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民微微一笑道:“吴总啊,这个电话不用打了,据我所知远中好像是先施的兄弟集团吧,你眼前站着的这位,就是先施集团任总的千金大姐。”
到嘴边的脏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听说对面是自己上头的人,吴半江赶忙堆着笑走了过去客客气气的说:“啊呀,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怪我姓吴的眼拙,任姐不要见怪呀。”
任寒冰冷冷的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给吴半江还礼的意思。她拿起手中的病例翻看了两页以后道:“她得的是脑部海绵状血管瘤,如果不跟欧洲的技术对接的话基本上是没治的,你也别费功夫了,是再找一个还是跟家里那个坦白,自己选吧。”
一听说没治了,病床上的那个女人一下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吴半江你个王八蛋啊,你播了种你就不管了你,行,你不管我也不管了,我跟你儿子一起死!”
不管眼前的这个人是什么大姐,当着病人的面说这样的话都是违反职业道德的。夏云深夺过病例看了两页以后一把摔在了任寒冰身上说:“她先在怀着身孕,你这么说她情绪过度很有可能感染妊高症你知不知道,你还是个医生吗?”
自己的父母就是被渎职的同事害死的,所以夏云深从心里对这种不负责任的大夫深恶痛绝。没想到任寒冰听完只是冷笑了一声道:“切,这关我什么事?我只知道她的孩子等不到出声就得死,而且很有可能遗传血管瘤,在不浪费医疗资源的情况下我的建议是最正确的。”
“是吗,你凭什么说治不好?”夏云深默默地活动了一下双手,同时把气息全部汇聚在了丹田开始慢慢调理身子,他已经准备出手救这个女人了。
“你是中医科的吧?”任寒冰看了一眼夏云深的胸牌道:“你们中医除了故弄玄虚还会点别的吗?这是世界外科史上的难题,你们那点野狐禅啊,还是算了吧。”
“秦院长麻烦帮我去您的休息间把我的针拿过来吧,你叫任寒冰?还真是人如其名啊,你说中医是野狐禅?好,如果我用野狐禅治好了她的病,那又怎么说?”夏云深故意摆出了一副挑衅的口吻,他存心想杀一杀这个女医生的锐气。
看起来也是个美女,这么不食人间烟火,吃什么长大的,不行,一会得好好调戏调戏她。夏云深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催动心眼开始观察起了病床上那个女人。
不消片刻,秦国民就捧着针包到了病房里。秦国民摩拳擦掌的道:“夏医生是又要施展红袖针法了吗?你们这帮医生都看着点,别整天琢磨那些西洋的奇技淫巧,把老祖宗的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如果你能治好她,我听凭你的处置,如果你治不好,明天不要再让我在医院看到你。”任寒冰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道。
“好,这是你说的。秦院长,抱歉这次不能给您看红袖针法了,这位女士头部血气淤积严重,红袖针对付大经络有奇效,却不适合范围用针。”夏云深一边说着,一边从针包里拿出了一根半尺长的三棱细针,开始轻轻的拨弄了起来。
吴半江也是半信半疑的站在一边声问道:“院长,你这个医生什么路数?那个我得罪不起我忍了,这个可不能再跟我胡来了。”
“他如果治病失败,我就借着这个机会起诉他们医院,让这个姓任的妮子给我赔礼道歉。作为一个爱人,你还真的不称职。”夏云深调理好了针以后,大声把吴半江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吴半江一时语塞,尴尬的退到了一边。
夏云深举着针到了女人床前,女人依旧止不住哭泣,夏云深轻轻在她肩部一击,女人登时昏了过去。夏云深一手撑着女人的身子,另一只手举针对着女人天灵盖正中刺了下去。
银针最尖细的部分无法刺入头骨,刚下针半寸不到就听“啪”的一声,半截银针已经断进了女人头皮上。夏云深针势不减,拿着断掉的针继续刺了下去。
奇怪的下针方法看呆了秦国民,他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却怎么找不到关于这种技法的半分记载。就在这时,杨振军及时的出现在了秦国民的身后,骄傲的摸着下巴幽幽的道:“残山剩水搜魂针。”
“什么?”秦国民不解的问道,这么奇怪的名字似乎只有在武侠说里才有看到,他自诩熟读医书,对这种针法竟然闻所未闻。
“这是战国时候流传下来的针法,没有什么技术手法可言,只是讲究一个气势,认准穴位就一路刺下去直至血气疏通位置,越是在针势接近收尾的时候功效越显著,故名残山剩水。我也曾学过这个针法,可惜没那个认穴的功夫,学也白搭。”杨振军一边洋洋得意的介绍着师门的不传之秘,一边也为自己不能传承这门绝技而无限惋惜。
只见夏云深针势不停,一路高歌猛进,最终银针断成了七截,但长短不一的断针均刺进了一个位置,女人的脸开始变得通红,不久后吐出一口污血。
夏云深眼疾手快,拿出垃圾桶接住了血渍,并细心的给女人擦了身子后道:“我再给你们开副方子,照着吃一周就没事了。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带她去做一个,看看她的瘤子好了没有。”
看着夏云深古怪地操作,任寒冰不信这种东西就能攻克神外的难题,她抱着怀疑的态度推着女人进了室,半个时以后,她红着脸走了出来道:“我输了,你说要我干什么吧?”
“我要,你里边的那两件衣服,你懂的。”夏云深故作轻佻,拧出了一脸的坏笑说道。对付这种冰山美人,就必须把无赖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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