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知抬起脸,一眼看过去心底哦豁一声,跟前这幢双层欧式复古别墅,住在里面的人怎么想也不会是普通小康。
摁响门铃,立刻就有佣人来开门迎接,她说明来意后,便被请进室内稍作等候。
沈岁知坐在沙发上,粗略打量一番室内装潢,发现随意瞥个家具都出自高奢品牌,她微微蹙眉,不由猜测起主人的身份。
还来不及细想,佣人的声音随之响起——
“晏先生。”
沈岁知没太听清那声称呼,寻思不管是什么先生抬头打个招呼就对了,想罢她抬首,笑吟吟道:“您……”
她话头倏地顿住。
在她正前方,一个男人整理着袖口,不疾不徐地沿楼梯而下。
熨烫妥帖的西裤,裤管笔直,白衬衣将他的身形修饰得匀称修长,腰身两侧微收,皮带勾勒出精瘦有力的腰线。
男人眉形几分凛冽,双眉朝两鬓延展,他表情淡淡,高挺鼻梁下薄唇微抿,下颌线条轮廓分明,恰到好处。
成熟、禁欲、气场不凡。
并且眼熟,要命的眼熟。
要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戴着口罩,对方绝对认不出她来,沈岁知肯定麻溜跑路,头都不带回的那种。
她对上男人的视线,酝酿半晌艰涩开口,补上那个刚才没说完的字:“……好。”
确认过眼神。
——是曾经想搞但没搞到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每晚八点日更。
【下本开《越界》,专栏可收,文案如下:】
程靖森第一次见到林未光,她蓬头垢面,眼神锋利,缩在福利院阴暗角落。
他去拽她,反被狠狠咬了口。
他不怒反笑,掐住她下颌:“跟个狼崽子似的。”
家破人亡的第五年,林未光被一个男人捡走了。说好各取所需,她却对他动了心思,最终被一句“不行”干脆拒绝,便乖巧本分的在他身边待了三年。
程靖森深谙林未光的表里不一,这小姑娘恣意妄行肆无忌惮,他在初见时便清楚这点。
但肆意到什么程度,直到程靖森被骗了身,醒后枕边空荡,才发现原来自己低估了她。
床边放着张纸,赫然几个大字:“你不行,我行。”
程靖森:“……”
他说的是这个不行吗?!
**
圈内皆知,程靖森身边的人更迭无数,只有个小姑娘待得最久,可惜最后投海自尽,尸骨无存。
林未光装死装了两年,过惯没心没肺的舒坦日子,几乎要忘记当年在某人身上欠下的债。
直到那晚她回到家中,才明白什么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程靖森将她摁在沙发上,领带紧缚她的手腕,他俯身贴近她耳畔,沉声问:“谁不行?”
林未光:“……我!我不行!!”
【薄情寡性资本家×装乖卖惨小美人】
年龄差12岁,男女主非善茬。
第2章
沈岁知看着几步之外的那位“晏先生”。
男人英俊无俦、气质不俗,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模样,要是换作平时,怕是连他袖扣都精准长在她撩点上。
——只是当下,她一想起数月前那晚二人发生的事,就觉得胃抽抽直疼。
那段回忆实在是尬到没眼看,沈岁知在掉头跑路与头铁硬上之间做了几回仰卧起坐,最终选择了后者。
“您好。”她起身,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道:“我是温知妤的朋友,接下来的一个月,由我来代课。”
“晏楚和。”男人唇角的笑意温和而淡薄,伸手同她简单交握,“晏灵犀是我的妹妹,上课地点在二楼,佣人会带你过去。”
掌心距离与停留时间都恰到好处,礼貌中裹挟着并不掩饰的疏远,沈岁知望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微眯了眯眼。
“好的。”她应声,口罩将脸遮住大半,只露出弧度温柔的眉眼,使她瞧起来纯洁无害:“因为我唇炎有点严重,所以要戴口罩,不好意思。”
晏楚和闻言,目光在她上半张脸停留半秒,隐约觉得熟悉,却没能从记忆中哪个犄角旮旯找出对应的身影。
“没关系。”他说,“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
草。
沈岁知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慌的一匹,天知道她万事俱备,唯独把取名这档子事忘得干干净净。
她当即开始争分夺秒地回想各种词汇典故,大脑运转速度堪比当年语文高考,随后迅速敲定自己的新名字——
“萧宛开。”
沈岁知开口,正儿八经地忽悠道:“我叫萧宛开。”
这名字乍听古怪,晏楚和拢了下眉,细想又说不上是哪,只得压下心头那份莫名其妙的感觉。
“刘姨,你带萧老师上楼。”他对身旁佣人道,抬手看了看腕表,看向沈岁知,“抱歉,公司还有事,我先失陪了,改天再和你商量家教的事。”
“没事,我早就听说过晏先生您,毕竟是CEO,事情肯定多,安心去忙工作就好,不用在意我。”
沈岁知听他要走,心底乐得直开花,一通彩虹屁吹下来毫不停亘,她眉眼低垂,语气失落至极:“我一直很崇拜您的,不能坐下来聊聊真是太可惜了,不过还是等您有空的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