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水声潺潺,似乎近在耳旁。
可是,哪里来的水?
任非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便看到入目一片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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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进了水?已经快要漫到床边了,要是被淹了可不妙了。
任非视线逐渐上移,环视屋中,试图寻找水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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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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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水漫了进来,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斜坐在窗台上,正撩拨着水,打理一头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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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发很长很长,垂进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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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发现任非醒了,她停下了动作,脖颈转动,似乎是要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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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非像是被魇住了般,明知道应该闭上眼,却无法动作。
女人露出了高耸的鼻梁,一只眼睛已经向这边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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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任非的眼。
女人彻底转过了头,没发现有人看他,歪了歪脖子,向前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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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越探越长,宛如蛇般,滑到了他们的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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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任非感到有什么湿漉漉的、滑腻腻的东西碰到了他的胳膊,似乎是头发。
任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保持呼吸的平稳。
女人的头在他们上方不断游走,连带着长长的头发也在他们身上滑来滑去。令她失望的是,床上的两人依旧一动不动。
不知过去了多久,女人才慢慢缩回脖子。缩到一半,“忽”得一下,骤然伸长。
可床上的人还是不动。女人这才失望得回到窗台,继续整理头发。
这一夜也没有什么惊险的,水也没有漫上床,女人也没有其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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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们房间的门就被锤得“咣咣”响。
“三位哥哥!快起来看啊!”罗同在门外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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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非:……
宋瑜一把拉开房门,没好气道:“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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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同不知从哪里拿了块面包,一边吃着,一边指着走廊。
“你们看,到处都是水迹呢,这里昨天进水被淹了吗?可昨天傍晚雨就停了啊?”
穆知礼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说道:“不只是外边呢,我们屋子里也都是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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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罗同探头向里看,“还真是?!”
“怎么,你们屋里没有水迹吗?”任非也坐了起来,听到他的话,疑惑问道。
按昨晚那个水量,不应该只是他们房间和走廊被淹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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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干干净净的,不然我看到水迹的时候也不会那么惊讶。”
宋瑜和穆知礼都没有和罗同解释水迹来源的意思,任非也不多嘴,一行人向饭厅走去。
这次人倒是来齐了。
那对夫妻坐在桌旁。男人翘着二郎腿抽烟,女人在对着一面小镜子补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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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侣坐在他们身边,一脸不耐烦。
那对母子则独自坐在角落里,离所有人都远远的。男孩在他母亲的怀里,抬起头,小心得看了进门的几人一眼,和任非对上目光后,又急忙低下头。
老妇人照例为他们准备好了早餐,一人一份,均是一个煎蛋配上烤鱼和一小碗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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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妇人要离开时,那个叫高恒的男孩喊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吗?”老妇人闻言,停下了脚步。
高恒似乎很紧张,头上冒出了冷汗,目光躲闪。他支支吾吾:“呃,也没什么事……不,有事,麻烦您过来一下。”
老妇人不疑有他,走上前去。
越过夫妻时,那个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任非正好看到,心中一紧,喊道:“小心!”
可已经迟了。男人一跃而起,手中出现一把长刀,劈开了老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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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血液飞溅开来。
那对情侣尖叫一声,向旁边躲去,却还是被喷了一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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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喷得到处都是,老妇人眼中充满了惊恐与疑惑,死不瞑目。
女人捂住孩子的眼,沉默得看着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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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杀她?”任非问男人,“这老太太没有威胁吧?”
“呸,”男人伸手糊了一把脸上的血,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看着任非:“年轻人,这有什么好疑惑的?游戏要我们杀掉所有妖怪,谁知道她是不是妖怪伪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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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不过是个npc而已。”
任非没话说了,确实,只是个npc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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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其他人要么沉默,要么若无其事。
“这只是开始罢了。”宋瑜摁住任非的肩膀,“后面多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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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这才算进入正剧了吗……我似乎更适合写甜宠?下一个写现代快穿好了。关于妖怪,我是根据查到的资料加上自己瞎编。比如这个女鬼,原型是桥姬,一个得不到心上人,跳河自杀的妖怪,男人从桥上过,会诱惑他然后杀掉他,如果是女人,强行拉到水里。这里没有桥,没有诱惑,不重要,只要能把人或者吓或者引诱进水里就行。脖子长来源于飞头蛮,脖子可长可长,耳朵当翅膀,能吃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