,小院里有些钱,自拿去请人,请信得过的人。如此阿姐,你可以放心了吗?”
丁映也是有家底的人,手里总还是有点兵,也还有钱,哪怕她不是曹操的夫人,要调五百人守卫也不是调不到。
“如果曹司空愿意给人,挑人的时候告诉他们,这五百人跟了我往后再也不可能回司空的军中,问清楚他们,愿意的来,不愿意的就留下。”丁映想了想补充多一句,见月道:“夫人,那么多的兵,若是你不再管,那都由谁管?”
“那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这个,转交曹阿瞒。”丁映无意再想那么多,也不希望旁人再想那么多。手中的兵符拿了出来递给见月,见月一顿却还是上前接过。
“阿映。”丁映话中之意是要抽手,兵符都交出去了,无论从前她有多少的权利,拥有多少人心,她全都不要。
“从前费尽心力的守护只为了一个人,只为了能跟他一同走下去。既然已经分道扬镳,我只做我想做的事。”丁映明明白白地告诉丁晨,从前她做的,未必是她愿意去做的事,无论愿与不愿,她都做了,只为了曹操,往后却不需要了,她只做她想做的事。
见月自去办好丁映交代的事,丁晨心知拦不住丁映,除了安排马车叮嘱丁映照顾好自己,最终也只能看着见月去领了五百人来,护着丁映出了城。
见月回司空府道明来意曹操便明白,得知丁映让见月带来的话后,曹操并没有说话。
当初他们刚起步的时候,丁映几乎倾尽所有的嫁妆帮他一块养兵,养人,丁映只要五百将士而将手下的几千兵马的兵符交到曹操的手里,说来说去还是曹操赚大了。
“夫人如何?”曹操只管问起丁映的身休。见月迟疑了半响并没有作答,曹操冷着脸再一次问道:“我在问你,夫人如何?”
“夫人没有吩咐的事恕奴不能回答司空。”见月朝曹操福了福身如是道来,曹操深深吸了一口气,“夫人要五百兵是为何?”
他不敢派兵明着去护丁映,丁映能来要兵恰是曹操求之不得的,可是,曹操想知道为什么丁映要兵。
“司空只要将兵马给了夫人自会知道。”依然没有回答,见月,那是从小伺候丁映的人,对丁映的忠心勿用质疑,从前曹操没少赞她忠心,然而当见月的忠心是对他是时,曹操的心情极差。
“来人。”愤怒的曹操不能对丁映如何,对她身边的人也不能如何,除了让人赶紧带见月去选兵并不能如何。
兵符握在手里,曹操更明白丁映的决心,所有关于他的一切,若非不得已,她都要将他全部抹去,永远不愿意再想起来。
曹操很快知道丁映要五百兵马为何,她连城里都不想呆,而想带着人出城,城外丁映有一处小院,院里种满了桃花,桃花,是丁映最喜欢的花,每当桃花盛开时,无论他有多忙,总会陪着她一道出城住上一日,只为叫她欢喜。
丁映出城,曹操都没敢去送她,一如郭嘉所言,他不能让丁映回到他的身边了,如果不想丁映面临更多的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她,丁映带着五百兵马出城,他再派上些人暗中护着她,丁映一定能够平平安安的。
“司空,查出来了,夫人院里纵火的人捉到了,果然与袁绍有关。”满宠查案的本事不小,几天的功夫即将凶手捉到,更问出来是怎么一回事,速来报与曹操。
曹操伸手接过他呈上来的供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袁绍。”
一旁随满宠一道进来的郭嘉与曹操作一揖道:“司空,袁绍不管为何而出手,只要战胜了袁绍,于夫人而言也是庇护,请司空,尽快决断。”
与袁绍本就决战在即,袁绍竟然在此时紧盯着曹操和丁映。
“再等等。”曹操沉吟了半响,他虽然生气,愤怒,恨不得立刻杀了袁绍,但他心里清楚时候还没到,人马粮食尚未准备充足,此时若是冒然出兵,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郭嘉就是担心曹操因着丁映的事万一着急了想要快刀斩乱马出兵去打袁绍,因而先一步将话说了出去,曹操果然是曹操,他认定的主公又岂是分不轻轻重的人。
“派人暗中护着夫人,记住,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南看到第二次。”曹操所指用是丁映遇险一事,满宠与曹操作一揖道:“司空放心,我已经派了人守在暗处。”
而丁映回到自己的小院,守卫之事交给领人的安排,丁映足足躺了五日才能下榻,也因此,丁映寻来了那位大夫,开门见山便与大夫道:“张先生,能否请你给我一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