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在心里绕了一圈,杏贞走到了梳妆镜前,那旁边有一盆刚才备好的热水,她沉默着冲洗掉脸上的胭脂,果然这样的负担并不适合她,前世的她在登基之后年岁已老,面容憔悴,而在这之前,为了讨好还是皇帝的李治欢心,胭脂水粉也是必不可少的,可是这一世,她不想重复上一世的生活,对于这一类胭脂水粉也是敬谢不敏。
杏贞洗完脸坐在梳妆镜前就要摘去满头的累赘,身后原本坐在床上的奕詝却走了过来:“我帮你。”
嫁到皇室,就算外人根本看不见她的样子,她还是需要插满满头的首饰。
奕詝的动作很轻,每一次摘下都要看看是否缠住了头发,只要有那么一丝缠在上面他就要小心翼翼把那根头发拨开来,然后才会继续动作。
原本只需要一刻钟时间就能摘下来的满头首饰硬是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全部摘下,全部的首饰摘下之后,那满头青丝也垂了下来,堪堪到腰际为止。
奕詝从后面抱住杏贞,头轻轻放在杏贞的肩上重重地吸着她发间的香气:“虽然刚才你的样子让我惊艳,不过现在的你不施粉黛的样子才让我喜欢,这一世,我一定会陪你一起老,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不会让你独自面对那些永远都不知道满足的人类,只有你,我会让你肆意妄为,站在所有人的顶端。”
李治和武媚娘到底有没有真爱,这是所有人都在怀疑的一件事,要说没有,为什么李治要从他爹手里抢女人,要说有,为什么在李治死后武媚娘把原本应该登基的他的儿子从皇位上赶了下来,而且在她自己登基后还找了那么多的男宠,或者说李治对武媚娘是真爱,但是武媚娘对李治只是算计,这已经成为了历史的一个谜题。
杏贞没有转身,只是透过镜面看着身后的人:“李治……”
“我在,我一直都在。”前世在,这一世也在,就算变成鬼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永远远。
“若你不离,我必不弃。”
“好。”便是你离了心,我也必定不会离开你,只有你,是我不忍伤害的,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奕詝笑着点头,紧紧揽着了杏贞,心里却是更加坚定地想着一定要看好杏贞,要是有人想要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一定会让他好看,这一世,他不会早死,他会一直陪着,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
奕詝抱起杏贞,杏贞双手环住奕詝的脖子,两人很快就滚到了床上。
虽然不能切实地在一起,可是有些事还是可以做的。
“媚娘,只有你才能让我放弃一切,心甘情愿放弃一切。”
奕詝释放了之后,两人赤着身躺在一起,紧紧相拥,紧闭双眼安详地睡着了。
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早上到来。
奕詝醒来时第一眼便是看到杏贞睁着的双眼,圆滚滚的大眼睛中似乎带着浓浓的笑意,只是一瞬,奕詝也露出了笑容,与杏贞咬着耳朵:“总算是娶到你了,这可是我第二次娶到你,而这一次,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奕詝一次次重复着这么一句话,这是因为他真的开心,终于有这么一个时候武媚娘就只是他一个人的,前世的武媚娘虽没有与李世民发生过关系,可是那些官员却是很啰嗦,一次次在他耳边提起这件事,让他觉得厌烦,厌烦那些官员,厌烦世间的伦理,甚至厌烦他那位被称为千古明君的父皇,唯独没有厌烦已经成为他的女人的武媚娘。
两人在床上互相交流着,而外面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里面的声音,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
奕詝瞬间抱着杏贞滚了一圈,完全包裹住她,眼带戾气看着从外面进来的两个女人。
那两个女人就是一开始奕詝来到这里之后站在第二排的女人,也是作为皇帝的道光送给他的女人,这些人早早地被他送到了某个偏僻的角落,若是没有他的命令根本不能出来,可是偏偏在他大婚的第二天一清早这两个女人不仅出现在他的房门前,而且还擅自推开了他的房门。
“四阿哥,虽然皇上叫我们姐妹几人过来是想着教导您人事的,可是伺候您的事我们也都学过,所以就让我们伺候主子和福晋吧。”
大婚第二天一清早,进来几个娇艳的女人,说着教导人事,还说要伺候,这可真是赤.裸裸的挑衅啊,要不是杏贞这样十分了解内情,知道奕詝绝对不会有别的女人的人,换成任何一个女人,大婚第二天就得到了来自于内宅的挑衅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忍气吞声咽下,让这几人伺候,二是发怒,让别人都看看新妇的娇蛮,不过这些人显然是没有想到还有一种可能是由男人来发火。
皇上送过来的,这名头可大了去了。
奕詝眯眼,懒洋洋地道:“来人。”
“是,主子。”
“谁放她们出来的?”
“回主子,是宫里派来的公公,他说这些女人就是派来伺候主子的,怎么可以放在别院无所事事。”这些人都是奕詝自己的人,也看不惯那些太监趾高气扬的模样,而这次的事件也确实是那公公惹出来的,他自然不会为他说好话。
奕詝平静地道:“那公公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