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带着小余医生悬浮在地面上,小余医生拉着我的手没有松开,带着我往上提了点,四舍五入我也是站着了,一抬眼正好对上那个研究员的脸,他竭力往后也没有多退一步,我猜想这个水茧可能和他们之前见过的水茧是类似的东西,不然也不至于叫他这么害怕。
一点点未知,吓不到这个研究所的任何一个项目参与者的,除非是他们已经见过仍然无法掌控的东西——“返祖期”。
我曾经和苍术私下里交流过这个问题,也见过别人的返祖期,他们通通都没有小余医生这样的、这样的声势浩大。
他似乎更像是一块儿干涸的海绵,在汲取能量而不是冲破桎梏。
这个想法让我因为失血过多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一点,我要想办法拖延时间,最起码也要拖到这个水茧完全包裹住他。
这种力量的抽取好像让大家都老了,一直全力挣脱的霜,鬓角是真的带了霜色。
我看不见自己,想必我也老了吧。
我试了几次没能把自己的手从小余医生手里抽出来,索性就把手留给他。血液乖顺地向上汇聚,我用为数不多的原力封住了伤口,谢幕需要一些体力,要咬牙站定了(准确一点是单腿站定了,我是个跛子呀)。
晚上十一点十五分,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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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