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柳时吓得手机砸脸,她哭丧着脸,试图延后,“我还没做好准备……”
白季帆说:“我爷爷想见你,放心,他不会吃人。我给你准备好礼品了,明天你人过去就行。”
“……”
柳时一晚上没合眼。
抱着他问东问西,问题个个踩到雷区。
“我明天要见谁啊?只见你爷爷吗?”
“也许还有我爸?不一定,他最近比较忙。”
“那阿姨呢?”
白季帆答:“她去世了。”
“……”
苍天可证,白季帆很少对她提起他家人,她真的猜不到他妈妈已经去世了。
她纠结着说点什么来挽救,白季帆揉揉她头发,接过这个窒息的话题,“生我的时候大出血走了,所以我不过生日,遇见你之后,才陪着你过生日。你还想问什么?”
“嗯……你爷爷会不会不喜欢我?”
这是柳时最担心的事情。
说实话,白季帆也担心这个问题,老爷子给他打电话让他带人回去时,那语气平静得很,他说尽好话、百般试探,也猜不透老人家的真实想法,只是——
他安慰道:“放心,天塌了有我爸顶着,他现在找的那个女朋友,比你大不了多少,才二十出头。我回去过年那天,我爸说要娶那个女生,给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就这,我爷爷最后都妥协了。”
柳时咋舌。
这么……狂野呢?
白季帆想了想,决定保留一点父亲在柳时心里的颜面,又说:“那个女生长得很像我妈,两人生日都一样,我爸说他找大师算过了,他和那女生今生有缘,他俩准备再过一段时间去领证。”
柳时想起高翎闹事的那晚,他急匆匆赶回来,后来问她关于“替身”的问题,她以为他是随意问问,原来是确有其事。
她为白父的痴情而感叹,也心疼白季帆即将有一位比他还要小的后妈。
没有其余要问的,她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他所说的那严肃古板不爱笑的爷爷的模样。
第二天早,眼睛下面挂了两个黑眼圈,她化了淡妆遮盖,穿着规规矩矩的衣服,跟着白季帆走了,大有一副即将上战场的架势。
等到了他爷爷家门外,她拉了拉他袖子,有点沮丧,“我腿软。”
就像她被妈妈送进他房子的那晚,腿抖。哪怕今天太阳很足,前面带路的管家笑容和蔼,她的嘴角也扯不出一抹自然的笑。
“没出息。”
他低笑,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进去了。
那古板严肃不爱笑的爷爷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老人家没对她的到来表示惊喜或者厌恶,就淡淡的一句:“来了。”
被他看一眼,柳时出了一身的汗,慌乱地想要介绍自己,出口第一个音节被白季帆声音压过去,她听着白季帆介绍她,有点飘忽,直到他捏了捏她的手,她如梦初醒,连忙道:“爷爷好,我是柳时。”
老爷子似乎叹了一声,“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叹气了啊……
柳时要死了。
她紧张时会面无表情,送礼品时有种初次对着镜头演戏的错觉,就……机械地念着背过的稿子。
和上次见白父一样,老人家也问了她一些问题,都是无关痛痒的问题,直到那一句:“你父亲是柳正阳?”
柳时觉得完了,像他们这种人,都知道她亲爹是做什么的吧?她是一点笑容都挤不出来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点头,“是。”
“爷爷?”白季帆皱着眉,那眼神分明写着:我们不是说好不提这事情吗?
老爷子却是不看他了,只是对着柳时说:“既然出来了,以后好好跟着季帆吧。”
柳时:“?”
峰回路转?
柳暗花明?
喜极而泣!
她不敢表现出太强烈的欣喜,在白季帆的示意下很矜持地点头,“好。”,又忍不住说:“谢谢爷爷,我会的。”
白季帆肉眼可见他爷爷又叹了口气,也是,他爷爷不喜欢恋爱脑的女生,可是没办法,他喜欢。
柳时心情好了,他也跟着心情好,最后老爷子的脸色变成了:随便你们吧你们年轻人爱怎样怎样吧我累了。
欣喜过后总有担心,没一会儿,老爷子叫白季帆上楼,说得明明白白:有话对他说。柳时那颗心又提起来,心惊胆战等着,给秦雨濛发消息刷屏,无论表达什么心情的表情包,被她乱按一通。
十分钟后,白季帆下来了,柳时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白季帆笑了笑,问她中午想吃什么,让厨师做。
柳时和他咬耳朵,“我哪有心情吃饭啊?你爷爷和你说什么了呀?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喜欢谈不上吧。”白季帆挑了些好的说,“他说你太怯场,要锻炼锻炼,还说你可爱。”
柳时眼睛亮了,“真的嘛?”
白季帆捏了捏她脸蛋,异常温柔,“真的。”
其实哪有那么好,白季帆现在只感谢他老爸一再降低了爷爷的底线。老爷子觉得她年龄太小,以后不足以帮他打理好内务。怯场胆小,不方便带出去社交,又出身于那样一个家庭,看着也有点傻兮兮的……包括她喜欢演戏这一点,都成了老爷子数落他的点。总而言之他对柳时有多不满,就对白季帆有多不满,说到最后抱着恨铁不成钢的态度对他说:“以后结婚有你后悔的时候。”
白季帆觉得他杞人忧天,他前面那些年没有女人帮忙打理内务、应酬社交,不照样过来了?娱乐圈嘛,有他帮衬着,至少可以保证她不受到伤害。至于性格——
他看了眼柳时,女孩眼里的喜悦还没褪去,他只认可爷爷说的这一点:看着有点傻兮兮的。
柳时见他望着她,问:“怎么了嘛?”
白季帆摇摇头,“只是突然想到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觉得你在骂我。”柳时撇撇嘴巴,重新挂上笑容 ,“但是我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看吧,果然傻得可爱。
中午吃饭时,白父回来了,比起白季帆,老爷子显然对白父更加不满,全程板着脸。白父和柳时比较熟络,等那尊煞神上楼,白父和柳时聊起做面包心得,希望她有空能教教他,柳时欣然应好。
他们会在这里过一夜,老人家到底喜欢这个孙子,下午叫过去陪着喝茶下棋,睡前叫过去说了一会儿话。也许是看在白季帆勤勤恳恳陪伴的份上,勉强对柳时改观了一点印象,肯用天真这个词形容她,而不是傻。
晚上,柳时趴在被窝里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白季帆盼回来。两人一天没什么亲近的时光,白季帆反锁门,抱着人去浴室,不顾柳时说她洗过澡了,和她躺进一个浴缸里。毕竟不是在自己家,柳时的叫声很低很克制,她大概是紧张,夹得比平常要紧,白季帆没坚持过十五分钟就被她夹射出来。
白浊顺着腿心流出,他简单帮她清理完,转移战场去床上,女生仍然不敢叫,他听着心痒痒,狠撞了几下,诱哄着她叫老公。女孩子的手脚藤蔓一样缠上他身体,她比最近哪一次做爱都要高兴,红着脸叫他老公,又说:“在你的床上做,我好幸福哦。”
看吧,看吧,经常性犯傻,次次傻到他心里。
他心中一软,“等你今年过完生日,我们去领证吧。”
“啊?”
柳时惊了。
这次是真傻了。
“你啊什么啊?”他是抱着忐忑的态度说出这话,不满于她这个反应,低头吻住她的小嘴,含着唇瓣吮吸蹂躏,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唔、唔……”
柳时下一次能开口说话时是高潮来临,他明知道她这时候浑身无力意识薄弱,偏要问她:“喜不喜欢老公操你?”
她认为这才是正常的白季帆,问什么领证嘛?那哪是现在该考虑的事情。她绵软着声音说喜欢。谁知这人下一句就是:“要不要和老公领证?”
“……”柳时没骨气地点头了,“要……”
又嗔怪地推他,“你自称老公上瘾了,傻死啦。”
这句话的后果是接下来她叫了两个小时的:老公。
深夜起床路过他们房间的白父,听到隐隐约约的一声:“老公慢一点。”
白父深感他儿子体力旺盛,端着水离开。
那时候他的九浅一深要将柳时折磨死,做到后面她忘记要收敛,求着他慢一点重一点轻一点。直到一点钟,房间内渐渐平息下来,她累到不想洗澡,睡着时他依然插在她穴里,堵着浓精。男人一手扣在她胸上,乐此不疲地在她肩膀、后背种下一个又一个小草莓。
要全身都是他的痕迹才好。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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