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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可可跪了下来,打开一个小盒子,是那枚熟悉的狼牙吊坠,他用偷偷练习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温柔嗓音对沉香说,“这一次,我把我的真心送给你。如果这次你戴上了,就一辈子也不要拿下来。”
    夜风里,烛光跳跃。可可就那样跪着,精致的娃娃脸上写满了认真,烛光映照下长而浓密的黑色睫羽,满怀希冀地扇动在沉香眼前。沉香在那双眼睛里看到的,是遍野的春花,是漫天的繁星,是林间的阳光,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一声声拍打在海岸上的潮汐,犹如一波波酸涩的泪水,打在了沉香的心上。他好想说:好的,我戴上,我戴一辈子,我们不分开。可是,他不能,他记得父亲的遗愿,母亲的嘱托,他记得他那逃不开甩不脱的责任。
    于是,他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看了一会儿月亮,终于平复了心情,用最若无其事的声音说:“蜡烛啊,好多蜡烛啊,你不是最喜欢玩调教嘛,上次和张总没玩够吧,今天晚上看在你那么乖的份上,我陪你玩个够呗。”
    可可举着小盒子,愣愣地跪在原地,直到沉香踏着来时的沙路,头也不回地走回了房间。他看着一地的烛光,才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一根,已经熄灭了。
    第69章 不弃
    对于让沉香从心底里爱他这件事,可可已经彻底绝望了。
    但绝望,并不等于放弃。沉香是可可的命,直到可可停止呼吸的那一天,他都不会放弃他。
    所以在床上,可可仍然竭力扮演好一个尽职的床伴。满足沉香的所有需求,在暗夜里搂着他入睡,不让他感到一丝一毫的孤单。
    同时在会所里,可可也开始学着扮演好一个尽职的服务员——哪怕张曼若看他再不顺眼,对他再无理刁难,渐渐成熟起来的可可,也学会了忍耐。
    “咣当——”是杯子碎裂在地的声音。
    “你是怎么当服务员的!不知道我喜欢喝的nǎi茶,是只要nǎi不要茶的那种吗!”那样还能叫“nǎi茶”,可可怀疑这个女人是光长胸不长脑子的。
    但可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给他倒了一杯牛nǎi,默默地拿起扫把将碎片扫了出去。
    “咣当——”是第二只杯子碎裂在地的声音。
    “呸呸呸,烫死我了!你个小服务员是想把我的舌头给烫掉吗?我姐夫没有好好地管教你吗!”如果换做以前,张小姐此刻的尸体已经漂浮在亚马逊河面上了。
    但可可还是没说话,第二个杯子的碎片又被扫了出去。
    连张小姐自己都纳闷:今天这个小服务员是怎么了?以前看他颐指气使的样子,跟姐夫之间又不清不楚的,闹得自己姐姐在外头丢尽了面子,本来今天本小姐就是来狠狠教训他的。没想到他居然怎么骂都不还口,是吃了哑yào了,还是聋了?
    她决定再试一次。
    “咣当——”是第三只杯子碎裂在地的声音。
    “窝靠!你们这的牛nǎi是非洲ru猪产的吧,这味道sāo的,我都快吐了!”说着她做了一个呕吐状。
    可可心想,非洲哪里惹到你了,你骂人三句话不离非洲。可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拿起扫帚准备扫碎片。
    “怎么了?是谁惹我小姑子不高兴了?”沉香走了过来。
    “还能有谁,你的小服务员呗。”张曼若白了沉香一眼。
    “他呀?他伺候我挺好的啊,既然如此,我就叫非洲ru猪过来伺候你吧,”张曼若那个死样子,连沉香都看不下去了,“可可,咱们走,以后她再来胡闹,你不用对她客气。必要的时候,就用你手里的扫把,把她给我扫出去。”
    “你!顾沉香你等着,我回去就告诉我姐去!”沉香才不怕她去告状,张兰若是怎么样的xing格,他已经摸得透透的了,连他和可可在码头上演的生离死别的一幕,她都能容得进眼里去,还能因为堂妹的几句话而不嫁他不成?
    等张曼若气冲冲地消失在门口,沉香一皱眉,拿过可可手里的扫把问:“可可,你怎么不还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像你了,嗯?”
    可可淡淡地说:“没什么,我作为你的一个床伴,受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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