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礼扬上完洗手间,又接了一通电话,耽搁了一会儿,等他回来,江与城已经在程恩恩的倾情指导下连输了四把。第五把,她压力有点大,拧着眉头很认真地盯着江与城手中的牌思考,连程礼扬回头都没发觉。
程礼扬背着手站在后面,看了一阵,明白了。目睹程恩恩指挥着江与城亲手把对手送走后,扑哧一声笑了。
程恩恩正懊恼怎么又输了,一听声音立刻直起身:“哥!”
程礼扬摸摸她脑袋,忍笑对江与城说:“你让恩恩给你看牌,真实找对人了。家底输光了没?”
“输光了正好拿她来赔。”江与城瞥了程恩恩一眼,眼底含着一点点难以捕捉的笑意,那双总是冷冰冰的眼睛便像落入星辰,很是漂亮。
他本不是死板无趣的人,喝了点酒也爱说笑:“我们老江家男丁旺,就缺闺女。”
程恩恩脸红,悄悄往程礼扬的背后躲了躲。
“来玩几局?”江与城要笑不笑地看着她,“输了算你哥的。”
程恩恩被刚才那几把的失败勾起了一点斗志,闻言看向程礼扬。程礼扬推着她的肩膀走过去,坐在她身后:“来,打几把我看看。”
程恩恩想玩,但有点抠,不舍得输钱,纠结地问:“输了怎么办?”
“我在这儿,肯定不让你输。”程礼扬笑着说。
“诶,这可不行啊,”另一人边发牌边道,“你在后面教着,跟你来打有什么区别?观棋不语真君子,这次谁都不许请外援啊。”
程恩恩有点紧张,程礼扬安抚地笑笑:“不怕,我们恩恩多厉害,一会儿把他俩的钱包都赢过来。”
十分钟后——
江与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赢三把,程恩恩每次还没反应过来,一局就结束了。
她被打击得有点厉害,小脸都皱巴起来。也意识到江与城根本就不是“不会打”,相反,还是个非常凶残的高手。
另外一人都看不下去了,啧啧两声:“江总,你倒是也让着点小丫头。”
江与城气定神闲地坐着,唇间咬了根没点的烟,闻言微微眯着眼笑了下,没说话,比之前优雅精贵的形象多了几分浪dàng不羁。
“没事儿,”程礼扬温声安慰,“你与城哥哥这是输太多逆风翻盘了,下局就该我们赢了。”
两分钟后——
江与城再次快刀斩乱麻迅速结束战局。
程恩恩愣了半天,都没明白他是怎么赢的,把手里还剩一大把的牌放下去,垂着脑袋离开座位,蹭到程礼扬身边,小声跟他说:“我不打了。”
那语气,委屈巴巴本巴。
程礼扬好笑地安慰:“好,不打了。看哥哥帮你赢回来?”
程恩恩点点头正要说好,江与城的声音响起:“先下个赌注,这局你要是输了,妹妹以后跟我姓江,如何?”
程恩恩吓了一跳,忙拉住程礼扬,猛摇头:“不打不打。”
那一局在“赌注”程恩恩的强烈反对下,最终没能进行。
从那之后,江与城在程恩恩心目中的形象,除了“像黑社会”之外,又多了第二个关键词:
——“想拐卖我”。
http://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