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此忧心,丞相尽管放心!到时令他们安分守己!”
“皇上英明!”
他气愤地离开。
回去之后来回的踱步,打听出来太后依旧在寺中吃素斋,无暇理会朝中之事,心中更为烦恼。
直至几日后小女儿归来,大张旗鼓地,她瞧见父亲闷闷不乐地呆在正厅中,上官雯笑盈盈地跨入,高声唤道:“父亲!”
丞相怒容满面,见女儿回来,脸上并无半分喜色,只是淡淡地点头,“贵妃娘娘为何不派人前来,臣子也好早早前去迎接!”
“父亲,你我之间无需客气,听皇上说起你近来心情不快,本宫方才前来的!”皇上竟然提起,他的眼眸一亮,盯着女儿,“可不是呢,皇上对父亲有何想法?”
“父亲和萧大人之间诸多误码解,如今他外出训练,省得父亲瞧见心烦!”
女儿当真极好哄骗,廖廖的几句话她便相信,还巴巴地前来。
上官丞相烦恼地揉了揉额头,“皇上还说了什么?”
诧异地睁大了清亮的眼睛,上官雯满脸不解,“父亲还想听到什么?”
“其实,父亲只想知道萧大人的意图!一把年纪不在府中享享清福,在外面风吹日晒,到底意欲何为?”
“父亲不也是披星戴月前去上朝,本宫还希望时时刻刻待在家里颐养天年!”
颐养天年,上官府谁可以,除了他,轻哼一声。
“父亲,女儿前来听说景天在牢里胡言乱语,说什么是父亲的指使,女儿已经被人警告过,不许他再胡说!”
“这种人就算喊破了嗓子也无人会相信!”
“但是皇上相信呀!”
上官雯忧心忡忡,幽幽地说道:“父亲只说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他当即摇头说道:“当然没有!那么大宅子,父亲如何会送他,别胡思乱想了,尤其是皇上说起,身为上官府的女儿,自然要维护上官府。”
闻言顿时转忧为喜,她不住点头,“父亲说的正是,女儿自然一心向着父亲,还有太后,很快的就要离开慈恩寺,回到宫中,到时候父亲和本宫一同前去迎接!”
扬声说道,“父亲和皇上之间,不必针锋相对,近来皇上对父亲一向尊敬,就连对女儿无比的包容!”
“父亲明白!”
俞裕确实更为安分,他收回了目光,沉声说道:“你也无需时时往返丞相府,早早地回宫!”
父亲的神色舒缓,不似刚刚的气恼,上官雯顿时松了一口气。
萧泠泠一直关心难民营的进展,得知他们勤奋练习,近来渐渐颇有威名,有山匪再下山时,竟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萧淙淙绘声绘色地说起来,“皇后,当时臣女恰巧在那边,山匪还像往常一样嚣张跋扈,挥舞着长鞭,以为所向披靡,直到众人听从父亲的调遣,早早地埋伏起来,很快将他们包围,打得仓皇而逃呢,很长一段时间再不敢下山!”
秀眉微挑,眸中含笑,“太平时节,他们便放下了刀枪,扛起锄头,在偏远处开垦田地,如今渐趋于稳定,父亲向萧淙淙传达,皇后和皇上尽管放心,有他在,必然不会再让难民受欺侮。”
“辛苦萧大人还有你啦!”
“没有,这段时间谨王常常地前来帮忙!”脸上飞来一朵红晕,显得异常得娇艳,萧泠泠心中甚感欣慰。
待到皇上下朝来,便和他说起来,“粗粗地算下来,加上四周的百姓依然有上千人之众,虽然说不及正规的军队,但是也有战斗力。”
“说起来丞相府里圈养无数的家丁,若是萧府以此名义,府中也有士兵,两厢合在一处,往后也不容小觑。”
“就如你说言。”俞裕温声说道,伸手抚上了萧泠泠的手背,“你好似对萧家更为上心了?”
“臣妾虽是上官府的女儿,可更是皇上的妻子,事事都会有皇上考虑,不能够时时地偏袒上官府。”
“仅仅只是如此吗?”俞裕微微的一笑,让萧泠泠面色颇为疑惑,见他一笑而过,并未再追问起,暗暗地舒了口气。
“皇上!”此时谨王匆匆走入,神色焦灼。
萧泠泠面色一凛,他向来沉稳,定是发生大事。
飞快地扫了萧泠泠一眼,谨王垂眸并未吭声。
“你先退下!”俞裕吩咐道。
隐隐约约当中好似发生了大事,萧泠泠心中忐忑,来到屋外时她并未离开,在门外徘徊着。
里面悄然无声,安静得着实诡异,心中越发的不安。
等候许久谨王方才出来。
萧泠泠从角落里面走出来。
瞧见是她,谨王心虚地低垂下眼睛,拱手说道:“见过皇后娘娘!”
“到底发生了何事?”她沉声问道,深深地凝视着他的眼眸。
只见到他神色惊惶,默然半晌。
她的脸色一黯,长叹出声,“连你也认为后宫的女子不得干涉朝政吗?是不是觉得本宫会祸国殃民?”
“不是!”他顿时慌了,连忙摇头,紧张道:“和皇后娘娘无关!”
话音戛然而止,只听见身后重重地咳嗽的声音,两人慌忙地抬头,俞裕的面色严肃,长身站立在门口。
萧泠泠顿时上前赔罪道:“皇上,是臣妾担心皇上,所以……”
见谨王连忙的上前,俞裕此时烦恼地挥了挥手,待他退下后,缓缓地上前携着萧泠泠的手入内在桌旁坐下,眼眸里凝着深深的担忧,低声说道:“朕可以告诉你,但不许着急!”
心越发的忐忑,紧张得好似要跳出腔子来,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一动也不动。
皇上叹了口气,“是萧大人被困在了一座寺庙里!”
“为何?”莫非是山贼,可山贼哪有如此大的规模,况且上次被大败而归,谅来不敢轻易前来。
摇了摇头,俞裕五指紧握,眸光紧缩,射出道道光芒,恼怒地说道:“是上官丞相。”
话音刚落,外面的人顿时前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