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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晴很快就给钱汉晨清理好,又喷了一些药水清洁一下,这才拿起庆大霉素针管,给刘汉晨打了进去。
    何晴拿起器械轻轻地在钱汉晨的牙齿上敲了一下:“疼吗?”
    “疼!”钱汉晨自然是疼了,打的是庆大霉素,消炎的。
    何晴又给钱汉晨打了一针,略微等一会儿,又在钱汉晨牙齿上敲了一下:“还疼吗?”
    “疼!疼啊!”钱汉晨又喊了起来。
    邵一凡没想到何晴这么小心,连忙插口说道:“钱大哥是被打的,现在都不知道哪疼了,你一碰就疼,还是尽快拔了吧,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小疼痛算什么啊?”
    何晴也觉得有道理,看了看钱汉晨问道:“我轻一些,要是再疼,你就举手好了。”
    钱汉晨也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何晴这才把器械伸进去,轻轻一拔,钱汉晨立即惨嚎出声,把手举得老高,把何晴也吓了一跳。
    邵一凡心里都乐得不行了,给何晴递了个眼色,嘿嘿笑着说道:“晴姐,是不是麻药不对劲儿啊?你看看批号,不行就换一换。”
    何晴看到邵一凡的眼色,顿时就明白了几分,吓了一跳,连忙拿起来看了看,针管就不是一类的,就知道是邵一凡搞的鬼,还忍不住笑意,连忙换了麻药,再次给钱汉晨打进去。
    钱汉晨拔一颗牙打了三针,被气得不行,也疼坏了。
    可也无可奈何,好在这次顺利地拔了下来,嘴也肿的老高,想骂人都骂不出来了,给过钱气还呼呼地瞪了邵一凡一眼,转身离开诊所。
    “小凡,以后可别这么坏了。”
    何晴虽然是在说邵一凡,脸上也忍不住笑意:“拔牙会触动神经,弄不好出大事儿,你弄的是什么呀?”
    “哦,知道了。”邵一凡不是不知轻重,后来也提醒了何晴,嘿嘿笑着说道:“就是让他吃点苦头,好不容易落到姐姐手中,多打了两针庆大霉素。”
    何晴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可真够坏的,对了,你的梅花易数真这么准,果然就掉了一颗牙,不是巧合吧?”
    “这真不是巧合。”邵一凡很认真地说道:“梅花易数是一门玄奥的学问,还有我的风水之术,都是我爷爷教的。”
    “这下多打了两针庆大霉素,肿起老高,一看就知道牙掉了,弄不好明天你还出名了,以后找你算卦的人多起来,也是好事儿。”
    何晴这一说,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么一折腾时间也不早了,邵一凡还要回合租的房子,距离可不近,牌匾的事明天再说了,急忙告辞离开诊所。
    一大早起来就没看到合租的罗刚,也不知道起这么早干什么去了。
    罗刚也是一个打工仔,算是邵一凡唯一的知心朋友,为人不错,同样也没什么钱,要不然也不会住在这种要拆迁的地方了。
    邵一凡坐公交来到枫林街的时候,场景和昨天可不一样了,热闹非凡,人非常多,可以说摩肩接踵的。
    各种小商贩在道路两侧摆摊,卖什么的都有了。
    邵一凡这才想起来,枫林街后面不远处就是一座寺庙,每逢初八、十八、二十八庙会,枫林街也随之热闹起来。
    往诊所走的路上,邵一凡就看到旁边有几个算卦的,还围了好多人。
    本身就是这一行的高手,邵一凡也挤了进来,听听他们都会不会。
    一听之下,顿时知道这些人都是骗人的,什么都不会。
    原因非常简单,他们在给人算寿命,这是算卦这一行的大忌,别说他们还不会,就是会的话,也不会给人算的,泄露天机要折寿。
    至于说来算卦的,也都不懂,不遇到为难的事,不要轻易算卦,命这个东西,算一次就薄一层啊!
    不过,邵一凡还觉得有点不甘心,这些人都能骗到钱,自己已经出道了,还顾忌这么多干什么?也给人算卦,就算赚点钱订制一个牌匾也好啊!
    邵一凡连忙跑回牙科诊所,找到一块木板,在上面写上两个大字:测字。
    下面是一行小字:不灵不要钱,当场验证。
    “一凡,你也要去算卦啊?”何晴也不忙,看邵一凡跑回来写这些,就问了起来。
    “嗯,我也去测字,总比那些骗人的强,你忙你的!”
    邵一凡说着话就跑了出来,就在不远处卖鱼的摊位旁边坐下来,竖起了牌子。
    情况和邵一凡预料的不一样,大家看邵一凡那张年轻英俊的脸,都一笑置之,根本就没人来算卦。
    弄得邵一凡也非常无奈,自己也没有胡须,更不像仙风道骨的样子,一身的真本领也没用。
    俗话说得好,没有不开张的买卖。
    邵一凡坐了半个小时,一个满脸焦急的中年男人从邵一凡身边走过去,好像是偶然间看到邵一凡的摊位,迟疑一下就蹲了下来:“小兄弟,你会测字?”
    “对!”邵一凡一看来了生意,还是个有钱人的样子,夹着小包,带着金戒指,身上好像也都是名牌,连忙点头:“不灵不要钱!”
    “是这样的,我着急要出国谈生意,护照找不到了。”男人看着邵一凡,焦急地问道:“我都要急疯了,再补办根本来不及,这个你能测出来吗?”
    可能是焦急的原因,男人的声音也非常大,附近的人听了,立即就围了过来,到什么时候都不缺乏看热闹的。
    邵一凡微微点了点头,施展观气术先看了看男人,头顶的白气还很旺,没有破财或者其他大问题,那么一定也不会耽搁的。
    “你随便写一个字,我给你测字寻找一下。”
    “啊?”男人一愣,想了想不知道谁拿走的,或者是谁偷走的,也就在邵一凡送过来的纸上写了一个谁字。
    邵一凡看了看这个字,根据男人匆忙走过来的情形,心里暗自用梅花易数推衍了一下,很快就有了结果。
    “大哥,你写的这个字,左面是一个言字旁,中间一个人字。”
    邵一凡看人多了,朗声说了起来:“也就是说,有人来说护照丢失了,那么在哪里呢?咱们看右面,是一个点,下面是两个土,也就是说,你的护照在土里。”
    “护照在土里?胡说八道!”
    “大哥,你可别不信,这是科学!”邵一凡立即说道:“左面人和两个土,组成一个佳字,谐音就是家庭的家,你的护照,就在你们家附近的土里埋着,你仔细想一想,附近是不是有土?”
    “我家住楼,哪来的土?”
    男人气愤地站了起来:“胡说八道的,耽误我的时间······”
    男人说着话,忽然之间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连忙拿出电话打了出去:“老婆,你快下楼看一看,儿子是不是拿着我的护照在小区门口那个土堆玩儿呢?快,快去,迟了就来不及了!”
    看男人也没走,还打电话去找护照,一大群看热闹的都来了兴致,人也是越围越多。
    邵一凡心里高兴极了,说不定谁就来算卦了,赚十块是十块,自己现在的日子可不好混。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声音呵呵笑了起来:“小凡,你还会测字啊?”
    “刚子!”邵一凡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罗刚,嘿嘿笑着小声说道:“赚两个钱儿,开了个店,还没牌匾呢!早上起来就没看到你,没上班啊?”
    “嗯,上午没事儿,我溜出来的。”罗刚也憨憨一笑,正要接着说话,人群中就挤进来一男一女,都蹲了下来。
    邵一凡不看则已,这一看眼神儿也冷了起来,这两个人赫然是穆盈盈和方涛。
    “穷小子,昨天盈盈过生日你没去,倒是识趣儿!”
    方涛脸上皮笑肉不笑的:“你不是一个打工仔吗?什么时候还会测字了,还在这里骗人?敢不敢给本少爷我测一个?”
    “我可不是骗人,不灵不要钱!”
    邵一凡淡淡地说道:“给你测字也没什么不敢的,你算什么?”
    邵一凡看一旁的穆盈盈也嘻嘻着,脸上充满了不屑的神情,好像在说,多亏没跟了你这穷小子。
    这女人的变化真是太快了,为了这样的女人伤心,真不值得,想到这些,邵一凡倒是轻松下来。
    “我算运气,你个骗子能算吗?”
    “当然能,写个字!”邵一凡把一张纸递给方涛。
    方涛就是来找事儿的,想了想写别的字,他一定胡说八道一番,刚才那人就写了谁字,自己也写这个字,看他还这么说,立即在纸上也同样写了一个谁字。
    这下看热闹的一群人也都来了兴致,都想看一看邵一凡是怎么说的,这小子似乎有两下子。
    邵一凡根本就没想给他算,也不想费那个力气,要是不找事儿,就打发他就走,看了看那个谁字,写的有些歪斜,顺口说道:“你的运气大大不好。”
    “胡说八道,你根本什么都不会,就是在这里骗人的!”
    “我可不是骗人,是有根据的。”
    “同样的一个谁字,我运气怎么就不好了,你给我说一说,说不好的话,别怪我砸了你的摊位!”
    方涛明显还把邵一凡当情敌,就是来找事儿的。
    邵一凡抬头就看到人群中的罗刚,连忙给罗刚递了个眼色,装作思索的样子:“那好吧,左面一个言字旁,一个人字,右面是两个土,还是来算运气,这里面的说法就大了。”
    “小崽子,你倒是给我说个清楚,有什么说法!”
    “人旁两个土,但你的人字写歪了,就说明人要倒在土上,走不出十步,你就会摔一跤,最近一阶段也是霉运连连,俗话说得好,伤官房中坐,无福全是祸,早晚也是喂王八的命!”
    邵一凡这番话把大家逗得哄堂大笑,人也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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