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对峙的一方,可谓是在苍神宫内门,最为强大的一脉势力。但是此刻在这悬空山上特定的情况,使得天阳一脉虽是单独最强,但也绝不能轻视它脉。
因为此刻云天一脉已是与天寒一脉站在了一块,两脉足足四支队伍相加,所拥有的综合势力,已是相当于天阳一脉与崆峒一脉两方弟子队伍相加。
因此哪怕是天阳一脉的那些统领骄子,此刻也是颇有一种进退不得的感觉。
毕竟云天与天寒一脉相加,实力已是极其不弱,若是当真倾尽一切相争,哪怕能够取胜,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太大。
就更别说,在一旁还有那天阵与玄灵两脉弟子,虽说这两脉眼下看起来没有插手的意思,但谁又能保证,若是在他们两方争斗得两败俱伤之时,对方会不会突然坐收渔翁之利。
也是因为如此,天阳一脉这些骄子心中的忧虑更多。毕竟虽说他们看云天一脉极为不爽,恨不得能直接将其一脚踩死,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要建立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
若是伤敌一千却自损八百,最后更是捞不到任何的好处,谁会甘心做这样的事情。
因而迟疑之间,天阳一脉诸多骄子的视线,很快就望向了那天阵一脉与玄灵一脉弟子。
虽说这两脉是麻烦的第三者,但若是能将其拉入自身的阵营,那不但是第三者,反而是变成自身一股可观的力量。
更如果能将两脉力量都是拉入自己的阵营,那么就算那云天一脉与天寒一脉相加,都不再会是问题。
只不过就在天阳一脉的骄子视线望去之时,那天阵一脉的两位头领,以及玄灵一脉的头领都似是早有预料,极为果断干脆地便是道,“呵呵…今日我等自成一方,所以绝不会加入任何一方势力。”
“而也请放心,若是你们两方相斗,我等亦绝不插手。”
两脉统领骄子的言语,等同于直接封死了所有的合作。毕竟他们也是清楚,这种时候所谓的合作并不牢靠。
就算是胜了,恐怕也根本分不到多少的甜头。与其如此,自然是还不如保持中立。
虽然对于天阵与玄灵两脉如此滑头,天阳一脉骄子的心中都很是不爽。但就算再不爽,他们也不会表现出来。
不然的话,若是因此将两脉逼向了对方,岂不是反而让自身一方的情况变得极为糟糕?
只不过如此局面,就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情况,又回到了那种上下不得的情形。
但僵持终究会被打破,就算眼前的情况再为僵硬,也是会有被打破的时候。
况且天阳一脉的统领骄子也是想到,如果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只要将各脉都是打散开来,那他天阳一脉仍旧是最强的一方。
就算因此而无法直接淘汰云天一脉的弟子,也能变相压制对方。
所以只见天阳一脉内,那沈无棱直接便是踏出一步,朝着另外两方势力语道,“诸位,如今尚且不是天漠世界内的最后关头,因而我等倒也无须非分个你死我活。”
沈无棱这番言语,莫说是让云天一脉等弟子,就是与他们同穿一条裤子的崆峒一脉内,也是有不少弟子忍不住撇嘴。
因为方才明明是你天阳一脉最为目中无人,挑起争端。此刻眼见情况不是太好,就又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显得有些不要脸面。
不过就算是这样,众人也并未直接反驳,只是以沉默应对。
但沉默在很多时候,便是等同于默认,因而那沈无棱当即便是继续语道,“我等相聚于此,无非就是为了在这山体中隐藏的晶髓。”
“既是如此那便是简单,我们便从各自一脉内,挑出一些弟子。以他们之间的争斗胜负,分配各脉所能分配到的晶髓多少。”
沈无棱之意,无非就是要将各脉间大规模的争斗,给限制在可控的小范围内。
而不得不承认,这不仅是他天阳一脉乐以见得的情况,也是其它诸脉,都是宁愿见到的情况。
如此一来,既能够较为公平地分配晶髓机缘,也不会让任何一脉损失太大。
所以在这沈无棱话音落下后不久,各脉便都是点头同意。
见状沈无棱脸上笑意更浓,继续道,“既然各脉都是同意,那我等现在便可将大致的规则言明。”
“首先我天阳一脉也不占据诸脉的便宜,便从每一脉天府境六层修者中,抽取十位弟子。”
“以各脉这十位天府六层弟子的胜负,定夺最终占据晶髓机缘的多少。”
沈无棱先前的言语,都是让天阳一脉弟子挑剔不出什么。不过最后这规则限定,却是陡然让某些弟子,以及那沈珺瑶江枭都是脸色微变。
因为他们不由自主都是想起了,当日在那晶髓宝地内的相争。当时她沈珺瑶,也是以这样的办法定夺两脉胜负。
可就是这般她们认为十拿九稳的比斗方式,最终却是败给了对方,而最主要的原因正是因为云天一脉那一个诡异的弟子。
明明只是天府境四层修为,却是堪比天府境五层修为,甚至都是将其麾下,那实力非凡的一个弟子都是击败。
因而此刻听见这相似的规则,他们怎么可能保持平静,尤其是再望见,燕初天如今的修为似是踏入了天府境五层,就更是让他们神色一动。
不过稍稍想了想,他们终究并不认为,踏入天府境五层的对方,便能继承之前越级而战的能力,能与天府境六层修者相争。
况且若是高修为弟子,他们天阳一脉的优势便是越大,所以如此情况,应该还是对他们更为有利才是。
这般想着,两人以及那些弟子,方才渐渐沉寂下了脸色。与此同时,浑然不知的沈无棱,正继续言语着所谓的规则。
他所说的规则,听起来倒也是公平十足,让人挑不出毛病。因而很快,各脉便都是开始在内部,挑出十位天府境六层的弟子。
这一刻,不少云天一脉弟子,都是下意识地将视线,望向了燕初天所在。
后者虽说看起来,都还只是初入天府境五层不久,但任凭是谁都知道,其实力根本不能用表面实力来衡量。
因而他们自然好奇着,这种时候他会不会站出身来,占据一个名额?
被诸多目光注视,燕初天倒是没有任何的怯懦之色。他不清楚其他人的实力,但却对自己的实力颇为自信。
所以这种时候他不能退却分毫,当即便是一步步走出人群。
当然在其身侧,舞寒衣也是毫不示弱,莲步轻移间,娇躯之上一股庞然威压弥漫开来,足以使得周遭所有弟子,都是下意识地退却一步。
舞寒衣不用多说,当初便是生生斩落一位崆峒一脉的天府境六层弟子,因而此刻走出,纵然修为在天府境六层中都算不得巅峰,但也是毋庸置疑地夺得了一个席位。
至于燕初天,或许他会引起一些弟子的争议,但有着之前一系列的表现,纵然是有反对的弟子,反对之语也很是低微,根本不敢大声。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很快从人群中,便是有一道身影走出,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视线望向燕初天所在,更是毫不掩饰轻蔑开口道,“这种场合,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场,就更别说,只是走了狗屎运,才积攒了一些所谓声名的的东西。”