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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个黑影后,麦青只感觉冷森寒意,瞬间从心底升起,散入四肢百骸。
    她猛地张嘴,大喝一声:“谁!?”
    没听到声音。
    无法形容的恐惧,让她的声带失效。
    “丫头,胆子不小啊,竟然不害怕。好,看在你胆肥的份上,我送你一桩大造化。”
    特意换了一身黑衣,黑布蒙面的杨逍,森然一笑中,晃到了麦青面前,伸手就捏住了她的脖子。
    痛快!
    哈,哈哈!
    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才是我杨逍!
    整天臣服在地主婆的淫威下,和个鹌鹑似的,简直是羞辱我轩辕王的威名。
    杨逍心中狂笑着,当然没意识到,她现在大有走火入魔的趋势。
    只感觉把麦青丢到李南方身边,看着她从女孩子,蜕变成女人的过程,才是她活着的价值
    她可不知道,麦青是吓得声带宕机,话都说不出来了。
    黑色鬼魅般,杨逍提着麦青来到了洞房门前,抬脚!
    脚尖即将碰到房门的那一刻,杨逍脑海中,忽然浮上断魂崖边,岳梓童为唤醒李南方,反手对自己一刀,哀声惨叫着“南方,回来”,跌落大海的那一幕。
    那晚,圆月如盘。
    那晚,风柔好像情人的手。
    那晚,杨逍跪倒在尘埃,嘶声喊大姐
    “天是老大,地是老二,相公第三,大姐第四,我老五。”
    杨逍愣怔很久,双眸中闪烁的邪恶火焰,缓缓熄灭。
    不过,她绝不会因恢复了理智,就放弃接下来要做的事。
    她成全了李南方和沈轻舞,可算是积了大德,对孩子有莫大的好处空空贼秃说的。
    那么,她再成全麦青和李南方的话,岂不是更加积德,对孩子有更大的好处空空贼秃没说,也是他说的!
    杨逍可以当天下老五。
    为了儿子,当天下最小的蚂蚁,她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她慢慢的开门,侧耳倾听。
    卧室内,有窃窃私语声,隐隐传来。
    当然不是窃窃私语,是沈轻舞又在胡说八道。
    那个娘们,逐渐缓过劲来了。
    客房内还亮着灯,一片喜气。
    杨逍不怕她被李南方,或者沈轻舞看到。
    现在那俩人,就没一个意识清晰的,慢说不会察觉杨逍驾临,就算接连来八百个晴天霹雳,他们也只会当作是助兴了!
    麦青已经吓昏了过去。
    这也省了杨逍很多事。
    半个小时后,当卧室内再次传来地动山摇的动静后,杨逍得意的笑了下,再次掐住麦青的后脖子,来到了门口。
    几杯眼儿迷牌红酒下去后,麦青很快就醒了过来。
    为了方便她,杨逍很体贴的,把她的那身伴娘衣服,从里到外,从头到脚的,都丢到了沙发上。
    杨逍悄悄开门,只看了一眼,就轻轻叹了口气。
    佛曰,不可说
    但可以叹气。
    杨逍把麦青丢进去后,立马关门,顺手把房门反锁,又很体贴的拉下了电闸。
    黑暗,有助于人们心无旁骛的,做想做的事。
    搞定这一切后,杨逍才深藏功与名,事了拂衣去
    麦青又做恶梦了!
    恶梦的男主角,还是新娘那个恶心的表叔。
    恶心表叔,还是对她做那种恶心的事!
    只是这次恶梦,和先前做的那次,貌似有很大的区别。
    真实性。
    太真实了!!
    浑身的酸痛。
    没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每一寸皮肤,都是酸痛无比,让她一动,都不想动,只想好好睡一觉。
    可她刚睡着,就再次醒来。
    麦青感觉骨头都散架了时,才如释重负般的叹了口气,咬着右手食指,在缓缓起伏的海面上,沉沉睡了过去。
    太阳,从东方升起。
    街道上,车来人往,一片盛世繁忙景象。
    昨天在这边白吃白喝,还有红包可拿,最后又把没吃完的美味佳肴,都打包带走的那些老头老太们,不约而同的,再次起居四海酒店门前。
    按照当地风俗,新娘结婚次日早上,就会有亲朋好友,前来祝贺,昨晚玩的好啊?
    好,可好了。
    给,红包!
    至于今早前来祝贺的人数,貌似也太多了点,有谁会管那些?
    反正新娘子有钱。
    只是,这狗日的老板,怎么还不开门?
    难道,他想独吞,本该属于大家伙的贺喜红包?
    见过贪的,却没见过这么贪的!
    真是岂有此理。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抬脚猛踢卷帘门。
    有人带头,就有人追随。
    眨眼间,就有数十号老头老太,对卷帘门拳打脚踢。
    擂鼓般的声音,惊醒了沉睡中的沈轻舞。
    酸。
    痛。
    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每一寸皮肤。
    还有点痒
    这他妈的什么感觉?
    她缓缓睁开了眼。
    接着,她就闭上。
    她需要一段时间,来回忆下,她醒来之前,都曾经做过什么。
    和杨逍大婚,夙愿得偿。
    但很快就后悔了,觉得不该这样做,应该把这份纯洁的爱情,牢牢守护到白头。
    然后,喝了闷酒。
    再然后,她就看到了李南方。
    那个人渣,原来就是牛黄重金雇来的表叔。
    他妈的!!
    再然后呢!?!?
    沈轻舞心肝剧颤,全身肌肉和神经,都猛地绷紧。
    猛然,睁眼!
    她想起来了。
    可她又不敢,继续往下想。
    因为她很清楚,眼儿迷的药效,是多么的可怕。
    她的心,沉到了冰川最下。
    此时此刻,她的生理机能反应,才姗姗来迟。
    初时,溪水潺潺。
    继而,小河流淌。
    最后,变成浪涛汹涌的洪流,咆哮前行,汇成了一个声音:“沈轻舞,你被李人渣睡了!不,是你睡了那个人渣!你用恬不知耻的实际行动,哀求那个人渣,收下你双膝跪地后,才托起的清白。人家勉为其难,成全了你。恭喜,恭喜,你终于有男人要了。”
    “我,终于有男人要了。”
    好像傻了那般,不知过了多久,悔恨不已的泪水,从沈轻舞眼角缓缓滴落上,再次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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