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阮冠奇和阮辰远一行人,大概在明日、后日两天就要到达了!因为通讯不便,所以也不知道确切的时间,只能算了个大概的日子,然后派人日日去码头等着,随时做好准备。
要是让她的父亲大人知道她在这里当监斩官并观看现场行刑,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东方旭也有些没有心不在焉,毕竟是要见未来的岳父大人了,他得给人家留下个好印象才是。
两个人先一步回府,没有说什么过分亲密的话语,或者有什么肢体的接触,就关心的让对方好好地休息,约好一起吃晚膳就各自回去自己的院子了。
“小姐,”翠螺帮着阮静馨放好了水,一边帮着她把衣服脱下来,卸掉头上的钗环,一边回禀道,“老爷住的正院一直有人专门打扫,我又让人换了新的床单被褥和帐子。而大少爷要住的院子也已经打扫出来了,并且按照大少爷的习惯摆放了日常用品。就是那位孔先生的客院也已经准备好了,就是那个种了墨竹的院子。”
阮静馨满意的点点头,“你做得不错,带着你们出来果然不用我操心一些琐事。这几天让厨房备好一些父亲和大哥他们爱吃的东西,孔先生只要有好酒就行。”
“都备着呢!您就放心吧!”翠螺笑着回道。
阮静馨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待头发擦干之后,又安稳的睡了一个午觉。
“小姐,金公子在小书房等着见您。”湘波见阮静馨睡醒,便按照她的习惯给她倒了一杯清水。
阮静馨伸了个懒腰,“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吧,咱们过去瞧瞧。”
金士杰帮着萧人青处理好一切后才回来。他虽然是三教九流里混过的,但是出身优越的他也会尽可能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所以回来好好的吃了一顿,又洗了个澡,才跑来找阮静馨。
“你打定主意了?”
阮静馨让这没头没尾的话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
金士杰沉吟了一下道,“我是说,你想过和东方旭在一起会遇到什么状况么?”
阮静馨失笑,“怎么?担心我有什么搞不定的局面?”
“东方旭如今还是类似于质子的身份呢!”金士杰皱眉,一脸的严肃,“他给太子办事只是表面显现,其实一直是皇帝的刀。他对定西王府的那些人怕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当然,定西王府那边怕是也巴不得他滚得远远的。”
阮静馨对定西王府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定西王是个有能耐的人,整个西边就靠着他常年的镇守,才能抵挡住那些马背上出生的彪悍民族。他的面容俊美,身材高大,是很多女子的梦中情人。而他的原配,就是东方旭的母亲,也是当年有名的美女。不但写得一手好字,还善骑射。
两人的结合也是被传颂了很久的佳话。可是好景不长,东方旭的母亲早早的就过世了,进而东方旭多了一位庶母。
何为这位庶母不是别人,正是东方旭母亲的嫡亲妹妹,也就是他的姨母。姨母占据了自己母亲的位置,也许对于当时未成年的东方旭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毕竟是一家出来的,又是一母的同胞姐妹,怎么也会对自己姐姐的孩子多一点疼爱吧?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表面上,这位姨母说怕冠上一个‘溺杀’的罪名,对东方旭十分的严苛,说他是未来的定西王,不能有一点的松懈。私下里,却想尽办法的让东方旭失了定西王的宠爱,使得父子相敬如宾。后来,更是把东方旭送来了京城。
很多人都以为是皇帝要求的送世子入京,可实际上,当时皇帝并没有要求必须是世子。而是随便哪一个定西王的儿子都可以。
定西王也不知道是不理解皇帝的意思,还是以为皇帝想要看看他的诚意,竟然把东方旭送了来。
“你也知道一些的是不是?”金士杰见阮静馨沉默不语,便又道,“定西王府也是个浑水坑!你若踏进去了,说不得以后就会脱不了身。你要知道,要是简单的后宅乱其实并不可怕,但可怕的是所有的人只针对他一个人。”
阮静馨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幽幽的说道,“就现在来了,哪一家的后院里没有些糟心的事情?何况我们若是真的在一起,也不可能回那边去。东方旭这个世子的位子,我们都不稀罕。”
“你们不稀罕,但却必须担着!不然做质子的可能就不是东方旭,而是那位的心头肉了!”金士杰摇头,“什么时候到了定西王不行,需要人接替位置的时候,你们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不可能把王位就这么拱手相让!即便东方旭顺利的继承了王位,那边已经把定西王府经营得如铁桶一般,依旧不会留半分的活路给你们。”
阮静馨看向金士杰,“你和我说这些我很感激,可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理智的去思考的。我看上这个人,自然会与他分担风雨。有什么需要面对的,自是一起去面对。”
金士杰看着阮静馨良久,轻轻地叹了口气,“从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即便面对再困难的局面,你也从来不会害怕胆怯。我应该相信你的能力可以解决一切的。”可我却不舍得把精力用在和后宅里的女人争斗。你应该是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鸟儿,不对,是雄鹰!
金士杰的心中非常的复杂,换做是和他在一起,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从金府脱离出来。阮静馨也一样要花些精力在后院的争斗中。而他自己,即便可以努力的搏出一番成就,难道就敢说自己能做得比东方旭要好么?
阮静馨见金士杰是真心为她考虑,心也软了下来,“不管如何,都谢谢你今日说得这番话。而且我的态度也很明确,若是东方旭值得,我便什么也不怕,若是他不值得,我也不会傻傻的自己去跳泥坑的。”她说完这句话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何况我才多大?有的是时间慢慢考验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