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梦谣彻底被这一巴掌给打醒了,“你竟然打我,我要回去告诉祖父。”
周林斌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又开始哄骗程梦谣,而她只是默默的流泪,不管说了什么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之后,周林斌像是要弥补一样,乖得很哪里也不去,但程梦谣的心已经死了,眼前这个男人彻头彻尾就是个骗子。
周林斌烦躁之余,直接就跑去找了周子詹,他们准备了半年多,就是为了在等一个机会,如今他已经要等不下去了。
“大堂兄,我父王的兵马一直都准备着,只要等你的一声令下,再与西北相互呼应,这京城早就是你我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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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还不是时候,五城兵马司是周子煜的人,城内的守卫是父皇的人,如何能动手。”
“上元节,每年陛下都要出宫赏花灯,那日就是最好的时机。”
“你让我再想想。”
“大堂兄!再想机会错失了就没有了!你是名正言顺的长子,可陛下的眼里只有他们,周子煜他们算什么,凭什么你要忍气吞声!”
周子詹的青筋暴起,双拳紧握,周林斌的这几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好,吩咐下去,上元节动手。”
周子詹那边消息刚一敲定,周子煜就得到了密报,嘴角露出了笑,他们总算是安奈不住了。
他从南巡的时候就在等,当时只要父皇更绝情一些,他就能直接将周子詹给扳倒,一直等到了现在,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周子煜直接就进了宫,景仁宫殿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把此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钟氏。
钟氏的笑也没有停过,其实在他们的眼中,最大的威胁一直都是周子詹,因为周子詹是唯一手握兵权的人。
老二就算再得民心又有何用,宗亲和天下都不会认他,一个宫女所出的皇子为帝只会是全天下的笑话。
“到时,只要我将父皇救下,大哥的罪名一定,就没有任何人能与我争的了。”
钟氏想的就更阴狠一些,“既然如此,你不如动手的时机再晚片刻,若是你父皇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加上大臣们劝说立太子,这事还能不成吗”
周子煜眼睛一亮,抿唇一笑,“还是母后高明,父皇遇刺,加上主谋是大哥,父皇定然会怒不可遏,这一生气,岂不是病更重了。父皇年事已高,早就该立太子了。”
母子两对视同时露出了笑容,此次就要多谢周子詹给他们这个机会了。
等到周子煜离开后,钟氏就唤了一个宫女进来仔细的交代下去,她之前一直还在烦恼秋禾该如何解决,这正是一个好时机。
她日日在御前伺候,没准还会被她发现什么破绽,干脆趁这个机会把秋禾也给解决掉。
此为一箭双雕。
为了中元节做准备,皇后马上就开始称病,到时中元节就让孙氏那个妖妃陪着成帝一块去,她好在宫中里应外合。
皇后生病那可是大事,先是二皇子妃挺着肚子进宫探望,就连程梦谣也跟着进宫探望她。
说来也是巧,程梦谣出宫的时候碰到了周文衍,周文衍正好从宫外回来,他连看都没看程梦谣一眼,就直接离开了。
程梦谣想起前两日,夜里她被噩梦惊醒,才发现周林斌不在床上,她觉得奇怪出去找,就听到周林斌和下属说话的声音,她没有听全,但是听到了中元节行刺。
就吓得回去躺好,好在周林斌喝了酒,没有发觉她是醒着的。
这几日程梦谣一直心绪不宁,她总觉得会出事,这才会听说皇后生病了跟着进宫探望,她不敢告诉祖父,也不敢告诉别人。
但此刻,她看到周文衍,却很想告诉他。
周文衍倒是没有得到消息,但是他在周子煜那的密探来报,周子煜近来频频有动作,他就觉得有些不妥。
回宫也想找个机会去提醒一下秋禾,回到西五所打算换件衣服,就有小太监来说,程梦谣找他有事。
他还愣了一下,谁是程梦谣,后来说是安阳王世子妃,他才想起来。
他本是不想去见的,可小太监说她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知,他才不得已的去了,但也很谨慎的带了周子墨同行。
程梦谣看到周文衍的时候很高兴,但看到他身边的周子墨的时候愣了一下,“见过四殿下五殿下。”
“不知堂弟妹有何事要找我若是有事最好是找堂弟,被人误会了可是不好。”
程梦谣嘴中苦涩,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可一想到周林斌,她就又忍了下来,“此事关乎陛下的安危,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文衍的脸色也郑重了起来,“我五弟不是外人,堂弟妹有话可以直说。”
程梦谣如今已是豁出去了,就把之前听到的全都告诉了周文衍,“我实在不知道能告诉谁,若是告诉祖父,祖父是一定不会信的,我也不想连累程家。”
“那你又如何知道,我就值得信,以后这样的事情,堂弟妹还是要慎重为好。”
程梦谣浑身一僵,但很快周文衍又接下去道,“不过这事我知晓了,堂弟妹回去之后得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当时若是真的出了事,才不会牵累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